《深度占有(高干1v1h)》 1.人挺害羞,逼倒是骚(微h) 腊月,凌晨两点的北州市冷得能把人的手指头冻掉。 市人民医院大门前,李楚悦穿着件黑色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缩着脖子站在冷风里等叫的车过来。 过了会儿,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李经理给她发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 「楚悦,你妈看病的钱有着落了没?陈公子今天点名要你来陪,钱绝对少不了你的,你要是能来就回个消息。」 没多久,一辆蓝色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李楚悦拉开车门,弯腰上车,说话时口中冒出一团白色哈气:“师傅,0273。” 司机输入尾号,掉头挂挡,顺带和她聊了起来:“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去KTV?” 李楚悦笑了笑:“朋友叫了好几次,再推面儿上不好看。” “我看你年纪不大,还在上学吧?” “嗯,北洲大学的。” 一路上,李楚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司机聊着,半个小时后,司机把车停到了金豪KTV楼下。 李楚悦下车,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迅速将手放进口袋保暖,低着头匆匆上了楼,来到了三楼一个商K包间。 包间里有三男五女,李楚悦一进门,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一个男人就冲她招了招手:“来。” 李楚悦抿唇,到了男人跟前,还没说话就被他拉到了怀里,让她侧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不难闻,是一种古朴的清香,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五官生得很好看,一双风流桃花眼看谁都带着几分情,是个十足的浪荡胚子。 李楚悦只知道他叫陈璟淮,今年二十七,家里有政界背景,具体做到了什么位置她也不清楚。KTV的李经理说过,惹谁不高兴,都不能惹了这位祖宗。 “怎么还穿着外套?”陈璟淮夹手指着烟蒂,捏着她羽绒服上的拉链把她的外套拉开,“这里边儿不冷,脱了挂衣架上去。” “好。” 李楚悦脱掉黑色羽绒服,刚要起身去挂衣服,陈璟淮就把衣服丢给一旁一个穿豹纹皮短裙的女人。 女人拎着衣服起身,挂衣服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陈公子最近这是换口味儿了?妹妹大学还没毕业吧?” “还没有。”李楚悦道。 女人笑着说:“那你可有福了妹妹,谁不知道陈公子疼人,你要是让他高兴了,要星星要月亮也得给你摘下来。” 李楚悦不知道怎么接话,不知所措地看向陈璟淮,后者挑了挑眉:“想要星星还是月亮?” “我……我……” 陈璟淮被她这副紧张模样逗乐了,在她唇上亲了两口,低声对她说:“星星月亮都不现实,钱少不了你的。” 李楚悦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异性亲密,脸颊变得有些红,神色也极为不自然。 陈璟淮看出她的窘迫,递给她一个麦克风,说道:“唱首歌,唱完咱们就走。” 李楚悦选了首轻缓的歌,因为紧张,唱得时候声音颤得不行,但好在没怎么跑调。 唱完后,陈璟淮拎起衣架上的黑色大衣搭在小臂上,对包间里的人说:“今天到这里,下次再玩。” 李楚悦也拿起自己的衣服套了上去,跟着陈璟淮离开了包间。 * 陈璟淮带李楚悦去了家五星级酒店。 进门后,李楚悦蹲下来主动帮他脱了皮鞋。 “挺有服务意识。” 陈璟淮笑了一声,踩上一次性拖鞋,说道:“洗澡去吧。” 李楚悦脱掉身上衣服,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其余衣服工工整整地迭好放在沙发上,然后才又进浴室。 进去没两分钟,陈璟淮也走了进来,浴室升腾的水汽让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不太能看清他的脸,但能看见他肌肉流畅的胸膛。 “会口吧?”陈璟淮问。 “嗯。” 李楚悦蹲在他面前,发现不太方便,于是直接跪到了地上,含住了他胯下半硬了的性器,小口吞吐起来。 男人的鸡巴马上就硬了,很大,她有些含不住,嘴被撑成一个O型。 她没有经验,只在岛国片里看过怎么给男人口,吞吃的时候总是不小心用牙磕碰到柱身。 陈璟淮爽得头皮发麻,龟头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混着她的口水从嘴角滴落。 他拿下淋浴,打开开关,从上到下地冲刷她的头发。 李楚悦被水流冲得睁不开眼,口腔里男人体液的刺激气味儿让她皱了皱眉,想起学院楼旁边种的两颗石楠树。 正走神,她没控制好力度,一颗尖尖的虎牙直接刮到了男人龟头。 陈璟淮被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就把鸡巴从她口中抽出。 他居高临下地抚摸着她满是水珠的脸颊,“这还能走神?嗯?” 李楚悦满脸歉意:“对,对不起……” 陈璟淮没打算和她计较,让她站起来,抬起她的一条腿,用淋浴头对着下面的花穴冲了十来秒。 水流冲刷阴蒂带来的刺激让李楚悦两腿忍不住发颤,她下意识地抓紧男人的手臂,生怕自己摔倒。 陈璟淮一边冲她的阴蒂,一边用中指在她穴里扣弄。 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下体传来,李楚悦抑制不住地哼唧出声。 陈璟淮用中指抽插了一会儿,拔出来时手指上已经沾满了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他把手指在李楚悦面前晃了晃,嗤笑:“人挺害羞,逼倒是骚。” 李楚悦的脸红透了,几乎要滴血,她低下头,躲闪着他的目光。 陈璟淮又放进去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着,在她阴道来回摩擦抽插,很快浴室里就传出了叽咕叽咕的水声。 他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乳头,手指快速拨弄几下,“不用忍着,舒服就叫出来。” 李楚悦不再隐忍,嗯嗯哦哦地喘着气。 “舒服吗?”陈璟淮问。 “嗯啊……舒……舒服嗯啊……” 陈璟淮加快手中动作,很快就感觉到女人在自己手下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他抽出手指,让她扶着马桶,硕大的肉棒从后边一点点挤入她的花穴。 “疼了跟我说。” “好……嗯啊疼……” 陈璟淮停下动作,大手摸上她的胸,一边揉一边说:“你放松点,别夹这么紧。” 过了一会儿,待李楚悦适应了后,他才继续挺进,彻底插入的那一刹,两人都舒服得喟叹一声。 稍微停了停,陈璟淮掐着她的腰缓缓抽送起来,目光落在她白皙丰满的两瓣蜜桃臀上。 她发育得很好,细腰翘臀,下面水多,做起来很舒服。 她的穴里面像是有小嘴在吸他的龟头一样,比他之前睡过的都爽。 做了一会儿,他让她换了个姿势,面对着他,两只手向后撑在马桶上,双腿缠在他腰间。他拖着她的臀,快速进出。 李楚悦舒服得只剩哼唧,阴道越绞越紧,最终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在她的体内,把她哆哆嗦嗦地烫上了高潮。 射完精,陈璟淮抱着她缓了一会儿才把鸡巴从她身体里抽出,他低头看见茎身的一缕血丝,蹙眉问道:“第一次?” “嗯……” 陈璟淮的脸唰地黑了。 刚才他进去的时候感觉到不太顺畅,但李成和他说了,这个妞不是第一次,他也就没多想。 他不喜欢玩儿雏,主要是麻烦,那些女人总觉得被他破了身他就会负责,给钱也打发不了,没命地给他打电话,让他烦得不行。 李楚悦看他脸色不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陈先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跟李成说你不是第一次?” “嗯,他说您不喜欢没经验的。” 陈璟淮想发脾气,但对上女人那双雾气氤氲的眸子后却又怎么也生不起气了。 “药记得自己吃,钱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打到卡上,三万够不够?” 李楚悦敛眸道:“够了。” 陈璟淮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妈不是尿毒症?三万真的够?” 李楚悦苦笑:“做一次您能给三万,在北洲已经算天价了,够不够也就这样了。” 陈璟淮看到她膝盖上刚才跪出来的两片红痕,心头软了软,问道:“钱不够那你打算怎么办?去陪别的男人睡?” “嗯。” “要是个四五十的油腻暴发户睡你,你也给?” “嗯。” 陈璟淮听她一点也不犹豫,没由来地有些生气。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今天陪我睡一晚上,明天跟我去个饭局陪几个领导喝杯酒,我再给你一万,行不行?” 2.红河奖学金 “明天不行……” 陈璟淮眉宇间划过一抹不悦,他肯给她赚钱的机会纯粹是可怜她,结果她反倒不领情了。 正想说话时,他听见女孩解释:“明天我妈从重症转普通病房,普通病房要24小时陪护。” “转普通病房?是有好转了?” “没钱缴费了,重症一天得七八千,交不起钱,里面不给用药,费用大部分都不能报销,我求着医院才让她在里面多住了一天……” 李楚悦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些许哭腔,但她咬着嘴唇,最终也没哭出来。她不喜欢在人前卖惨。 陈璟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明天把钱交了,让你妈在里面多住几天,这样对她也好,你不也有时间了。” 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她妈生什么病住什么院跟他有什么关系? 见李楚悦没说话,他又问:“欠了医院多少了?” “两万八。” 交完就剩两千,难怪不说话。 陈璟淮觉得有些麻烦,商量道:“让你妈在里面好好住着,你手里的钱先用,不够了就来找我,往后都是这个价,一晚上三万,行不行?” 李楚悦看着他的眼睛,眸中带着一丝明显的诧异。 她觉得自己今天并不是让他多满意,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您不是不待见我?” 陈璟淮被这个实心眼妞给逗笑了。 “我要不待见你,刚才知道你骗我就让你滚出去了。” 李楚悦满脸歉意,小声说:“对不起。” “没事,别给我找麻烦就成,药记得吃。” “我会的。” 陈璟淮嗯了一声,这才仔细观察起了她。 鹅蛋脸,柳叶眉,鼻子很挺,眼睛生得也很好看,只是透着股疲惫感,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一看就知道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他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从身后搂住她,腿压在她腿上,胳膊搭在她腰间,一只手掌放在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放在她胸上,搂抱枕一样把她锢在怀里。 “你那件羽绒服好几年前买的吧?” “对。” “难怪刚去KTV那会儿手那么凉。” 陈璟淮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软得没骨头一样,很秀气。 他抱紧了她,下巴埋进她颈间,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心里莫名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睡吧,旧羽绒服不保暖,明天带你买件新的,女孩冬天穿厚点,冻坏了落一辈子病根儿。” * 第二天上午,李楚悦回了医院,把欠的钱缴了,和医院说了让李丽萍留在ICU继续治疗。 处理完医院的事已经临近中午,她收到了陈璟淮发的消息。 「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 「一会儿想吃点什么?」 「我都可以的。」 陈璟淮看着对面发来的消息,心里隐隐生出一股烦躁,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和他说“都可以、随便、我都行”这种话。 过了几分钟,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还在医院?” “嗯。” “忙完了就下来,我在西门等你。” “好。” 没过多久,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戴着棕色毛线帽的年轻女孩。帽子很适合她,衬得皮肤很白,显得整个人精气神儿也好。 等到她上了车,陈璟淮刚才那份烦躁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他盯着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看了会儿,拉起她的手在手心握了握。他的手很热,李楚悦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渐渐回温。 陈璟淮调大车里的暖气,问:“吃火锅行不行?” “好。” * 陈璟淮带李楚悦去的是家百年铜锅店,店里生意很好,座无虚席。 服务员认识陈璟淮,看他带女孩来了,笑着迎了上去:“陈先生和朋友来了?” “还有位置吗?”陈璟淮问。 “有,楼上有。”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二位跟我来。” 铜锅店二楼铺的是棕色的木地板,比一楼宽敞,顾客也不少。 服务员引着两人到了一处靠窗位置,把菜单递给了陈璟淮。 “给她看吧。”陈璟淮道。 服务员又把菜单递给了李楚悦。李楚悦低头看了看菜单上比别的店贵了快一倍的菜品,最终还是把菜单递给了陈璟淮:“您点吧,我都可以。” 陈璟淮无了个大语,旁边的服务员则是低头笑了起来。 点好菜,服务员带着菜单走了,留下李楚悦和陈璟淮面对面坐着。 “你是哪个学校的?”陈璟淮不想玩手机,没话找话地问。 “北洲大学。” “不用上课?我记得还没放寒假吧?” 李楚悦道:“我请假了。” 说话间,两人对面的座位上来了三个女生,都是大学生打扮,在一边说笑一边拍照。 突然,其中有一个女生看到了李楚悦,惊讶出声:“楚悦,你不是请假在医院照顾你妈吗?怎么在这里?身边这帅哥谁啊?” 李楚悦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大学室友,眼中划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扯了个谎:“我和我表哥出来吃饭。” 陈璟淮听见“表哥”这个称呼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几个女孩听李楚悦这么说也就没怀疑,一个个都笑嘻嘻地和陈璟淮打了招呼。 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孩拿着手机凑到了陈璟淮身边。“表哥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回头楚悦要是在学校有什么事了,我们也能通知你。” 陈璟淮一眼就看出了女孩的心思,但他没点破,而是笑着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 加上好友以后,对面发了个。 「哥哥你好,我叫许念慈。」 陈璟淮回:「我是陈淮。」 许念慈又凑到李楚悦身边,问:“对了楚悦,咱们学校那个红河奖学金,你申报了吧?” 李楚悦点点头。 红河奖学金是北洲大学为家庭条件困难、成绩在专业前5%的学生设置的一档奖学金,最高有五千块钱。 李楚悦前段时间就把资料提交给了学院,初审已经通过了,只是名单还没下来。 “我听说……”许念慈压低声音:“我听说丁沫沫原本不符合条件,去找辅导员,在办公室哭了一上午,辅导员给院审委的人打电话,把一个本来通过审核的同学名字给划了,换成了丁沫沫。” 李楚悦听得眉头紧皱:“我记得丁沫沫家庭条件不是挺好的?” 许念慈撇撇嘴:“对啊,平时一条裤子都大几百块,谁信她家庭困难啊?可人家就是会哭,在辅导员面前说她平时的钱都是做家教赚的,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都通过审核了,结果因为这事儿被划掉。” 话音刚落,李楚悦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她低头查看,发现是条群消息。 组织委员-肖武:「红河奖学金名单已经下来了,大家可以看看。」 李楚悦点开了组织委员发到群里的Excel表格,从上浏览到下,一直看到最后一个人也没发现自己的名字。 ———— 求收藏求评论求猪猪。 一百珠一百收加更哦。??·??·??*?? ?? 3.熟人 李楚悦脸色有些发白,给组织委员私发了条消息。 「肖武,我想问一下你发在群里的名单是完整的吗?」 班级的红河奖学金每年都是肖武负责,他知道李楚悦的情况,这次看没她的名字,也觉得奇怪,于是回复:「这个是学院下来的名单,你先别着急,我帮你问问什么情况。」 「谢谢。」 「没事,都是同学嘛。对了,这学期马上要结课了,下周日考毛概,你记得回来参加考试,老师画的重点我晚上回宿舍发给你吧。」 「好,谢谢。」 李楚悦是很内向的性格,在学校除了室友基本没有社交。她平时不太喜欢麻烦别人,别人帮了她,她总觉得会欠着别人什么,哪怕是很小的事,她也会惴惴不安,总想着回报回去。 肖武和她不算熟,他能这么帮她,她心里其实很感动。 她看着屏幕上自己发过去的那条消息,担心这么回复可能会有点冷漠,于是又在输入法里搜索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可爱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在和谁聊天?” 陈璟淮看李楚悦抱着手机和别人聊天,心里烦得不行,他都没玩手机,她倒好,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和别人聊上了。 李楚悦收起手机,“不好意思,刚才学校有点事。” 陈璟淮刚才瞥见她是和一个备注叫肖武男的聊天,这会儿听她说是学校的事,只觉得她是在骗他,顿时像是被浇了盆凉水,什么心情都没了,脸色也变得不太好。 李楚悦感觉到他不高兴,又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敢再说话了。 一顿饭吃得沉默又尴尬。 吃完饭,陈璟淮接了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他一个玩得不错的朋友,叫徐天乐。 “一会儿泡温泉去不去?最近新认识俩网红,身材挺好。” 陈璟淮本来正心烦,听他这么说就打算应下,但一扭头瞧见身旁的李楚悦,又有些迟疑了。 对面的徐天乐见他半天没说话,笑着骂道:“你TM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叫别人了。” 陈璟淮道:“不去,叫别人吧。” 徐天乐笑了两声:“你不会在陪那个女大学生吧?” “跟你有关系?” “哟,还真是,怪不得连网红都不热乎了,女大学生真那么好玩?” “滚。” 骂完,陈璟淮挂了电话,对李楚悦说:“走吧,正好这片地儿有商业街,给你买件衣服去。” 李楚悦站在原地没动,过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陈先生,我衣服其实挺多,不用……” 陈璟淮最烦她这股犹犹豫豫的黏糊劲儿,不耐烦道:“我说买就买,你说的没用。” 李楚悦说了句好,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又补了句:“谢谢您。” 陈璟淮听见这句“谢谢您”后更烦了。 “我是什么很老的人?值得你这么尊敬?” 李楚悦实在不懂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只能茫然地望着他。 “我觉得您对我很好,所以才会尊敬您……” 陈璟淮气极反笑:“尊敬我?尊敬我还爬我床上?昨天操你不够狠?” 李楚悦的脸唰地红透了。 见她害羞,陈璟淮心里憋着的气儿一下消了,他嗤笑一声,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今天晚上继续,我看看你能尊敬我几天。” * 晚上,陈璟淮带李楚悦去了一家叫瑞香居的饭店。 瑞香居的价格在北洲不算顶级,但也绝对够档次,经常接待一些领导官员。 服务员看陈璟淮到了,微笑着迎了上去:“陈公子,那几位都在楼上包间等您呢。” 陈璟淮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揽着李楚悦上了楼,边走边叮嘱她:“包间里是几个处级领导,一会儿都叫主任就行,让你喝酒喝一圈就行了,再让你喝直接说喝不了。” “好。”李楚悦点头应下。 到了二楼,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了一个包间。包间里熏了檀香,淡淡的很好闻,装修很有古韵,墙上挂着几幅名家的字,都是真迹,窗口正对着青屏山。 圆桌的主位给陈璟淮留着,他一进包间,几个处长就都站了起来,笑着和他寒暄。 几个中年领导都是带着女人来的,看年龄和打扮显然不是各自家里边的那位,不过具体是谁也不重要,反正今天的身份一水儿的都是“处长夫人”。 但好巧不巧,李楚悦恰好见过其中一位领导——她们学院的院长。 而院长身边的“夫人”,正是她的一门专业课老师。 4.逼真骚,才一根手指就玩得你喷水(微h) 教李楚悦专业课的老师姓张,李楚悦知道张老师的丈夫是学校的另一个老师,之前也早就听室友说见过张老师和杨院长同进一家酒店,但她实在没想到会当面碰上,还是在这种场合。 好在院长不认识她一个普通学生,倒是张老师在看见她时,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尴尬。 李楚悦也尴尬,想着和老师打招呼也不合适,也就干脆装做不认识,在陈璟淮旁边坐了下来。 席间,陈璟淮和几个领导相谈甚欢,李楚悦陪着喝了几盅酒,酒劲一上来就变得昏头昏脑的,脸颊上染了大片的红云,眼眸也逐渐迷离。 陈璟淮估摸着她不会喝酒,却没想到才二两她就能醉成这样,坐着也能东倒西歪。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椅子朝她那边挪了挪,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侧,单手倒了杯果汁,递给了她。 李楚悦捧着果汁喝了两小口,头疼的感觉稍稍缓解了一些,但还是晕得厉害。 她想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却没放稳,不小心把半杯果汁撒到了陈璟淮身上。 “对……对不起……”李楚悦小声道歉。 陈璟淮看了眼衬衫上大片的橙色果汁痕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桌上几个领导见陈璟淮黑脸,都有些紧张,赶忙缓和氛围。 “小姑娘喝多了,哎呀怪我们几个,刚才就不该让她喝。” “是啊,怪我们怪我们。” “王秘书,你看看陈公子的衬衫是哪个牌子的,赶紧再买一件去。” “不用了。”陈璟淮烦躁地打断了说话的领导,“刘处,我朋友公司那个营业执照的事,能快尽量快点。” “这个放心,让您朋友周一去拿就行。” “行,那你们继续,我先带人走了。” 陈璟淮说完,喝了面前倒好的酒,揽着李楚悦离开了。 送走一尊大佛,包间里的几个领导俱是松了口气,笑呵呵地交杯换盏起来。 “刚才那小姑娘也真是不小心,陈公子脸黑成那样了,估计也就带她一回,下次八成就换人了。” “不一定,我看他对那女孩挺上心。那么多局,你见他给谁倒过果汁?” “老杨,刚才陈公子是不是说那女孩是你们学校的?你不认识?” “学校好几万人,我能哪个学生都认识?”杨院长喝了杯酒,砸吧砸吧嘴,扭头问一旁的张老师:“小丽,刚才那女孩叫什么?” 张丽道:“叫李楚悦。” “你回去看看是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的,找人问问生活学习上有什么困难没有,有的话到时候多帮帮她。” “行。” * 从瑞香居离开,陈璟淮打电话叫了司机来接。 上了车,他把沾了果汁的衬衣脱了,从车里找了件常备的T恤穿了上去。 李楚悦满心愧疚地道歉:“那个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您那件衣服回头让我带走吧,我洗干净给您送回来。” 陈璟淮原本打算把衣服丢了,听她这么说又改了主意,说道:“一件六万,得用三十七度的清水手洗。” 李楚悦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陈璟淮的衣服不便宜,但也没想到会是六万一件。 陈璟淮看这实心眼妞真信了他的话,唇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要是果汁印儿洗不下来你就赔我一件。” 李楚悦点点头:“好。” 这时候司机问:“陈先生,去哪里?” “郦景苑。” 郦景苑是陈璟淮经常住的一个小区。 闻言,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眼李楚悦。 陈璟淮爱玩是都知道的,但他从不会把人往自个儿房子里带,就算是出国了的那个前女友,俩人谈恋爱的时候也没去过他家。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李楚悦觉得有些热,于是就把外套拉链拉开了一半。里面穿着的那件米白色的紧身针织打底裙,把她饱满的胸脯衬得愈发圆润。 针织裙裙子是下午买的,陈璟淮选的款式,他不喜欢她身上那股学生气,给她选的衣服都是轻熟款,意外地很适合她。 陈璟淮的目光在她胸口停留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她昨天在他身下动情喘息的模样。光是想着,他的喉咙就有些发干,心里也痒得跟猫抓一样。 到郦景苑要四十分钟,李楚悦刚才喝了酒,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陈璟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侧着趴在自己腿上睡。 女人温暖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胸前两团软肉恰好压在他腿根,随着呼吸起伏,隔着裤子蹭着他早就半硬的鸡巴。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把手从她领口伸进去,握住一只胸轻轻揉了起来。 他用手指捏着她的乳头拈了几下,拇指指腹在她乳头打圈儿拨弄,很快就感觉到她的乳头在他手下硬了起来。 李楚悦的睡意全无,只觉得小腹一阵阵发酸,乳头被他捏得舒服又难受。 陈璟淮借着她身上长款外套的遮挡,另一只手隔着打底裤揉起了她下面。 他的手指隔着花穴缝隙滑来滑去,到前面阴蒂附近时会故意加重力度。 李楚悦死死咬着唇,蹙眉承受身下异样的快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被前座的司机发现有什么异常。 陈璟淮发觉她的紧张,戏弄的心思更甚,直接把她的打底裤褪到大腿中间,手指隔着内裤摸了两下,摸到一小块湿痕后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问:“这就湿了?” 李楚悦耳尖唰地红了,羞愧地把脸埋进他胸膛。 陈璟淮揉了一会儿她的花核,把她的内裤拨到一边,中指插进了她湿漉漉的小穴里。 被填入的充实感舒服得让李楚悦眯起了眸子,搂在男人腰间的手紧了紧。 陈璟淮缓缓抽动手指,每一次抽插都能带出来一些乳白色的淫液。 密密麻麻的快感不断从阴道传来,李楚悦拼命忍着喉间喘息,爽得浑身发抖,花穴也越绞越紧,最后紧得连一根手指都有些寸步难行。 陈璟淮在她耳边低语:“一根手指都夹这么紧,一会儿鸡巴怎么操进去?放松点。” 他的话不仅没让李楚悦放松,反而变得更加敏感。他甚至没动,她就夹着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攀上了高潮。 高潮过后的小穴里一吸一吸的,很是敏感。 陈璟淮又插了两下,感觉到里面涌出丝丝了热流,于是朝她花穴深处一块软肉重重扣挖几下,手指拔出来时带出一大股清澈的淫水,打湿了他的裤子和车子后座的皮质坐垫。 李楚悦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吓得快哭了,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 女孩潮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目光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陈璟淮鸡巴硬得快炸了,强忍着现在就扒开她的腿狠狠操进去的冲动,在她臀上重重捏了两把,压低声音说:“逼真骚,一根手指就能玩得你喷水。” 他随手扯了两张抽纸把坐垫上的淫水擦了,不耐烦地问前座的司机:“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 “有点堵车,我绕个道。” 十几分钟后,车子才到郦景苑。 一进家门,陈璟淮就把李楚悦压在了沙发上,一边吻她,一边单手解皮带。 冒着热气的肉棒从内裤里弹出,他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抬着她的腿,直接插了进去。 ———— 抱歉,卡肉了,下章包肥的。 本文完结前都免费。 第一次写h文,求猪猪求评论求收藏。 5.没插几下就喷水,谁骚得过你?(h) 虽然已经足够湿润,但肉棒穿过花穴层层迭迭的软肉时李楚悦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涨……嗯啊……好涨……” “涨?”陈璟淮托着她的臀,重重地朝里面顶了两下,“还涨吗?” 李楚悦泪眼汪汪地看他,电击一样的快感从后腰爬上脊柱,她被他顶得腰窝发酸,整个人的身子软了半边。 “不,不涨了……” 陈璟淮嗤笑一声,低头含住她的乳头舔弄起来,他的舌尖在她乳晕上打转,把她粉红色的乳头舔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颜色格外好看。 她身上有种很特殊的香气,陈璟淮能闻得见,她的衣服上,她的脖颈间都是这种味道,正常的时候胸上的香气是最强烈的,做爱出汗的时候全身都是。 李楚悦紧紧闭着眼,胸前的刺激让她夹着肉棒的小穴逐渐收缩,体内那根又大又硬的异物越来越清晰,甚至连上面凸起的青筋都能感觉到。 陈璟淮被她夹得头皮发麻,差点直接缴枪,他揉着她的奶子,柔声哄道:“松点乖,你夹这么紧我怎么动?” 李楚悦没什经验,被硕大的鸡巴插着,除了跟随本能不断收紧花穴,根本不知道怎么放松。 穴内软肉不断蠕动带来的快感让她的声音发颤,带着些许哭腔。 “我,我不会……嗯啊……” 话音未落,她就迎来了一个小高潮,穴内像是生出了无数张小嘴玩命地吸着陈璟淮的肉棒,一股灼热的淫液浇在龟头上,刺激得陈璟淮直接射了出来。 陈璟淮的脸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李楚悦满脸歉意,她在网上看到过,说男人很在意时长的问题。 陈璟淮的脸更黑了,“你他妈的能不能……” 能不能闭嘴 凶到一半,他又忍住了,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发泄一样在她口中掠夺肆虐。 李楚悦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嘴唇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脏也砰砰直跳,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没接过吻?”陈璟淮松开她的唇,问她。 “没。” “恋爱谈过没?” “也没。” “长那么漂亮,怎么连段恋爱都没谈过?没人追还是都瞧不上?” “不清楚……” 李楚悦原本叫楚悦,小时候父亲和外边的女人跑了,李丽萍就给她改了名字,叫李楚悦。 因为没有父亲,她从小就话就不多,也没什么朋友。 大一刚开学时,有不少男生加了她的联系方式,但她回消息冷淡,也不太喜欢聊天,约她出去她基本上都不会答应,渐渐地,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生也就转换目标了。 陈璟淮只当她不想说,也就没多问,他用手指捻着她被他亲得润泽红艳的嘴唇,目光落在她好看的锁骨上,随后低头亲了上去。 很快,插在她体内的阴茎又硬了起来,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上,有了精液和淫水的润滑,这一次的进出比刚才顺畅多了。 他不断耸动劲瘦有力的腰肢,每一下都重重顶在她的花心。 李楚悦脸上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灭顶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皮肤也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 肉棒进出时带出大滩淫水,很快李楚悦身下的沙发上就出现了一片圆形的水渍,偌大的客厅里弥漫着强烈的情事气息。 陈璟淮知道她又快高潮了,加快速度抽插,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起。插了几十下,他感觉里面剧烈开始收缩。 “啊嗯……慢点……太快了……不行啊!!!” 陈璟淮拔出肉棒,被操熟了的小穴哆哆嗦嗦喷出一大股透明液体。 李楚悦她的发梢被汗水打湿,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像是搁浅的鱼。 陈璟淮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慢点你能爽?” 屁股上微微火辣的痛感刺激着李楚悦,腿心又是一小股淫液喷了出来。 陈璟淮又抬着她的腿操了进去,侧着头亲她的大腿内侧,从上到下到腿心,边亲边问:“没插几下就喷水,谁骚得过你?嗯?” 李楚悦脸色通红,羞耻得说不出话。 陈璟淮俯身吻她,细密的吻沿着小腹一路落在她的胸前,沾满淫液的肉棒在她逼里进进出出。 插了一会儿,他让她跪趴着,肉棒从后边挤进了进去。 他一边揉她的屁股,一边操她,后入的姿势进得更深,快感也更强。 李楚悦高潮了两次,阴道里很敏感,他每一次操进来再拔出去都能让她攀上一小波高峰。 她的足弓紧绷,脚趾蜷着,两条腿爽得打颤,花穴不停流水,没一会儿身下就又流了一滩。 陈璟淮昨天操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水多,没想到这么能流。小逼里湿湿软软,又会夹,舒服得他恨不得一直操,永远不拔出来。他掐着她的腰又插了几百下,最后射进了她体内。 ———— 第一次写h文,肉的部分写得还比较生涩,谢谢支持。 欢迎大家互动,求评论收藏珠珠呀! 6.刚才流的水比你一天喝的都多。 射完精陈璟淮缓了缓,从李楚悦身体里退出,大股浓稠的白色精液混着淫液汩汩流了出来,淫靡又色情。 李楚悦有些脱力地趴在沙发上,连手指都不愿意再动一下,身下是被打湿的沙发,身上黏黏糊糊的,让她很是难受。 她休息了半分钟,撑着胳膊从沙发上起身,想去浴室,结果还没站起来就两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陈璟淮居高临下地站在沙发边,眸中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儿。 “要帮忙吗?” “嗯。”李楚悦点点头。 陈璟淮挑眉:“嗯?” 李楚悦咬唇纠结了几秒,对着他伸出了胳膊,要他抱她。 “要~”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情事后的黏腻气息,尾音略微上扬,听起来很像是在撒娇。 陈璟淮心里十分受用,眉梢眼尾都带着愉悦的气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 清理完身体,陈璟淮把她抱回了床上。 李楚悦困得眼皮直打架,突然想起来那件沾了果汁的衬衫还没洗,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陈璟淮问。 李楚悦边下床边说:“我先去把你的衬衫洗了,不然明天就洗不掉了。” 陈璟淮揽着她的腰把她拉回床上,“洗不掉就洗不掉,再赔我一件不就行了?” “一件六万呢,我怎么赔得起。” “那就多给我睡两次抵债。” “不行,你快松开我。” 李楚悦想挣开他的手。 陈璟淮难得见她态度强硬,一时间来了兴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她锢在怀里。 “为什么不行?我干得你不够爽?” “我……这不是一码事。” 李楚悦的声音小了下去。 如果能洗干净,她当然不愿意拿自己的身体去换。 陈璟淮也不逗她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不用你洗,我打电话让人过来拿,回头送店里洗去。” 李楚悦抬眸,愣愣地看着他。 “不让你洗还不愿意?”陈璟淮反问。 李楚悦点头,意识过来后马上又摇了摇头。 “傻妞。”陈璟淮笑着抱紧了她,“睡吧,不用你洗。” 李楚悦躺在他怀里,已经全然没了睡意,过了两分钟,她说:“有点渴……” “能不渴吗,刚才流的水比你一天喝的水都多。” 说着,陈璟淮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李楚悦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又还给了他,“谢谢。” 陈璟淮突然意识到了他在做什么,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要给她倒水? 倒水也就算了,还跟个佣人一样站床边等她喝完接过她手里的水杯? 明明他才是出钱的那个,怎么说也得是她伺候他才对。 简直是倒反天罡。 正想说点什么,陈璟淮看见李楚悦已经捧着手机和别人聊起了天,心里的火气蹭地窜了上来。 刚跟他做完,这会儿还在他床上睡着就和别的男的聊天,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李楚悦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个男人的怒气,因为和她聊天的是班级的组织委员肖武。 「楚悦,我先把老师划的重点发你。」 「好,谢谢。」 「那个红河奖学金的事,我问了导员,导员说是名单都是系里的决定。不过我最近也听说了一些跟这件事有关的消息。这个不太方便打字聊,你现在能语音或者打电话吗?」 7.想要陈璟淮的鸡巴插进来。(微h) 李楚悦看了眼陈璟淮,觉得现在打电话也不合适,于是回复。 「明天我回一趟学校,咱们见面说吧。」 肖武:「行。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李楚悦回复:「暂时稳定住了。」 肖武:「你妈妈是在市医院吗?我有个叔叔是那边肾科的主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一声。」 「好,谢谢关心。」 「嗯,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好梦。」 「晚安。」 回复完消息,李楚悦抬头,这才发现陈璟淮的脸已经黑到了底。 “还有力气和人聊天?是做得不够?”陈璟淮冷冷地说。 李楚悦收起手机,道歉说:“不好意思陈先……” 话还未说完,她的唇就被男人堵了上去。 陈璟淮吻得很凶,满心烦躁地在她唇上肆虐,大手直接探进她腿间,没有任何前戏,把中指挤进了她的花穴中。 因为甬道不够润滑,李楚悦疼得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疼,不要……” 陈璟淮中指快速抽动两下,很快就感觉到穴里分泌出了一层黏糊的爱液,他把沾满淫液的手指拿到李楚悦面前,冷笑一声:“自己看看你的逼能有多骚?” 李楚悦委屈得眼圈泛红,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身下花穴很快就又被他的手指侵占,男人修长的中指在穴内不停扣挖,很快就扣出了叽咕叽咕的水声。 酥酥麻麻的快感蚂蚁一样爬满李楚悦的全身,渐渐地她心底生出一种空虚感,不再满足他的手指。 温暖湿润的小穴一吸一张地绞着陈璟淮的手指,乳白色的淫液已经在穴口沾了一圈,随着手指的进出越来越多,沿着臀缝滴落至床单上。 陈璟淮本来只是想惩罚她在自己身边和别的男的聊天,但闻见她的逼水味儿鸡巴又硬了起来。 他飞速抽动手指,插得她的淫穴汁液四溅。 “嗯啊……啊好快……慢嗯啊……慢一……” 李楚悦短促地喘息,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快感吞噬淹没着她,眼前隐隐有白光出现,越来越接近…… 即将攀上顶峰时,快感戛然而止。 李楚悦只觉得骨头里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难受得浑身都是痒的。 她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然而后者却只是抽出手指,随意地在她小腹上抹了抹。 见男人没有继续的意思,李楚悦觉得身下小穴愈发空虚,阴道口的粉红色软肉泛着晶莹的水光,微微翕动着。 陈璟淮看到这这幅淫靡诱人的景象,鸡巴硬得快炸了。 “想要?”他问。 李楚悦摇头。 陈璟淮转身打算去浴室,还没走,胳膊就被一只温热柔软的小手拉住了。 “不是不想要?” 李楚悦红着脸不肯说话,拉着他的那只手也不肯松开。 陈璟淮目光落在她雪白圆润的奶子上,伸手捏了一下她早已硬起来的粉红奶头。 “又不想我干你,又不松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嗯?” “我,我……” 李楚悦轻轻咬着嘴唇,脸色越来越红,下身空虚感也越来越重。 陈璟淮继续捏她的乳头,又问了一遍:“到底想不想要?” “嗯……” “想要什么?说出来才给。” 李楚悦难以启齿,羞耻得脸几乎要滴血,下一秒陈璟淮的手就松开了她的奶头。 “不肯说的话,那就不给了。” 被中断的高潮和胸前突然消失的快感把李楚悦快折磨疯了,她面颊潮红,眼角带着眼花,抬眸望着他,像是乞求食物的小动物一样。 陈璟淮再次捏上她的奶尖,边捏边问:“说出来乖,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插进来……” 陈璟淮勾了勾唇,加快手中动作,追问道:“想要什么插进来?” “想要,想要……” 李楚悦没有多少性经验,性子也内敛,那些床上的骚话她只是听听就觉得面红耳赤,要让她说根本就说不出口。 “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你想让什么插你?” 陈璟淮把手指塞进她下面缓缓抽插,节奏和力度控制得极为巧妙,既能让她稍稍止痒,却又解不了渴,反而勾出了她更大的欲望。 “告诉我宝贝儿,想要什么插你?” 李楚悦双手捂着脸,声音细若蚊鸣:“想要鸡巴……” “谁的鸡巴?”陈璟淮在她耳边问。 “陈璟淮。” 陈璟淮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奖励似地摸摸她的头发,柔声哄道:“乖,连起来再说一遍,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陈璟淮的鸡巴插进来……” 李楚悦脸上像是着了火,又红又烫,说完就拉过一个枕头盖住了脸。 陈璟淮分开她的腿,硬得发紫的龟头在她逼缝滑了两下,挤进了她的穴里。 肉棒插到底的那一瞬,两人都舒服得喟叹一声。 被填满的感觉让李楚悦舒爽不已,眯起眸子动情喘息着,呻吟声明显比刚才要放的开。 陈璟淮很享受这种教她床上情事的感觉,他知道刚才那一句话已经是她今天的极限,也就不再哄着她说别的骚话。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嘴唇,下身深深浅浅地顶弄着她,最后将她再次送上高潮。 ———— (* ̄3 ̄)╭?黄黄的,很安心。 8.忍着吧 这场情事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陈璟淮房间的床单湿得不能睡了,连带着下边的床垫也被李楚悦的淫水浸透。 清理完身体后,陈璟淮抱着李楚悦回了次卧。 “怎么就能流那么多水?”他搂着她问。 李楚悦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陈璟淮很喜欢抱着她睡觉的感觉,怀里温温热热的一团,像是抱了个会发热的玩偶一样。 相交相融过后的两俱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费洛蒙伴着身体散发的热量在空气里纠缠,甜腻又暧昧,刺激着大脑不断分泌多巴胺。 陈璟淮的手轻抚着怀里女孩的脊背,拇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他玩得花,睡过的女人也不少,但激情过后大脑会迅速恢复冷静,从来不会过夜,更不用说把人带到家里边来。 那天KTV的李经理说给他介绍个女大学生,他其实不太喜欢学生,觉得学生想法简单,眼里不是黑就是白。 彼此都心知肚明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学生妹容易拎不清,喜欢缠着人,说白了就是麻烦。 可当李经理拿了李楚悦的照片给他看时,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见她。 陈璟淮低头看着女人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他身边不缺漂亮女人,娱乐圈当红的明星演员照样得巴结着他。但偏偏她的这张脸,在他眼里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讨喜。 “明天有事没有?”他问。 “有的。”李楚悦道,“明天要回学校,有点事处理。” 陈璟淮嗯了一声,抱紧了她:“睡吧,明天送你过去。” 李楚悦怕学校的人看见以后影响不好,组织了一番语言,拒绝道:“我们学校交通挺方便的,您不用送我,我坐地铁就好。” “怕人看见?”陈璟淮一下就发现了她的心思。 “嗯,不太好。” 陈璟淮道:“你不是说了我是你表哥,表哥送表妹上学有什么奇怪的?” “主要是回我们学校挺方便的,我也没必要再给您添麻烦。” 陈璟淮很烦她跟自己的这股客气劲儿,这会儿又想起刚才她当着自己面跟别的男的聊天,心里顿时更烦了,冷着脸说:“行了,你爱怎么去怎么去。” 李楚悦眨眨眼,不懂他为什么又生气,但也不敢问他,只好乖巧地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陈璟淮烦她都烦得都快炸了,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却又喜欢得紧。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吻了她的唇。 “睡吧,明天送你去地铁站。” 说完他就后悔了。 这句话怎么听都他妈显得他跟个舔狗一样。 不过李楚悦并没有多想什么,她只是奇怪,附近最近的地铁口才两百米,不明白有什么必要送她。 “地铁口很近的,您不用麻烦,我走过去就好。” 陈璟淮一口气憋到了胸口,要不是舍不得,他是真想给她丢出去。 李楚悦以为陈璟淮没听进去,又说了一遍:“真的陈先生,只有两百多米。” 陈璟淮忍无可忍,凶巴巴地说:“我爱送就送,你闭嘴吧。” “好。” “刚才叫我什么?” “陈先生啊,您不喜欢吗?” 陈璟淮反问:“我一直叫你李小姐你愿意吗?” 李楚悦明白过来了。 “以后叫名字就行。”陈璟淮说。 “好。” “叫一声。” “璟淮……” 这一声使得两人之前的气氛显得过于暧昧,李楚悦的脸颊有些发热,心跳也开始加快。 两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李楚悦推开陈璟淮,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小声说:“我有点热……” 陈璟淮伸手将她揽回怀里,不再容许她挣开。 “忍着吧。” 9.回学校 第二天上午,李楚悦回了学校。 北洲大学是全国排名前三十的大学,李楚悦是设计学院广告学专业大四的学生。 今天上午刚好没课,李楚悦和肖武约在了学校的一家奶茶店。 李楚悦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学校了。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收腰款羽绒服,系着条棕色羊绒围巾,脚上是双黑色短靴,只是在奶茶店里坐着就惹来不少目光。 今天的衣服是陈璟淮挑的,她原本想穿自己原来的衣服回学校,但陈璟淮直接把她那件旧羽绒服给划了条口子。 李楚悦等了没几分钟,肖武就到了。 设计学院女多男少,肖武在学院里算是长得不错的男生了,眉清目秀,身材高挑,皮肤白,很有氛围感,加上为人热心,又是班委,所以在学校的女生缘一直都很好。 他今天穿了件韩版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手中拿一本马工程的毛概课本,看见李楚悦后就朝她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把课本给了她。 “昨天跟你说的重点有些地方漏了,这个是我的书,上面画的比较全,你回头可以看一下。” 李楚悦接过书后说了句谢谢,“那我明天再把书还你可以吗?” “不着急,你下周五前给我就行。” “好,谢谢。” 肖武笑了笑,“不用客气,都是同学嘛。对了,就是那个红河奖学金的事,我不是先问了导员,导员说是系里的决定。” “嗯。” 李楚悦看着他的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 肖武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目光,“我看名单上有丁沫沫的名字,觉得奇怪,因为我知道丁沫沫家里条件挺不错的,所以又问了一些在学生会的朋友。” “我朋友说原本名单上是有你的名字的,但是丁沫沫去办公室找了导员一次,导员就给院里负责这次奖学金的审委会的人打了电话,那边就把你的名字去掉了换成丁沫沫。” 先前许念慈说过这件事,所以李楚悦现在并不意外,她蹙眉问:“导员为什么能决定那个奖学金名单?” “导员没那么大的权力。”肖武压低了声音,说道:“但是咱们导员是校长侄子,系里审委也不敢得罪他,就只能把你名字划了。” “那为什么是划了我的名字?” “这个事……” 肖武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考虑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道:“咱们班通过红河奖学金审核的就三个人:你、班长、还有团支书……” 李楚悦懂了,她平时在班级里不活跃,也不是班干部,要划名字肯定也是划她的。 肖武安慰说:“楚悦,你也别难过,我听说丁沫沫是去找导员哭了一上午,不然你也去找导员?” 虽然知道有内幕,但不管别人怎么说,李楚悦都要自己亲自去问一下。 “嗯,我一会儿去他办公室问问。” * 聊完奖学金的事,李楚悦请了肖武杯奶茶作为感谢。 两人一起从奶茶店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了肖武宿舍的一个男生,叫段朝飞。 段朝飞见李楚悦和肖武一起提着奶茶出来,笑嘻嘻地冲着肖武挤眉弄眼,“牛逼啊肖武!” 李楚悦和段朝飞不熟,只是冷淡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和肖武道了句别就去导员办公室了。 “肖哥,你怎么把她约出来的?” 段朝飞揽着肖武肩膀,望着李楚悦远去的背影问。 “谈了点学校的事。”肖武道。 段朝飞吹了声口哨:“谁不知道她高冷,你这当班委了就是方便撩妹,早知道大一的时候我也去选班委了。” 见肖武没吭声,段朝飞又问:“李楚悦都一个月没来上课了,我听她室友说她家里有事,你知不知道她家有什么事?” “不太清楚。” “行吧。”段朝飞道:“我听人说她妈尿毒症进重症了,估计不是真的,前两天我还在金豪KTV看见她了。” “金豪KTV?”肖武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 “对啊,一个商K,去那里的人都是些老板富二代。” 段朝飞猜测道:“我记得李楚悦家里不是挺穷的,还是单亲,刚才她身上的衣服看着不便宜,不像是她买得起的样子,不会是被人包了吧?” 肖武皱眉道:“和我们又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咱学院那么多舔她的人,天天吹什么高冷女神,要知道她被人包了,那还不跟吃了屎一样?” 10.解决 导员办公室在学院楼的二楼,门半掩着,里面只有辅导员高珂一个人。 李楚悦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道年轻的男音。 “请进。” 李楚悦推开门走了进去。 高珂在看到李楚悦时眼前一亮,下意识地托了托眼镜。 “你有什么事?” “老师你好,我是广告一班的李楚悦,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红河奖学金的事。” 高珂今年二十七,是广告专业大四新换的辅导员。 李楚悦这个学期经常不在学校,高珂对她的印象仅限于微信上给他请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她本人。 由于李楚悦经常请假,高珂原本不怎么待见她,觉得她事多又麻烦,但这会儿看她长得漂亮,心里对她倒也稍稍宽容了一些。 “你说吧。” “就是我看红河奖学金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想问一下是我提交的家庭情况证明不符合奖学金的评定条件吗?” 李楚悦的成绩一直都在专业前5%,成绩的条件她是满足的。而她又不好直接问丁沫沫的事,所以只能先拿家庭条件说。 高珂一听她问奖学金的事,就开始踢皮球,“这个奖学金名单是系里决定的,你要是有问题,可以去系里问问。” 李楚悦问道:“那我应该去找谁?” “找系主任王虹老师,她办公室在三楼。” “谢谢老师。” 从辅导员办公室离开,李楚悦又去了三楼的系主任办公室,结果王虹不在,她只能在门口等着。 等了快一个小时,王虹才回了办公室,她上下打量了李楚悦一眼,问:“你有什么事?” 李楚悦道:“老师,我是广告一班的李楚悦,想问一下红河奖学金评定的事。” 王虹一听她是来问奖学金情况的,神色瞬间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你说吧。” “往年我的材料都通过了红河奖学金评定,但是今年我看名单上没有的我的名字,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王虹蹙眉道:“没评上就是不符合条件,有问题你去问审委的人,申报材料都是审委审批的。” 李楚悦问道:“审委的老师都有谁?” 王虹第一次遇见这么头铁的学生,没想到她还真打算一个一个问过去,更加不耐烦了。 “审委组长是院主任杜星老师,你去他办公室找他问吧,他办公室在516。” “好的,谢谢老师。” 李楚悦从王虹办公室出来,又去了五楼找了院主任,问了奖学金的事。 杜星对她说的事有印象。 当时广告辅导员高珂打了电话说给广告一班一个叫丁沫沫的学生留个名额。每个班的名额数都是固定的,他只能从广告一班里划去一个人。 另外两个学生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团支书,经常帮老师们干活打扫办公室,所以他最终划了一个不怎么活跃的学生。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学生会直接找过来问这件事。 人是高珂让划的,高珂是校长侄子,杜星不愿意得罪他,于是只能对李楚悦说:“你那个材料我看过了,和今年的标准不太符合。” 李楚悦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主任,我能问一下是哪方面不符合吗?” 杜星直接恼了,冷着脸说:“不符合就是不符合,审委十个老师都没通过你的材料,你自己说哪里符合?”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李楚悦昨天在瑞香居吃饭时见过的张丽。 “主任,签个字。”张丽把一份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看李楚悦也在,随口问了句:“我学生怎么在这儿?” 杜星边签字边说:“她来问红河奖学金的事。” 张丽哦了一声。 签完字,杜星烦躁地对李楚悦说:“你别在这儿了,马上下班了,有事下午再说。” 李楚悦只好离开了办公室,张丽是和她一起出来的。 “楚悦,今年的红河奖学金没你的名字?” 张丽为了评职称的事,最近正可劲儿巴结杨院长,杨院长说了让她关照李楚悦,她也就对她多上了几分心。 “对。”李楚悦点头。 张丽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李楚悦明白张丽会问她这件事,纯粹是因为杨院长想巴结陈璟淮,于是她也就把听说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往年我的条件都是符合的。我听人说本来是有我的名字的,但是一个同学去办公室找了导员,然后我的名字就没了。” 张丽道:“这事你先别急,我回头帮你问问。” “好,谢谢老师。” 张丽又问:“楚悦,你和陈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李楚悦早就知道张丽会问这件事,随口编了个谎:“就是我在KTV兼职的时候认识的。” 张丽知道不方便多问,环顾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解释:“楚悦啊,老师昨天晚上就是和杨院长一起跟几个领导吃了顿饭,你别多想。” “我知道的老师,我昨天没和您说话也是觉得都是领导,不太好意思。” 张丽松了口气,对李楚悦的识趣很是满意,又随口和她聊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 处理完学校的事,李楚悦回到了宿舍,打算收拾一些东西。 宿舍里只有许念慈在,看李楚悦回来了,她很热络地凑了上来:“楚悦,你表哥是做什么的呀?” 陈璟淮家里有政界背景,但他本人不是体制内的,而是做生意的。 李楚悦听李经理说过,金豪KTV就有他的股份,除此之外,他还是北洲的一些实体企业的隐名股东。 “他是开店的。”李楚悦避重就轻地说。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是陈璟淮发来的消息。 「你奖学金名额被人顶了?」 「你怎么知道的?」 陈璟淮:「你们那个院长跟我说的。」 「???」 「他替你解决这事儿就是给我看的,不告诉我,难道默默付出?」 「解决了?」 「解决了,他说明天出新名单。」 李楚悦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咬唇纠结了一会儿,在聊天框打出了一串字,删删减减反复修改后终于发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件事给你添麻烦了,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奖学金,往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陈璟淮刚才见聊天界面显示的“正在输入”几个字一会儿中断一会儿继续,眼前不自觉就浮现了女孩咬着嘴唇纠结的模样,于是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李楚悦去了宿舍阳台,接通后,对面传出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 “你今天回学校就是因为这事?” “嗯。” 陈璟淮问:“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我……我不是很想给您找麻烦,想着要是自己能解决尽量自己解决……” 陈璟淮的嗓音柔和了下来,“往后要是自己处理不了的事跟我说就好,不用怕给我找麻烦。” 李楚悦听着他的话,心口突然变得堵堵的,鼻尖也有些泛酸。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很少主动求助别人,因为她总是觉得没有人会愿意帮她……哪怕很小的事,她也会害怕被拒绝。 她心里很清楚,陈璟淮会这么说只是基于两人现在的关系,等到他腻味了她,这句话也就不做数了。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感动他能这么说。 “谢谢……”她对电话里说。 陈璟淮听出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不禁有些无奈,柔声说:“不是多大的事儿。” “嗯。” 陈璟淮问:“什么时候忙完?我去接你,别他妈的跟我说你要坐地铁。” 李楚悦笑了一声,自母亲病重以来,她的眉眼间第一次带上了些许轻松的神色。 “我在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就好,不坐地铁。” 陈璟淮听见她的笑声,突然很急切地想见她,连一秒都不愿意多等。 “在哪里接你?” “学校的南门吧。” “嗯。” 11.求您再帮帮我 打完电话,李楚悦简单收拾了一些在医院用得着的东西,去了学校南门。 一出门,她就看见路边停着辆黑色的奥迪A8,车牌号是四个0。 车窗被降了下来,陈璟淮随意地靠在驾驶坐上,胳膊撑在车窗沿,修长的手指间夹一根烧了半截的软中华,正徐徐冒着灰白色的烟雾。 路过的学生频频偷瞄车上的陈璟淮,女生多是因为他俊美的五官,男生多是因为他这辆车的车牌号。 北洲是一线城市,奥迪A8随处可见,但四个零的车牌号却不是谁都敢用的。 看李楚悦出来,陈璟淮灭了手里的烟,把车窗升了上去。 李楚悦看路过的人都在看陈璟淮,于是站在门口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挡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边,然后才走近了他的车。 她拉开后座的车门,打算上车。 “坐前边。”陈璟淮说。 李楚悦只好绕了一圈,坐到了副驾上。 陈璟淮没有马上启动车子,而是将手搭在方向盘上,仔细观察起了她。 “裹那么严干什么?这么怕人看见?” 李楚悦没说话,默默把围巾拆了下来。 陈璟淮看她不吱声,心里涌出一股烦躁,脸色也有些冷,又问了一遍:“怎么不说话?” 李楚悦刚才没吭声是不知道怎么回他,这会儿看他不高兴了,只好如实道:“我觉得……被人看见不太好……” “哪里不好?”陈璟淮追问。 李楚悦沉默了许久,小声说了一句:“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陈璟淮当然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心里就是没由来地生气,就像他很讨厌她跟自己客气一样,他也不喜欢她这样拎得太清。 他按了按眉心,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对她太上头了。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征兆,应该需要冷静一下了。 “学校的事,很谢谢你。”李楚悦说。 陈璟淮嗯了一声,语气是李楚悦从未见过的冷淡:“去哪里?” “我想回医院。” “嗯。” 一路上两人再没有交流,李楚悦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耳边反复回荡着他冷漠的声音。 她不懂他在生什么气,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说了他不喜欢麻烦,也讨厌给他找麻烦的人,她尽量避免带给他麻烦。他也不喜欢拎不清的女人,身体交易就是交易,所以她也始终谨记恪守边界,分寸感极重。 她不想他讨厌自己,起码现在不想,因为她还需要钱。 可他的心思对她来说又太难琢磨。 到了医院后,陈璟淮问她:“是不是快期末周了?” “嗯。” “你这段时间先忙你的吧,回头再联系。” 李楚悦的心沉了下去,她再是个学生,也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回头联系,大部分的结果就是再也不联系。 她看着身旁的男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开口。 算了,就他这种公子哥来说,这么快就腻了的话也正常,她再说什么也都是于事无补,只会讨人嫌,让他觉得她拎不清。 这两天的时间,他给了她十来万,已经够多了。 剩下的,她再想办法就好…… “好。”李楚悦点点了头,再次道谢:“很谢谢您。”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身走进人群熙攘的医院,走入腊月的北风里。 陈璟淮望着她的逐渐远去背影,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感受。 他降下车窗,挤入车厢的冷空气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和她相处不过两天,他就满脑子都是她。 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那会儿了,浪迹情场多年,遍尝风月,没道理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这么冲动。 更何况她的性格也不讨喜,拧巴又敏感,他更喜欢直来直去的女孩,她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是得转移转移注意力了。 陈璟淮给徐天乐打了个电话。 “哟,少爷可算有空搭理我了?” 徐天乐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璟淮道:“泡温泉去,把上次你说的那俩网红也叫上。” 徐天乐笑了两声:“怎么突然要找网红玩了?学生妹这么快就腻了?” “你管得着?” “管不着管不着,你当省委书记的老子都管不了你,我哪敢管你啊。” “别他妈废话了,听着就烦。” “吃炸药了?这么冲,一会儿再吓坏两个美女。” 陈璟淮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开车去了郊区的九隆山庄。 * 李楚悦回到了医院,ICU不允许探视,她只能在门口坐着,顺带复习下周日要考的毛概。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个护士找上了她:“你是李丽萍的家属不是?” “我是。” 护士道:“刘医生叫你去办公室。” “好。” 李楚悦放下书去了刘医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只有刘医生一个人在,他手里拿着一份检查单子,满脸凝重地说:“你妈妈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肾移植。” 李丽萍是尿毒症,已经透析了好几年,李楚悦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所以刘医生说完,她也只是苍白着嘴唇问:“刘医生,肾移植的话大概要多少钱?” 刘医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起码得准备五十个,因为术后可能会发生免疫排斥,到时候治疗的话,花费也比较大。” 李楚悦想到来医院事陈璟淮的冷淡,再度陷入了绝望。 陈璟淮说回头联系,意思是这段时间都不会找她了。 五十万,她要去哪里凑…… “刘医生,如果是亲属捐赠肾源的话,费用是不是会少一些?” 刘医生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她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一双眼睛通红,含着摇摇欲坠的泪,一只眼睛中是无助与绝望,另一眼睛里是倔强与不甘。 “如果有肾源的话,我们一般不建议活体捐赠……而且你妈妈是A型血,配型成功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李楚悦问道:“那就是我的可以捐给我妈对吧?” “你是什么血型?”刘主任问。 “AB型。” 刘主任摇摇头,“不行,真要没有钱的话,建议还是选择保守治疗。” 办公室被沉默包裹了。 过了一会儿,李楚悦说:“刘主任,你们安排配型就好,钱我去凑。” “行。” 从办公室出来,李楚悦去了趟厕所。她把自己锁在隔间里,浑身瘫软地靠在门板上,双眼通红,捂着嘴无声流泪。 哭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金豪KTV的李经理发了条消息。 「李经理,钱还是有点不够,您能不能再帮帮我,现在真的很着急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求您再帮帮我……」 12.不用借给她 九隆山庄是北洲一家温泉度假山庄,温泉水都是从背靠的青屏山上引下来的。 陈璟淮到了九隆山庄,徐天乐和两个女网红已经在等他了。 两个网红一个叫染染,一个叫小七,抖音粉丝两三百万,都穿着温泉泳衣,一个是纯欲甜美风,一个是走的性感路线。 徐天乐笑着为两个女生介绍:“这是陈公子,陈璟淮,你们叫淮哥就行。” “淮哥好。” 两个女孩热情地和陈璟淮打了招呼。 陈璟淮态度冷淡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后话。 两个网红看他心情不好,变着法地活跃氛围开玩笑,但他却只觉得心烦。 徐天乐见他实在没兴趣,对两个网红说:“染染,小七你们先别的地儿玩,我跟你们淮哥说几句话。” “行。” 等两个网红走了,徐天乐纳闷地问:“我的少爷,怎么还甩着个脸,那俩网红够漂亮了吧?” “没啥意思。” 陈璟淮心烦地点了根烟,并没有抽,百无聊赖地看着烟卷缓缓燃烧。 徐天乐翻了个白眼,“是,都没你那学生妹有意思。” 闻言,陈璟淮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了李楚悦的脸,勾唇道:“你说对了,真没她有意思。” 徐天乐道:“说得我都好奇了,有照片没?给我瞅瞅长什么样。” “你还不配。” 徐天乐笑着说:“这么宝贝,看都不给看一下?我还以为你对她的热乎劲儿下去了。” 陈璟淮没说话。 徐天乐八卦兮兮地揽着他的肩:“咋回事?既然还热乎她,怎么又跑这儿来泡温泉了?” 陈璟淮抽了口烟,有些郁闷地问:“你说,我这两天是不是挺上头?” “何止上头,你他妈是都找不着头了。” “怎么说?” 徐天乐道:“叫你喝酒不去,打台球不去,按摩不去,被下了降头一样,你当初和你那初恋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过。” 陈璟淮蹙眉:“提她干什么,纯扫兴。” 陈璟淮上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叫关书雪,家里条件很差,上高中的时候爹妈出车祸没了,高中三年全靠陈璟淮供着,高中毕业后,陈璟淮又求着陈父送她去了国外读书。 陈父当时还不是省一把手,加上那段时期比较特殊,四面都有政敌盯着,往国外送人不容易。 但即便这样,陈父还是把她送出去了,结果她转头就和一个留学的富二代好上了,自此陈璟淮就再也没谈过恋爱。 “那女大学生你怎么认识的?”徐天乐问。 陈璟淮道:“她妈没钱看病,李经理介绍的。” 徐天乐拍拍他的肩膀:“你爹天天喊扶贫口号,他手底下当官的扶没扶贫不清楚,你是真把精准扶贫贯彻到位了。” 陈璟淮没说话,只是沉默着抽烟,抽完一根又续了一根,灰白色的烟雾萦绕在他俊美的五官周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徐天乐从小和陈璟淮一起长大,很清楚他是什么人。他的神色变得少见的认真,劝道: “璟淮,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和关书雪谈恋爱,你爹够生气了,最后还是为了你把她送出国读书深造了。结果呢?喂了个白眼狼。你真要再给他来上一出,他非得气死。” 陈璟淮道:“李楚悦没那么多心眼,和关书雪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有心眼没心眼不都是捞你的钱?” 陈璟淮:“……” “哦,还是不一样的。”徐天乐说道,“李楚悦是交易,各取所需。关书雪就直接把你当ATM,要了钱还他妈吊着你,恋爱谈三年,连个手都不给你牵,最后还绿了你和富二代好上了。” 陈璟淮祖上抗过日,曾祖父援过朝,打过印度、越南,爷爷是原北部军区一把手,现在亲叔在部队,亲爹在政府,算是顶级干部家庭。 因为家庭的缘故,他从小就很少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十几岁的时候谈了场恋爱就以为是地老天荒了。 那时候凭着一腔年少的热忱,只知道对人好,什么也不图,没想着最后栽了个大的。 “我早就跟你说关书雪就一捞女,你他妈还非说真爱。那会儿知道你纯情,她在你面前就装得说句话都脸红,找你要钱的时候可一点也没客气过。高中三年,前前后后给她花了百十来万,哪个公立高中生三年花这么多?更不用提去英国读书还花的你家钱。” 陈璟淮打断了他,“行了,别提她,晦气。” 这时候,他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李经理打过来的电话。 “那个陈总,楚悦是不是哪儿惹您不高兴了?” 李经理小心翼翼地问。 他刚才收到了李楚悦的消息,是想让他再介绍别的老板,他以为是陈璟淮不待见她,但又把不准,所以才先打了个电话过来确认一下。 “没有,怎么了?”陈璟淮问。 听他这么说,李经理明白陈璟淮心里还在意那个女学生。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说真话,不然既惹得陈璟淮不高兴,又得罪李楚悦,回头俩人要是和好了,坏人就全让他给当了。 “就是她跟我说,她妈治病的钱不够,想找我借点钱。我还以为是您不待见她……这不打个电话问问嘛,这样,那我就先把钱借给她了。” 李经理嘴上说的是借钱,但陈璟淮心里门儿清,八成是她又找他介绍老板去了。 他才刚刚给了她十来万,就算交了欠医院的钱,也够她妈在重症住七八天。 陈璟淮没想到她这么等不及。 他就说了句回头联系她,她就要趁这会儿的功夫去找别人。 想着,陈璟淮的脸色越来越冷,对电话里说:“不用借给她。” ———— 陈璟淮其实是恋爱脑hhhh。 明天让他俩和好,后天上大肉。 大家喂点珠珠呀! 13.移植手术 李经理再回复李楚悦的消息已经是三天后。 「楚悦,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本来就擦着法律的边儿,最近临过年,公安厅下文严打,我就是有心帮你,也实在帮不了。」 这三天里,李楚悦日夜都守在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 她看着手机上李经理发来的消息,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缓缓滴落。 “李丽萍家属!” 一名护士面带喜色,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跟我来办公室!” 李楚悦赶紧抹了把脸上泪痕,跟着护士去了刘医生的办公室。 今天不是刘医生的班,他是刚刚从家里赶过来的。 他身上套着件蓝色羽绒服,手里拿着一个检查单子,脸上满是喜气,“哎呀,你妈妈是真幸运,多少人配型配了一年半载都配不上,你们这才三天就恰好配上了。” 李楚悦大喜过望,眼泪积满眼眶,止不住地往下流,但很快,她就又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中。 她手里现在还剩三万多,根本不够…… “医生,什么时候能手术?” 刘医生道:“下午肾源送过来马上就得手术,钱准备够了吗?签完字,先去缴一下费。” “要多少钱?”李楚悦焦急地问。 “先缴二十万,后续的钱可以迟一些,但这个手术费不能拖。” 李楚悦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好……” 从办公室出来,李楚悦打开手机通讯录,给陈璟淮拨了过去。 陈璟淮那天在九隆山庄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因为他投资的一个公司的事去了趟隔壁天州市。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陈璟淮正在和天州市税务局的局长在饭店吃饭。 这三天他刻意去忽略李楚悦的存在,忍着不去联系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当他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时,还是起身去了包间外边。 电话接通后,对面穿出了李楚悦带着哭腔的声音。 “陈先……陈先生……” 再听到她的声音,陈璟淮心头忍不住紧了紧,对她的思念也如洪水冲开闸门,势不可挡地奔涌而来。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叫我什么?” “璟淮……” 这一声带着试探的小心轻唤,让陈璟淮觉得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散去了一些。 “怎么了?缺钱了?” “嗯。” “多少?” “要二十万。” 陈璟淮蹙眉问:“出什么事了?” “医生说要肾移植,刚才通知配上型了,下午就要手术。” 陈璟淮嗯了一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李楚悦拼命克制哭出来的冲动,尽量使语气变得平静,可发颤声音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慌乱和害怕。 “璟淮,我……我知道前几天惹你不高兴了,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先借给我二十万,我绝对会还给你的……” 陈璟淮换了只手拿手机,说道:“我先把钱打给你,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说。” 这一刻,李楚悦心中百感交集,有感激,有庆幸,也有愧疚,还有一些别的她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刚才起就故作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她小声啜泣了起来,哭得肩膀发抖,泪流满面。 “谢谢你……谢谢……” 陈璟淮听见女孩的抽泣声,原本冷冽的目光软了下来,柔声问:“下午的手术对吧?” “对。” “嗯。” 陈璟淮挂了电话,转身回了包间,拎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大衣披在肩上,边穿边对包间里的税务局局长说:“王局,我有点事先走了,咱们回头再聚。” 14.图穷匕见 北洲市人民医院 李楚悦垂头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椅上,光线灰暗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楚悦心里越来越慌。 她焦躁不安地咬着手背,各种不好的设想开始在她脑海中反复上演。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手术失败,害怕母亲永远离她而去…… 陈璟淮赶到的时候,李楚悦正蹲在地上埋头哭泣,身体缩成一团,无助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感觉到身边站了人,李楚悦抬起头,看见陈璟淮的那一刹,她仿佛忘记了怎么说话,用尽全身力气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没想到他会来医院,心头又紧又涩,眼前越来越模糊,眼泪一串一串地滴落。 陈璟淮知道她害怕,弯腰替她擦了擦眼泪。 “不用担心,国内的肾移植手术已经很成熟了,不会有事的。” 他的语气很镇定,带着一种能让人安下心来的魔力。 李楚悦嗯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时两眼突然一黑,踉跄着撞进了他的怀里。 陈璟淮扶着她坐到了等候椅上,拉起她冻得冰凉的手想帮她捂热,低头却看见了她手背上一个又一个乌青渗血的牙印。 李楚悦下意识地想抽回那只手,却被他紧紧握着,怎么也抽不回去。 他的手比她的手大上一圈,刚好可以把她的手裹在手心。 感受着男人手掌传来的温暖,李楚悦鼻尖酸酸的,心头变得又闷又堵,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委屈,只是很想哭。 “钱够吗?”陈璟淮问。 李楚悦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要多少?” 李楚悦道:“医生说得准备五十万,后续的康复治疗还不清楚要花多少。” 陈璟淮又问:“你前几天给李经理发消息,是因为你妈要做手术?” “嗯。” 李楚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给李经理发消息了?” 陈璟淮反问:“你觉得没我同意,李经理敢把跟我好过的女人介绍给别人?” 李楚悦这才明白过来李经理为什么会隔了三天才回她。 其实刚才她打电话的时候,陈璟淮就知道她那天为什么着急找李经理了。 但他依旧生气,生气她遇见事情还是不会第一个想到他。 陈璟淮道:“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说过了,解决不了的事找我就好。” “你说回头再联系……我以为你是觉得腻了,以后就不联系了……”李楚悦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 陈璟淮那天纯粹是想先冷静冷静,没想到她理解成了这一层意思。 看陈璟淮没说话,李楚悦小心翼翼地问:“你那天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要真是那个意思,我电话你还能打得通?现在我能来医院?” “对不起……” 陈璟淮摸了摸她的脸颊,“不用道歉,是我没说明白。” “嗯。” 走廊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沉默逐渐蔓延开来。 陈璟淮将搂进怀里,大手不轻不重地抚着她的头发,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这几天他刻意没见她,也没联系她,本以为自己会冷静下来,但从她给他打电话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很难冷静了。 他明明很讨厌别人给他找麻烦,也讨厌拎不清的女人,可在她面前,他的那些原则却像是都不做数了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新鲜劲儿上头还是别的,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她跟自己分太清。 想及此处,陈璟淮眼眸沉了沉,问怀里的女孩:“我那二十万你打算怎么还?还几年?利息怎么算?” 李楚悦毕竟年轻,又是学生,心眼实,马上道:“我可以打借条,期限和利息你决定就行,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陈璟淮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是不是我的钱太好赚,让你忘了社会上的二十万多难挣?” 这句话无疑给了李楚悦当头一棒,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给的那十万确实太轻松,竟让她误以为谁的钱都一样好挣。 现实情况是,就算她去陪有钱老板,一晚上能给三万的也少之又少。 更何况她又不懂怎么哄人高兴,服务不到位,没有人会仅仅因为她缺钱就可怜她施舍她。 “找我借钱,连怎么还都没想好就说一定会还给我,你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是哪来的自信?” “我……” 李楚悦羞愧地低下了头。 刚才情况太紧急,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想着先把钱借出来,根本没考虑后续的事。 陈璟淮看她一脸挫败,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继续道:“交易是双方自愿,平等置换。借,就是你欠着我,我是债权人,这两个分得清吧?” “嗯……” “分得清就行。”陈璟淮起身去了趟医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纸和笔。 他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说道:“我现在对你拥有一个二十万元的债权,借期,利率,以什么形式偿还,是否免除部分或者全部债务,都是债权人的权利,没有异议吧?” 李楚悦不懂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陈璟淮现拟了一张借条,交给了她。 “借款金额二十万元整,借款人李楚悦,借款用途是给你母亲看病,借期一年,月息2%。每月偿还利息4000元,到期一次性偿还20万元本金。看看有问题没有?” 李楚悦瞪大了眼睛:“一个月四千!怎么……怎么会这么多?这都是高利贷了吧!” 陈璟淮抱着胳膊,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开口:“民间借贷年息超过24%才是高利贷,我给你的年利息刚刚好24%。” 李楚悦看了看借条内容,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表情十分为难。 陈璟淮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把笔塞进了她手里。 “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李楚悦迟迟没有动笔。 她是文科专业,现在的就业行情下,刚毕业工资撑死也就五六千,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毕业,而且她妈后续治疗还要花很多的钱。 一个月四千块钱的利息,她根本负担不起。 陈璟淮凑到她身边,幽幽开口:“刚才谁在电话里保证一定会还给我的?谁说利息和借期我决定就好?” “我……” 陈璟淮道:“签个字,到时候要是还不上,我们就法院见。” 李楚悦依旧没敢下笔。 陈璟淮看她犯难,漆黑的眼眸中笑意越来越浓,“你又要给我打借条,又不肯签字,怎么这么拧巴?嗯?” “我……” 李楚悦说不出话来。 签了字就有法律效率了,她不能还没毕业就背上高利贷,毕业了再吃一场官司。 “还打借条吗?”陈璟淮问。 李楚悦赶紧摇头,小声说:“不打了。” 陈璟淮挑眉:“那怎么办?我的钱不能白借给你吧,二十万我用来买基金一年也能赚不少。” “你之前说过,一晚上是三万。” “那是我们交易的价格,交易中双方地位是平等的。但是这二十万是你欠我的,我是你的债权人,我们地位已经不平等了。知道吗?你现在已经没资格和我讲条件了宝贝。” 李楚悦快后悔死了,只恨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她现在彻底明白了,这个男人好说话的时候是真好说话,可真要算计起来,比谁都精明。 他这几天对她的那些好,让她对他有了很大的误解,以为他纯粹就是个出手阔绰的官二代。 但一个出身高级干部家庭的生意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善茬? 陈璟淮看她反应过来了,轻哂一声:“是不是考大学用不着心眼儿,你就都丢了?” 李楚悦听出来他在说自己傻,一时间不太想理他。 陈璟淮不依不饶地追问:“所以那二十万你打算怎么还我?” 李楚悦脑子已经乱了套,有些心烦地说:“我不知道。” 陈璟淮难得看她有了些脾气,只觉得有意思,脸上笑容逐渐放大。 “刚才的电话我录了音,赖账的话,我们只能法院见了。” 李楚悦被他逼得没办法,眼圈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摇摇欲坠。 陈璟淮看巴掌打得差不多了,把她搂进怀里,哄着她说:“你刚才说,妈后续治疗至少还要三十万,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去陪别的男人?” 李楚悦垂下了头,声音变得很落寞:“除了这样,我也没别的办法。” “那你陪别的男人和陪我,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不是说了,不接受抵债。” 陈璟淮道:“我不接受抵债,但没说不接受别的。” “??” 李楚悦没懂他的意思。 陈璟淮又道:“等手术完,你妈后续还要一直治疗,具体要花多少钱也不知道对不对?”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楚悦摇头:“不知道。” 陈璟淮看她快被哄上钩了,语气愈发温柔:“那不然这样,你妈后续治疗的钱,康复费用,用药的钱和请护工的钱我都替你出了,这样你不用再担心没有钱给你妈看病,也能安心把书读完。” 李楚悦考虑了一会儿,问道:“那你的条件呢?” 陈璟淮图穷匕见,说道:“现在我身边没什么女人,你留在我身边陪我一年,怎么样?” 他从不自诩是正人君子,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 比起双方随时都可以终止的交易,他现在更想把她圈在身边。 ———— 陈璟淮:全家都是领导,打投胎时就会算计的狗男人。 女鹅还是年轻hhhhh~ 15.喜欢我舔你的小逼吗?(微h) 陈璟淮开的条件其实对李楚悦来说已经够划算了。 几十万的医疗费她根本赚不到,只能走偏路子,出卖自己的身体。 但她给李经理发消息后者转头就通知陈璟淮这件事,让她彻底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既然和陈璟淮有了关系,除非是他松口,不然她是不可能再通过这条路子赚钱了。 并且她还有半年就毕业了,陪他的这一年里,她完全可以安心找工作,慢慢独立起来。 这样就算以后两人断了来往,她也有经济能力照顾母亲。 想通以后,李楚悦答应了他。 陈璟淮的心情变得很好,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为李丽萍动手术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是肾科主任,姓肖,是肖武的叔叔。 手术前李楚悦给肖武打了电话托他帮忙,所以这台手术才被排到了肖主任手上。 看肖主任出来,李楚悦赶忙站了起来,急切地问:“肖主任,怎么样?” 肖主任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着说:“很成功,不过还需要在监护室观察三天,确定没问题了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闻言,李楚悦松了口气,吊着的心放下去了一大半。她激动地拉住肖主任的手,喜极而泣:“谢谢您,谢谢您肖主任……真的很感谢……您辛苦了……谢谢您……” 肖主任笑了笑:“你也辛苦了。很多人住院,基本全家都要来帮忙,你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忙前忙后这么久,真的很了不起。” 李楚悦笑了起来,眼角闪着泪花,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纤长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忽闪着,两颗虎牙灵动又俏皮,为死气沉沉的手术室走廊增添了不少生机。 一旁的陈璟淮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笑。 明明是寒冬腊月,他的心头却仿若有三月的春风拂过。 但想到她是对这个医生笑的,他心里又有些烦躁。 等到医生走了,他在旁边冷飕飕地说:“那么感激他,怎么不见你这么感激我?” 李楚悦脸上笑容不减,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掩不住的喜悦。 “谢谢你!” 说完她就拿出手机,低头给肖武发了一大段感谢的话。 她编辑消息的时候,陈璟淮就在旁边冷眼看着。 李楚悦只顾着打字,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男人的情绪变化。 等到她发完消息回头看时,发现陈璟淮的脸已经黑透了。 李楚悦缩了缩脖子,解释说:“那个……这是我同学,刚才做手术的肖主任是他叔叔,多亏了他,这台手术才能排到肖主任手上,呃,我是想着手术做完了,也要感谢一下他。” 陈璟淮冷笑:“感谢他给他发一篇小作文,感谢我就对我说三个字?” 李楚悦心虚地收起了手机,“不是的。” “不是?”陈璟淮臭着脸问:“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李楚悦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那我也给你发小作文?保证比他的字数多。” 陈璟淮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生生克制住了想骂人的冲动。 李楚悦还在发懵,下一秒就被男人抱了起来。 * 陈璟淮的车停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外边的天已经黑了,停车场里光线很暗,静得出奇。 陈璟淮单手扛着李楚悦,拉开后车门把人塞了进去,随后便挤入车厢,将她压在后座上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强势又粗鲁,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像是发泄,又像是惩罚报复。他的舌撬开她的牙关,一边亲她,一边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解她的内衣卡扣。 “唔……” 李楚悦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胸膛排斥地推着他。 陈璟淮看她抗拒,冷冷地问:“不是要感谢我?亲一口都不给?” 李楚悦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他,怯生生地说:“我喘不过气。” 陈璟淮没说话,低头再次含住她的唇,这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细细地吻她的唇瓣。 李楚悦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生涩地回应他的吻。 前两次做爱,李楚悦对他的吻都是被动承受,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 或许是出于对他的感激,又或者是一些别的她也说不清楚的感觉。 陈璟淮发觉到了她与前两次的不同,心头的气逐渐消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吮吸她的唇瓣,用舌舔弄,缠绵地与她交换津液。 唇瓣上温软湿热的触感让李楚悦的心跳不断加速。 唇舌纠缠之间,两人的呼吸渐渐粗重,体温也逐渐升高。 吻了许久,陈璟淮松开她,把她身上的毛衣连带内衣一齐推上去,低头含住她的乳头舔弄起来,手指捏住她另一侧的乳尖玩弄。 “嗯……嗯啊……” 李楚悦被他舔得浑身战栗,身子一下软了半边,快感从胸前两点扩散开来。她扭动身躯喘息,眼神逐渐迷离,下面的花穴也热乎乎地开始渗淫水。 陈璟淮打开了车内的灯,把她的裤子褪至腿弯,手指在她的花缝里划了两下,手指上粘滑湿润的触感让他笑了一声。 “真骚,亲两下就湿成这样。” 他抬起她的两条腿,让她扒着腿弯,低头仔细观察起了她的花穴。 水津津的肉穴这样暴露在空气里被他盯着看,李楚悦羞耻得脸颊通红,掩耳盗铃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脸,但她的身下的花穴却一翕一张,淫液分泌得加更欢快了。 蝴蝶型的粉色阴唇粘着晶莹的水珠,淫靡又漂亮,陈璟淮俯身靠近她腿心,头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小穴上,像是有羽毛在轻轻剐蹭。 他扒开她的两瓣阴唇,找到了因为充血变得粉红的肉核,凑过去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李楚悦被刺激得身体一僵,淫水小溪似得流个不停。 陈璟淮含住她的阴蒂,柔软的舌头灵活地刺激着阴蒂顶端。 他在性事上很少伺候人,都是女人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也从来不会给女人口,今天是第一次。 他在她阴道口舔了舔,海水一样的腥咸气息在舌尖扩散开。 有些涩,也有点咸。 他含住她的阴唇砸吃吮吸,舌尖顶着花穴口往穴里探,模仿着性交抽插起来。 李楚悦只觉得下边有个柔软的东西钻来钻去,敏感的穴壁生出吸盘一样吸着他的舌,浑身过电一般,爽得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滑落。 但比起生理上的快感,他给自己舔逼带来的心理快感更加刺激。 陈璟淮舔她的花穴的同时,手指不忘按在阴蒂上揉捏,循序渐进地施加刺激,节奏把控得极好。 “嗯啊……嗯嗯啊……嗯啊……” 听着女孩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陈璟淮揉捏阴蒂的力度加重,速度也突然变快。 李楚悦两条大腿直抖,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阴道剧烈收缩,最后哆哆嗦嗦地喷出一小股清澈的水液。 陈璟淮喉结滚动,把她喷出的淫水尽数吞下,随后扯了张抽纸擦了擦自己脸上被溅到的淫水,捏着她的乳尖问:“爽了吗?” 李楚悦害羞,只是低低喘息着不说话。 陈璟淮的中指插进了她的穴里,慢条斯理地抽插起来,“刚才没爽吗乖?” “嗯啊…爽了……嗯唔……” 李楚悦下意识夹紧双腿,把他的手夹在了腿心。 陈璟淮奖励似地加快了手指抽插速度,又问:“喜欢我舔你的小逼吗?” 李楚悦潮红着面颊,急促喘息:“嗯啊……喜欢嗯啊……” “喜欢什么?”陈璟淮追问。 “喜欢……喜欢你舔……” “舔什么?” 李楚悦不肯继续说下去,与此同时,在她阴道抽插的手指突然拔了出来。 快感戛然而止,李楚悦难受得浑身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爬,不满地扭着身子哼唧。 陈璟淮手指在她穴口打转儿,不时扣弄一下她的肉核,就是不插进去,恶劣地问:“乖,喜欢我舔什么?” 李楚悦快被他折磨疯了,羞耻感疯狂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好想被填满…… “喜欢你舔……舔我的逼……” 女孩带着情欲的细软声音分外摄人心魄,陈璟淮只觉得的热气腾腾地往下半身涌,憋了几天的鸡巴早就硬得跟铁棍一样。 但他只是不慌不忙地拉开西装裤拉链,把手伸进去安抚着自己的肉棒,另一只手的中指重新插进女孩空虚的小穴里。 花穴重新被手指插入,李楚悦舒服地眯起了眸子,只不过这种不轻不重的快感像是隔靴搔痒,远远不能带给她彻底的满足。 她开始渴望被更大的东西填满,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渴切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还要吗?”陈璟淮的嗓音因为情欲变得有些沙哑。 “要……” “想让什么,自己说。” “要……要陈璟淮的大鸡巴插我……” “怎么插你?轻一点还是狠狠插你?” “狠狠……” 陈璟淮又塞进去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着在她穴里抽插。 “连起来说一遍宝贝,说完就用鸡巴插你。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陈璟淮的大鸡巴狠狠……狠狠插我……” 话一出口,李楚悦脸上着了火一样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璟淮勾起唇角,奖励似地亲了亲她。 “真乖。” 他分开她的腿,将硕大的肉棒一点点地挤进了进去。 16.让你放松你不会,夹鸡巴的功夫倒是厉害。 花穴被彻底填满的充实感让李楚悦舒服得不停喘息,穴里的软肉争先恐后地包裹住男人硕大的肉棒。 陈璟淮被她夹得闷哼一声,大手按着她的胸揉捏,下半身缓缓抽动起来。 肉棒刮着阴道壁上层层迭迭的软肉,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低头含住她的一只奶子,在早已挺立的乳头上又吸又舔,把粉红色的樱桃舔得亮晶晶的,吃完一只又换到了另一只,一边吃她的奶一边抽插。 李楚悦只觉得电流般的快感从脊柱攀上头皮,扩散至四肢百骸,生理性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喉间娇喘声也带上了哭腔。 陈璟淮逐渐用力,把她的腿折到胸前,狠狠往她身体里顶弄,沾满白浆的肉棒每一次进出都能带出一波淫液。 李楚悦两条腿哆嗦着,浑身不停颤抖。 “好大……涨……嗯啊……轻一点……” “不是你说的要我狠狠操你?” 陈璟淮的拇指按上她的阴蒂,肉棒飞速抽插起来,穴口的淫水被他捣出白沫,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情欲气息。 巨大的刺激让李楚悦控制不住哭了起来,体内滚烫的肉棒戳到某一处软肉时,她的身体直接软成了一滩,哭着说:“嗯啊……太快……太快了……不要顶那里……嗯啊……” 陈璟淮朝着刚才的地方重重抽插几下,龟头在那块软肉上挤压研磨。 李楚悦觉得小腹酸酸的,他每顶一下,她就有种想尿的感觉。 “我想……嗯啊我想上厕所,停一下……嗯啊……” 陈璟淮知道她快高潮了,持续进攻花穴里那一处敏感点,捣弄了十来下。 强烈的刺激让李楚悦不由自主地战栗,她的眼前开始发昏,脑海里不断有白光闪过,巨大的快感吞噬淹没了她。 她哭着到了高潮,花穴里的嫩肉一吸一合地绞着陈璟淮的鸡巴,夹得他差点直接缴械。 陈璟淮拔出插在她体内的肉棒,一股微微发黄的清澈液体哗啦啦地从她下面流出,持续了好几秒,打湿了车子后座的坐垫,流到了地上。 李楚悦见被他操得尿了,心里只剩羞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一点脸面了,又委屈又难过,蜷着身体哭了起来。 陈璟淮想再插进去,她紧紧夹着腿死活不让,只是呜呜地哭。 “乖,让我进去。”陈璟淮柔声道。 李楚悦哭着拒绝:“不要……” 陈璟淮只得搂着她,好声好气地说:“尿了而已,不丢人的。” 他这么一说,李楚悦又恼又气,哭得更加委屈了。 “你当然不觉得丢人,你又不是我……” 陈璟淮看她哭得可爱,没忍住笑了一声。 “又没有别人看见,你的逼我都吃了,被我操尿了有什么丢人的?” 李楚悦小脸通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还笑……都是……都是你唔唔……” 陈璟淮吻上了她,强行扒开她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扶着紫红色的巨大龟头在她逼缝上下蹭着。 高潮过后,李楚悦的阴蒂格外敏感,被他蹭到后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赌气一般,用力收紧穴口,陈璟淮刚刚挤进去半个龟头就插不动了。 陈璟淮嗤笑:“让你放松你不会,夹鸡巴的功夫倒是厉害。” 他怕强行插进去弄疼了她,揉着她的奶子,哄着她说:“刚才是我的错,我保证这次不肏那么狠了。乖,让我进去。” 低沉沙哑嗓音和他温柔的语气,让李楚悦的气消了一些。 感觉到身下的小穴松了些,陈璟淮顺势把阴茎挤了进去,插到底的那一刻,他舒服地喟叹一声,而后扶着她的腰开始慢慢抽插。 插了一会儿,他让她反过来,跪趴在座椅上,自己从后边挤进了她的肉穴,两只手放在她的奶子上,边揉边干她。 李楚悦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插着一根烧红的木棍,又硬又热地戳着她。她紧紧拽着座椅垫,咬唇承受着男人的操弄,小穴像是水帘洞一样不断往外滴淫水。 突然,她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陈璟淮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肖武回了她的消息。 陈璟淮又想起她给肖武发的小作文,心头窝了一大团火。 他抬起了她的一条腿,身下动作突然重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李楚悦有些猝不及防,她尖叫着喘气,想让他慢点,但身体积聚的快感却越来越猛烈,甚至来不及说话,就又被他操上了高潮。 陈璟淮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惩罚一样继续抽插顶弄她高潮后的花穴。 灭顶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她只能被迫承受洪水般猛烈的刺激,喘息哭泣,连续不断地被他强制送上高潮,口水顺着嘴角滑落,拉出长长的银丝。 陈璟淮拖起她浑圆的屁股,又抽插了近百下,最终才低喘着才射进了她的体内。 他在她体内缓了缓,抽出了半软的鸡巴,俯身吻上她的小腹。 细腻温柔的吻从下到上,吻过她的脖颈,在她下巴上又啃又咬地亲着。 李楚悦像个被玩坏的娃娃,脱力地躺在座椅上,目光呆滞,皮肤变成了淡粉色,饱满的胸脯胸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陈璟淮想去吻她的唇,却被她别开脸躲开了。不过他这会儿的心情格外地好,也不在意她跟自己使性子,扯了几张纸,替她清理起了黏腻的下体,手指在她小穴里又扣又挖,挖出一团混着淫液的浓精。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开车带她回了郦景苑。 17.放松宝贝,不然你疼。(h) 郦景苑 到家后,李楚悦一言不发地躲进浴室里洗澡。花穴处火辣辣的蛰痛感让她有些合不拢腿,稍微有点动作都会扯到。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璟淮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立体的五官好看得让李楚悦有些恍惚。 他身上穿一件浅色的毛衣,西装裤笔挺合身,把他的腿衬得过分得长。 看李楚悦裹着浴巾出来,陈璟淮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李楚悦有些生气他刚才在车里没轻没重地折腾她,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陈璟淮掐灭手中的烟,揽着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手臂环住她的肩膀,轻声问:“不高兴了?” 李楚悦摇摇头。 陈璟淮抬起她的一条腿,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的阴唇,看到穴口的嫩肉变得又红又肿时,轻笑一声,抱着她哄道:“别生气了,怪我没轻重,下次我轻点。” 李楚悦拨开他的手,合上了腿,语气带着些许委屈:“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陈璟淮看她委屈,亲了亲她的脸蛋,“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跟你重新保证好不好?” 李楚悦点点头,“好。” 陈璟淮不怎么喜欢哄女人,但真要哄人的时候姿态给得很足,态度也绝对到位,钱、好处和情绪价值一个都不会少。 他揽着李楚悦的腰,说道:“你妈从监护室出来后,应该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市医院的环境不好,等她身体稍微恢复一些,我让人安排她转到康宁医院休养。” 康宁医院是北洲市一家高级干部医院,也是国家级的科研试点,医疗水平在全国排得上前叁。但由于性质特殊,这家医院的知名度并不高,在网上也搜不到,许多人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康宁医院在哪里?”李楚悦问。 陈璟淮道:“就在北洲,是个不对外开放的医院,医疗水平比市医院要高,平时会有顶尖专家轮流坐班,你妈在哪边恢复得也能快一点。” 听他这么说,李楚悦也明白了这家医院的性质。母亲能得到更好的医疗资源,她心里不可能不高兴,眉眼也带上了喜色,“谢谢你。” 陈璟淮手指随意把玩着她的乳头,“感谢你那同学的时候发两叁百字的小作文,感谢我的时候怎么就这么随便?不能有点表示吗?” “可是刚才在车里不是已经表示过了?” 陈璟淮的手抚上了她的大腿,说道:“车里感谢的是手术费的事,现在是转院的事。你要怎么感谢我?” 李楚悦下意识夹紧了双腿,一脸认真地和他商量:“今天真的不能感谢了,还是明天或者后天吧。” 陈璟淮知道她实心眼,没想到这么实,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两口,“怎么跟个傻妞一样。” “不是你让我感谢你的吗?”李楚悦有些懵。 “嗯。” 陈璟淮翻身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用唇轻轻蹭她的唇角,低沉沙哑的嗓音撩拨着她,“亲我一口就当你感谢了,好不好?” 李楚悦脸颊发烫,仰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 李楚悦纠结了一秒,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再次吻上了他。她用舌尖轻轻舔他柔软的嘴唇,慢慢试探着深入,和他的舌在口中纠缠,交换津液。 这时候,她突然发现他身上有种很独特的香气,是她之前没闻见过的,不是香水的味道,但很好闻,给她一种很熟悉很温暖的感觉,莫名让她觉得安心。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唇舌纠缠间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分开时口水在唇间拉出了细长的银丝。 吻完,陈璟淮的手朝李楚悦腿心摸了过去。 李楚悦夹紧了腿,“今天不可以了。” 陈璟淮漆黑的眼眸被情欲覆盖,哑着嗓子哄她:“今天不做,我看看湿了没。” 李楚悦这才把腿打开了,陈璟淮的手指在她穴口摸了摸,沾了沾些许湿滑的淫液,顺着逼缝找到阴蒂,轻轻剐蹭起来。 李楚悦受不了刺激,再次夹紧了腿,把他的手也一并夹在了腿心。 “你不是……不是……嗯……说不做了嗯啊……” “揉两下,不做。”陈璟淮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花核,边揉捏边哄她。 电击般强烈的刺激让李楚悦的双腿发软发颤,抑制不住地呻吟娇喘。 “嗯啊……不嗯……不能嗯……不能做了……” “乖,不做。” 陈璟淮继续揉她的花核,感觉她腿间越来越湿,无名指顺着穴口挤进了她的阴道,边按阴蒂边抽插起来,很快就把她的小穴插出了黏黏糊糊的白浆。 “你嗯……嗯……嗯啊……你不是说……你把手拿出去……” 陈璟淮果真把手拿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火热的肉棒。龟头上马眼分泌的透明粘液滴在她的花缝,陈璟淮借着前列腺液的润滑,在逼缝上前后磨了起来。 肉棒来回刺激着阴蒂,李楚悦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她用力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不要……嗯啊不要……不能做了今天……嗯啊……” “我就蹭蹭,不进去,听话。” 陈璟淮抬起了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上,低头含住她的乳尖,用牙齿轻咬,吃奶一样吮吸舔弄。 李楚悦被他舔得很舒服,快感一路攀升,小穴越来越湿,在她腿间磨蹭的肉棒每次滑到穴口时都会停顿一下,试探着想往里面挤。 陈璟淮一边舔她的奶头,大手一边在她圆润的屁股上揉捏,而后把龟头挤进她的花穴,浅浅抽插,戳着她阴道里的敏感点。 女孩的小穴热情地吮吸着他,不断分泌淫液邀请肉棒进入。 陈璟淮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鸡巴也进得越来越深。 李楚悦委屈地红了眼眶,“你说了不做的……你都保证过了……” “做一次。”陈璟淮亲了亲她的唇,“放松宝贝,不然你疼。” 男人温柔的语气和不容拒绝的态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也让李楚悦意识到他再好说话,把姿态放得再低,本质上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官二代,骨子里的强势是掩盖不住的。 他的好说话不过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使然,面对女人时的低姿态,在他眼里其实就和蹲下来逗小猫小狗没区别。 上位者逗小猫小狗是乐趣,小猫小狗要是不识趣,那他必然要觉得扫兴。 李楚悦明白自己不能再拒绝他了,听话地放松了阴道,配合起了他。 陈璟淮很满意她的顺从,摸了摸她的头,拖起她的屁股,粗大的肉棒完全没入她的花穴。 李楚悦两腿大张,弯成一个M型,中间粉红色的小穴里粗大的肉棒不断进出。 体内火热的肉棒越来大,即便是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但这会儿她还是觉得有些撑涨。 肉棒每一次抽插,都刮蹭着阴道内壁上的神经,带给她无上的快感。 她的面颊染上大片潮红,紧紧蹙着眉,口中不断喘息。 不知道插了多少下,她脑中炸开一道白光,攀上了一波强烈的高潮,花穴淅淅沥沥地流出一大波淫液。 陈璟淮的阴茎依旧火热硬挺,丝毫没有要射的趋势,继续在她穴里抽插,延长她的快感。 李楚悦被连续不断的高潮刺激得已经麻木,只能感觉到下半身有个又硬又热的东西在戳着她。 她累得没有一丝力气,瘫在沙发上任由陈璟淮摆布,被他一遍一遍送上高潮,到最后甚至敏感到他每插一下,她就会迎来一波高潮,喷出一股清澈的水液。 ———— 18.她回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场性事彻底结束的时候,李楚悦全身的骨头几乎散架。 陈璟淮去了浴室,留她在沙发上休息。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李楚悦颤抖着双腿来到衣架前,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了一盒毓婷,扣出一片干吞了下去。 欲望褪去后朝她袭来的是巨大的失落感,她蜷着身体缩在沙发角落,迷茫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浴室的水声停下。她想起还在监护室的母亲和不知所踪的父亲,突然变得很想哭。 陈璟淮从浴室出来,看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女孩,心头骤然紧了紧。 看他出来,李楚悦没说话,强撑着腿站起来,去了浴室。清理完身体,她去了陈璟淮的卧室,沉默地爬到床上,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陈璟淮见她不说话,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背,明白她不高兴自己刚才又做了一次,心里存着怨气。 他觉得她矫情,微微蹙眉,心中生出几分不耐。 陈璟淮心情好的时候,女人跟他使使性子他也不在意,甚至能低下姿态哄人。但哄一次两次他还能耐下心,再多就开始心烦。 他一直都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讨厌麻烦事,也讨厌去猜女人的心思。在他看来,李楚悦的性格拧巴敏感,还带着点讨好型人格的自卑感,实在算不上讨喜。 今天下午在医院的时候,他说让她陪他一年,其实也就是他随口说的一个时间。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对她的热乎劲儿能持续多久,一年只是他能想到的最长期限。如果中间腻了,无非也就是多给点钱打发了而已。 冷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床上,沉默在空气中滋生蔓延,最终吞噬整个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气压低到了极点,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僵着。 良久,陈璟淮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身后揽过女孩的腰。他低头,柔软的唇印在她后腰,由下至上的吻她。 绵密如雨的吻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落在她白皙细腻的后颈。 他吻得很温柔,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 李楚悦满心的委屈直往嗓子眼儿顶,喉咙变得很紧,鼻尖也酸酸的。 她很清楚她和陈璟淮的地位一直就不对等,她对他的钱的需求大过他对她身体的需求。 陈璟淮从来不缺女人,什么样的都不缺。 可她却很难再找到一个像陈璟淮这样愿意给她钱,愿意安排她妈妈转到更好的医院的人。 他现在已经在对她示好了,她只能见好就收,否则只会消磨他的耐心。 李楚悦敛眸,转过身安静地靠在了身旁男人的怀里。 陈璟淮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后背,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细腻的皮肤。 特殊的家庭出身让他从小就知道收敛性子,但他内里的强势一直都没有变过。在任何关系里,他都不喜欢有人挑战他的主导地位。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算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他想要的东西,哪怕拐八百个弯最终也会落在他手里。 李楚悦在他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聪明女人,但他也不需要她多费尽心力地讨好自己,只要她识趣,给个台阶知道顺着下就够了。 “明天有事没有?”陈璟淮问。 “我要回学校。” “学校有事?” 李楚悦道:“我得把课本还给我同学。” “嗯。” 陈璟淮低头吻了她的唇,柔声道:“我明天给市医院的院长打个招呼,让负责你妈的医生护士多上点心。你有空把你妈的病例打印出来,回头我拿到康宁医院,让那边的专家先看看。” 在中国,有钱的永远比不过有权的。高校和医院一样,都是个小型社会,有关系的人往往能在一定范围内享受到优待。 其实不管是当官的还是陈璟淮这种官二代,都挺讨厌别人找他们托关系,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惹得一身腥,不是切身利益相关的事,他们一般不会插手。 奖学金那次,陈璟淮只是默许了李楚悦借他的势,但这次他说给医院院长打招呼,则是在主动调动他的政治资源帮她。 李楚悦很清楚这二者的区别,虽然对他尚存着一丝微弱的怨气,但她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动。 她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胸口,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陈璟淮抚着她的头发说:“往后遇见什么事都不用怕,跟我说就好,我替你解决。” 他这句话的分量很重,起码对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学生的李楚悦来说很重。 李楚悦鼻尖骤然一酸,哽咽着又说了句谢谢。 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陈璟淮轻笑一声,搂着她说:“睡吧,傻妞。” * 第二天,陈璟淮很早就醒了,身旁的女孩靠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她的睡相很乖,两只手迭放在脸侧,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脸蛋睡得红扑扑的。 陈璟淮盯着她看了会儿,而后拿过床头的手机,刚打开就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她发来的微信消息。 消息是半夜两点多发的。陈璟淮点了进去。 看到聊天框里那篇四五百字的感谢小作文后,他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便笑了起来,再度看向了怀里的女孩。 这实心眼妞是真他妈可爱。 陈璟淮强忍着亲醒她的冲动,逐字逐句品阅了她的小作文。 从给她买衣服,解决奖学金的事,借给她钱应急,以及从外地赶回来在手术室外陪着她,到说帮她母亲转院,她都感谢了一个遍,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她的真情实感。 陈璟淮不用想就知道她昨天半夜的模样,甚至能复盘出她的心路历程。 半夜,她趁他睡着,悄悄拿出手机编辑小作文,编辑完又担心某句话说得不合适,于是从头念上两遍,斟酌用词,反复修改。 纠结一阵后,她发了出去,刚发出去就开始后悔,想撤回,又觉得被看到撤回消息很尴尬,最后还要加上一张可爱的表情包缓解气氛。 而他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她昨天给肖武发的时候他全程都在围观。 看到她给自己发的小作文字数比她那个同学多出了两叁百字,陈璟淮的唇角不断上扬,浑身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他把小作文截图保存到相册,又顺手把聊天记录发给了徐天乐炫耀。 徐天乐:「???谁给你发的?」 陈璟淮眉梢斜飞,得意地回复:「我的妞发的。」 徐天乐:「哈哈哈哈哈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玩儿?怪不得你热乎她,这他妈是真可爱,她怎么这么实在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早就都说了,她比你找的那俩网红有意思多了。」 徐天乐:「其他女人输在了不会给你写小作文哈哈哈哈哈哈」 「没办法,我还就吃这一套。」 徐天乐:「陈璟淮你要笑死我,十年了,你爹都当省委书记了,你却还是这么纯情。二十七的大老爷们儿被一篇小作文迷得五迷叁道,大早上给我发消息炫耀,你他妈,艹哈哈哈哈哈哈哈!」 「行了,别扯了,帮我个忙。」 徐天乐:「什么忙?」 「回头我打算安排楚悦她妈转到康宁医院治疗,我爹估计会问这事儿,到时候我和他说是你家亲戚。」 「行。」 徐天乐又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对了,允城昨天和我说关书雪回国了。」 陈璟淮原本还很不错的心情在看见“关书雪”叁个字后直接转为了多云。 「她回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昨天允城说她找他要你联系方式,允城没给。」 「别搭理她就行。」 ———— 半夜,女鹅看陈狗睡着了,悄悄拿出手机发小作文真的很可爱啊呜呜呜,反正我先爱了。 其实女鹅的性格和家庭的关系挺大的,渣爹和人跑了,在她的家庭教育里,父亲这个角色一直处于缺失状态,所以她的性格中犹豫的因素就会变多,也会敏感一些,表现出来就是稍微有点拧巴。 而且她才二十出头,现在还是学生,想法和处事都没那么成熟,但以后肯定会慢慢成长哒! 国庆快乐呀大家~ 19. 别叫宝贝,不然我会忍不住操进去(微h) 回复完徐天乐,陈璟淮一低头就看见李楚悦正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 “什么时候醒了?”陈璟淮收起了手机。 “刚才。” 陈璟淮挑眉:“昨天写小作文写到那么晚,不用再睡会儿?” 李楚悦红了脸,拉起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只剩一双眼睛留在外边。 陈璟淮笑了起来,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被子下边的大手摸上她细腻柔软的奶子,边揉边问:“下面还疼不疼了?” “疼。” “那我给你舔舔。” 陈璟淮托起她的屁股,用力时小臂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流畅的肌肉线条变得更加明显。他把她举到脸前,让她骑在他脸上,手指扒开她的外阴唇,仰着下巴舔了上去。 温热柔软的舌头舔过阴蒂,把两瓣粉红色的阴唇含进口中吮吸,吃出砸砸的声音。 李楚悦羞耻到了极点,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小穴汩汩地流着淫液,陈璟淮的舌头在小缝上下滑动,把她穴口流出的汁液尽数吞入口中。 她的淫水咸咸的,带着海水的涩,还有一丝生铁锈的味道,让他很上头,情欲上来的时候,他总觉得闻不够也吃不够。 李楚悦被他舔得既舒服又难受,两腿一软直接坐到了他脸上,急促地呻吟。 “嗯……嗯……嗯啊……慢一点……嗯啊……陈璟淮嗯啊……慢一点……” 陈璟淮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加快了舔弄的速度,舌尖灵活地刺激她充血的红色肉核,一下一下,最终直到她紧绷着两腿攀上高潮,淫水喷洒在他的脸上。 高潮后,李楚悦脱力地靠在床头,捂着胸口大口呼吸,两团又白又嫩的奶子随着胸口起伏抖动着。 陈璟淮抹了把脸上的淫水,在她挺立起来的粉红乳头上舔了舔一会儿,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下腹早已硬起来的鸡巴上。 “乖,帮我揉两下。” 李楚悦的手在碰到他灼热的肉棒时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虽然已经做过好几次,但她并没有仔细摸过他的鸡巴。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肉棒,他的尺寸过于粗大,她的一只手有些握不住。肉棒的手感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外表有一层软软的皮肤,里面是硬的,捏着弹弹的,上面还有一些凸起来的血管,热热的。 她回忆着看过的视频上下撸动,动作有些生涩,力度也把握得不好,但依旧让陈璟淮爽得头皮发麻。 他闷哼着喘息,黏黏的前列腺液从马眼流出,流到了李楚悦手上。 李楚悦用手指沾了沾前列腺液,小在龟头上打着圈揉,另一只手上下撸动柱身。她的手很软,没有骨头一样,陈璟淮从来没想过她能撸得这么爽。随着她的动作,他的呼吸越来越粗。 李楚悦偷偷观察起了他的反应。 男人俊美的脸上表情很享受,色气的嘴唇微抿,眼眸已经完全被情欲覆盖,眼角微微泛红,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低低地喘着粗气,单单看着就是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 李楚悦听着他色情的喘息声,脸颊渐渐发烫,心脏砰砰直跳,小穴痒痒的,腿心也有了些湿意,莫名有点怀念起被填满的感觉…… “嘶……” 陈璟淮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楚悦猛地回神,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没注意,指甲不小心刮到了他敏感的蘑菇头。 “对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陈璟淮捏着她的乳尖问:“这他妈也能走神?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陈璟淮眼睁睁看着她的脸蛋染上红晕,嗤笑一声:“是不是想让我干你?” “没……没有……” 陈璟淮手指剥开她的阴唇,在她穴口摸了摸,插进去了一根手指飞速抽动两下,小穴欢快地吸着异物,源源不断地分泌出粘液润滑。 插了几下,陈璟淮把沾满白浆的手指伸到李楚悦面前,“没有?” 李楚悦的脸红透了。 陈璟淮闷闷地笑了起来,他把她翻过来,鸡巴从后边插进了她的腿心。 “夹紧点乖,这次真的就只蹭蹭。” 李楚悦听话地夹着腿,承受他从身后的撞击,肉棒借着淫水的润滑一下一下磨着小逼,她只觉得小腹酥酥麻麻的,舒爽得哼哼唧唧起来。 “嗯……嗯……嗯啊……唔……” 陈璟淮捂住了她的嘴,低哑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欲望,“别叫宝贝,不然我会忍不住操进去。” 李楚悦唔唔了两声,红着脸点头。 陈璟淮松开她,扶着她的屁股,有节奏地在她腿心抽动。 李楚悦死死咬着唇,下身快感越积越浓,最终在肉棒顶弄下哆哆嗦嗦地达到了高潮,喷出一股热乎乎的淫水。陈璟淮又在她腿心蹭了会儿,闷哼着射在了她腿心。 ———— 20.我说去必须去 情事结束后,陈璟淮抱着李楚悦温存了一会儿。 李楚悦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大脑放空地发呆。 每次高潮过后她都会迎来一种生理性的情绪低沉,今天他的怀抱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这种感觉,让她下意识有些依赖这种情事后的亲密接触。 陈璟淮看怀里女孩呆呆地盯着一处,知道她又在神游。他早就发现了她喜欢走神,哪怕是在做爱的时候也会胡思乱想,不打断她她能一直想下去。 她晚上还会说梦话,说的什么他也听不清,但语气向来很紧张,像是被什么东西在追赶着,有时候还会在梦里哭。 抱了她一会儿,陈璟淮松开她去了浴室。李楚悦也回过了神,她看了眼时间,八点刚过,和昨晚吃完药差不多间隔了十二个小时。 她从外套口袋里找出第二片毓婷吃了下去,然后去了次卧的浴室洗澡。 陈璟淮家里很大,北洲黄金地段快叁百平的大平层,没有七八百万买不下来,加上装修,怎么也得上千万。 李楚悦一边洗澡,一边观察浴室的布局,虽然她不懂装修材料,但总觉得每一寸的都透着奢华的气息。 陈璟淮平时很低调,出门也就是开开他那辆奥迪,穿的衣服也没有牌子,但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东西就没一件是便宜的。 洗着洗着,李楚悦又开始胡思乱想。 陈璟淮明明是个官二代,会有这么多钱怎么看都奇怪,万一来路不正是贪污腐败的赃款,那她花他的钱会不会被牵连到? 可是陈璟淮不在体制内,是投资做生意的,做生意应该能赚到这么多钱吧? 罢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在意这些也没什么用。她只要母亲的病能被治好就行,别的都不是她该考虑的。 洗完澡,李楚悦在客厅沙发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内裤。只好问已经穿戴整齐的陈璟淮:“你看见我的内裤了吗?” “昨晚上落在车里了,估计也不能穿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新的过来。” 他一说这个,李楚悦又想起在车里被他肏尿了的事,像是煮熟的虾一样,浑身都红透了。 陈璟淮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恶趣味上头,故意道:“昨天车里脏了,一会儿我让司机把车开走去洗一下,你的内裤让他给你丢了吧?” 李楚悦怎么可能好意思让司机看到她的内裤,只是想想就觉得尴尬。 “你能不能帮我拿回来?” 陈璟淮问道:“我帮你拿回来,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这也要感谢吗?” “不然呢?”陈璟淮反问。 李楚悦仰着小脸看他,“可是这明明……” 明明就是很小的事。 陈璟淮弯腰,与她齐平,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去体制内吗?” “为什么?” “因为我做不到不求回报,全心全意人民服务。” 李楚悦:“……” 陈璟淮掐着她的脸蛋上的软肉,哄着她说:“亲一口,我就替你拿回来。” 李楚悦没办法,只好踮着脚尖吻上了他。吻完,她怕他反悔,催促说:“你快点去吧。” 陈璟淮嗯了一声,紧接着,在她的注视下,把手伸进身上的休闲长裤的口袋里,用指尖缓缓勾出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正是李楚悦昨天穿的那条,也是陈璟淮买给她的。 “你……”李楚悦反应过来被他耍了,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璟淮笑了一声,搂着她亲了两口,“宝贝儿,做人不能这么实心眼。” 李楚悦有些心烦地推开他,拿过内裤到洗漱间洗好,晾到了阳台上。 这时她才突然发现昨天晚上下了雪。 北洲的冬天经常是一觉醒来满世界都白了,总能给人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感。这是北洲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要晚了半个多月。 站在阳台朝下望去,白茫茫的雪覆盖在一些建筑的顶部,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清走了,但街边的绿化带依旧银装素裹。 李楚悦很喜欢下雪天,这会儿的心情变得很好。 “喜欢下雪?” 陈璟淮点了根烟,揽着她的肩同她一起看起了外边的雪景。 “嗯。” “刚好我一个朋友刚才喊我去滑雪,一会儿带你过去。你给你那同学送完书就没事了吧?” “有事。” “什么事?” 李楚悦道:“快考试了,我要复习。” “不就考个毛概,这也用复习?随便写写不就过了。” 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陈璟淮的政治就从没考过低分,毕竟只要是两个以上的陈家人凑到一块儿,话题就离不开那几本书的范围。 “我得考到九十分以上才能拿奖学金。”李楚悦道。 李楚悦高中是文科生,毛概考及格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但她想拿大四上学期八千块钱档的励志奖学金,就得保证成绩排在专业前3%。 她这学期只有一门专业课和一门毛概,专业课已经考过了,只剩下毛概,所以她必须好好复习。 陈璟淮朝一旁摆着的天堂鸟盆栽里掸了掸烟灰,而后抽了一口,问:“奖学金多少?” “八千。” “那我给你八千,明天再复习。” 李楚悦拒绝了他,“不行的。” “一万六。” 李楚悦摇摇头。 陈璟淮郁闷地抽了口烟,心里逐渐开始烦躁。 明明他才是出钱的那个,现在他想带她出去,又是要给她钱,又是征求她的意见,结果她竟然还不识好歹地拒绝他? 他为什么要花钱供个祖宗? “你说的没用,我说去就必须去。”陈璟淮臭着脸说。 听他这么说了,李楚悦也只能顺着他,点头道:“好的。” 21.张丽的电话 陈璟淮满意了,陪她在窗前看了会儿雪,而后抬头看了眼挂在晾衣架上的黑色蕾丝内裤,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他从没把女人往家里带过,家里更是没有一顶点儿女人的东西。李楚悦才往他这儿住了两回,他的衣柜里就多了她的衣服,卫生间也多了她的洗漱用品。 这种变化对他来说有些奇怪,感觉像是自己的生活被入侵了。 不过他并不反感。 过了一会儿,陈璟淮的助理小张把衣服送来了。 小张送来的是叁套不同花型的黑色蕾丝内衣套装,陈璟淮给李楚悦挑了一套他最喜欢的,剩下两套直接放他衣柜里了。 内衣的尺码李楚悦穿着刚刚好,她的胸是半球型的,很有弹性,加上皮肤白,穿黑色蕾丝格外性感。 陈璟淮只是看了几眼,鸡巴就隐隐有再抬头的趋势,他伸手在她胸上揉了两把,然后给她挑了套衣服。 衣服是之前那次陈璟淮给李楚悦买的。李楚悦前段时间一直在医院走廊打地铺,也没回过家,所以那些衣服都被放到了他家里。 其实二十七岁的陈璟淮已经过了喜欢清纯少女的年纪,现在的他更喜欢熟女,喜欢黑色蕾丝,喜欢大波浪卷发。 但这些李楚悦一个也不沾边儿,并且她还处在一个穿运动bra和碎花内裤的年纪…… 这就让陈璟淮挺难受的,所以他不管是给她挑衣服还是挑内衣,都会按照自己的喜好审美来。 李楚悦是个很佛系的人,也不是挑剔的性子,在物质层面没有很执着的追求,大部分时候都是一种“只要不是特别反感,那就都可以接受”的心态。比如她对于衣服,就是一种“只要穿着好看,什么风格她都能接受”的心态。 加之陈璟淮的衣品很好,给她选的衣服都很适合她,只是在大学校园里会显得比较成熟。不过她现在不在学校,所以也无所谓。 * 穿好衣服,陈璟淮带李楚悦在小区楼下吃了早饭。 司机把他的奥迪开走了,给他留了辆平平无奇的大众迈腾,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吃完饭,陈璟淮说送李楚悦去学校,李楚悦看那辆大众的车牌号没那么招眼,所以就同意了。 两人刚上车,李楚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人是她的专业课老师张丽。 她正要接,陈璟淮却出声道:“你知道她找你干什么吗就接。” 李楚悦有些懵,“我不接怎么知道她找我干什么?” 陈璟淮道:“没啥好事,别接。” “你怎么知道的?” 陈璟淮边打方向盘边说:“有人举报你们院长和那个老师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微信聊骚记录都被人传到了网上。” “!!!” 李楚悦大吃一惊,赶紧打开了微博热榜看了看,没找到,于是她又打开抖音热榜看了看。 “没有啊。” “上边压了,你当然搜不到。”陈璟淮把车子拐到了一条宽阔的车道上,继续道:“纪委正在调查他俩,她这会儿给你打电话,你说是有什么事?” “是想让我找你帮忙?” “除了这个估计也没别的事。” 李楚悦庆幸自己刚才没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是谁举报的?”李楚悦问。 “你那个辅导员。” “!!!” 李楚悦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了,结结巴巴道:“我们……我们辅导员怎么好好的会举报院长?” 陈璟淮像是想起来了些什么事,轻哂一声:“估计就是因为那个奖学金的事。” “因为院长把丁沫沫的名额去掉了换成了我,所以辅导员找人举报了院长?” “应该是。” 李楚悦听他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如果不是因为帮她,那院长也不至于被举报…… 陈璟淮余光瞥见她的神情,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故意问了句:“想让我帮他们?” 李楚悦摇摇头:“这事儿我没什么资格说话。” 她心里虽然过意不去,但还是能拎得清的。陈璟淮要是帮院长,相当于用他爹的身份给杨院长做背书。 虽然她不清楚陈璟淮他爸到底是哪位领导,但陈璟淮能用四个零当车牌号,陈父起码也得是厅级以上的干部。杨院长要是仅仅因为一次奖学金的事就靠上陈家,代价过于低廉。 更何况奖学金本来就是她应该拿的,杨院长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最重要的是,陈璟淮也不会听她的话,她和陈璟淮的关系还没到能吹耳旁风的地步。 陈璟淮本来以为以李楚悦那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性格,怎么也会替杨院长说上两句话,结果没想到她会这么明白,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之喜。 比他想的聪明一点。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陈璟淮发现李楚悦的聪明劲儿是一阵一阵的,大事上一点也不含糊,但一到那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就跟个小糊涂蛋一样。 在陈璟淮思考的这短短几秒里,李楚悦已经在心里把杨院长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撤职查办的事预想了一个遍。 “那院长会不会被开除?”她有些担心地问。 陈璟淮道:“不会,他能当上你们学校的院长,在政府不可能没点关系。敢明目张胆和你们老师偷情,你觉得他会怕被举报?” 李楚悦愣了一下,不解道:“他不怕被举报,那张老师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试探试探我这边的态度。” “嗯?” 陈璟淮冷笑着说:“打个电话的事儿而已,又不麻烦。要是我愿意帮他,他赚大了,我不帮他,他也有办法处理。想拿奖学金的事当投名状要我家的背书,本质和空手套白狼没什么区别,老东西鸡贼得很。” 李楚悦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是真没想到试探陈璟淮的态度这一层。 就一个电话而已,她甚至连接都没接,陈璟淮就已经把对面的目的分析透了。 说话间,张丽的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李楚悦问陈璟淮:“我现在怎么办?” “接吧。” “那我和她怎么说?” 陈璟淮瞥了她一眼,突然很想看看她会怎么应付这通电话,于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爱说什么说什么,嘴在你身上长着。” 李楚悦见他笃定了要看戏,只好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怎么拒绝张丽,然后才拿起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 楚悦女鹅:大事不含糊,小事糊涂蛋。 陈璟淮:热衷于打扮楚悦的换装游戏忠实爱好者。 22.张丽(微微h) 电话接通后,张丽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楚悦啊,你身边现在有别人吗?” 李楚悦看了眼身旁正在开车的男人,对电话里说:“没有老师。” 张丽松了口气,这才说道:“楚悦啊,就是老师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昨天网上不是传出去一个聊天记录嘛,那个是有人恶意p的图,不是真的。结果现在被举报到纪委办公室那边了,纪委正在调查我和杨院长。楚悦啊,你也知道我和杨院长之间也没什么事,看在杨院长上回帮你处理了红河奖学金的份儿上,你替老师和杨院长在陈公子面前说两句话行不行?” “那个……那个……” 李楚悦咬着嘴唇,眼珠子来回飞,最终落在了陈璟淮身上,深吸一口气说:“老师,陈公子最近都没有找过我,我平时也联系不上他,要是他回头联系我了,我一定告诉他这件事。” 听李楚悦这么说,张丽心中也有数了,说是联系不上,实际上还不是不想多管闲事。 “那行,楚悦,咱们有事回头再说。” “好的,老师再见。” 挂了电话,张丽冷着脸把手机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小姑娘挺有心眼儿。” 她身边的杨院长讪讪地笑了两声,讨好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替她捏了起来。 “打第二遍才接,估计陈璟淮就在她旁边呢。” 张丽不满地抱怨:“你说说帮她有什么用?你也没入陈璟淮的眼,到头来还惹得一身腥。纪委那边你说怎么办?你是没事,顶多从这个岗调到那个岗,我可怎么办?学校停我职怎么办?” “放心,有我呢。”杨院长的手伸进了张丽的领口,向下握住一只柔软丰满的奶子捏了起来。 “滚开!”张丽一把拍掉了杨院长的手,杏眼圆睁地瞪着他,“杨式开,我跟你好不是让你把我工作搞没的!要不是你想着巴结陈璟淮,高珂怎么会找人举报?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就去纪委说你强奸我!” 杨院长就喜欢张丽这泼辣劲儿,色眯眯地搂着她,嘿嘿笑着哄道:“别生气了我的心肝小辣椒。不就是被北洲大学停职了?到时候去科大也一样,科大虽说比不上北洲大,但凭你的学历,在那边当个系主任绰绰有余,再过几年当个院长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张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她本来就不是安心搞学术的人,嫌前夫是个不求上进的窝囊蛋小科员所以离了婚,跟个教授好了一段,读了教授的博,剽了教授几篇论文发sci,毕业后经那个教授推荐到了北洲大,然后火速和教授断联,巴结上杨式开。 她会和杨式开好,没别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向上走。杨式开说的科大虽说是个普本,但她在北洲大想出头,只靠杨式开根本不够,还不如去科大。而且杨式开老了,鸡巴硬不了几年,跟他好能得到的东西有限,不如踩着他给的梯子往上爬。 想通以后,张丽娇嗔一声,故作生气地转过身背对着杨院长。 “杨式开,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要是没做到,我可不管那么多,第一个就去举报你!” 张丽嘴上是在放狠话,但语气更像是在任性撒娇,把年过五十的杨院长迷得魂儿都快飞了,从身后搂着她两只手一起往她胸口摸。 “你放心,一会儿我就给科大校长打电话,心肝儿让我摸摸奶子。” “滚。”张丽拍了他的手一巴掌,但没有挣开他。 杨院长把手伸进她的领口,两只手捏着她的奶头玩弄,没一会儿张丽的面颊就变得潮红了起来,白皙的手掌伸到了杨院长的裤裆,搁着布料揉他半软不硬的鸡巴。 杨院长把她的衣服掀起来,解开内衣卡扣推上去,一口含住她的乳头,小孩儿吃奶一样砸砸吮吸,同时扒掉她的裤子,隔着内裤揉她湿漉漉的骚逼。 张丽给杨院长揉了好一会儿,他的鸡巴才完全硬起来,不过也只比MAC口红大了没多少。 老东西硬起来不容易,杨院长迫不及待地脱掉张丽的内裤,扒着她的腿,把鸡巴插进了她的逼里缓缓抽动起来,边插边问:“丽丽,丽丽,我肏得舒不舒服?” 张丽今年叁十二,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杨院长这点鸡巴根本不够她看,但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她还是叫得淫荡又欢快。 “嗯啊……啊……好爽……嗯啊太爽了……受不了嗯啊……哦哦嗯嗯……爸爸嗯啊……爸爸肏得好爽……要被干死了嗯啊……” 鸡巴越小的男人越喜欢听女人在床上被他肏得乱叫,杨院长会痴迷张丽,无非是能在她这里找回点自信。 听她喊得兴奋,他心里也舒坦,恨不得把全部好东西都给她。 他干得越来越起劲,扶着她的大白屁股不停撞击,又黑又短的鸡巴飞速进出。 “丽丽,好丽丽……小骚货……爸爸都射给你……” “嗯啊……快……快到了……啊啊好爽……嗯啊……” 女人的演技也是床事的一部分,张丽娇媚媚地叫着,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晚上去点个男模泄泄火。 突然,她感觉到穴里射进了一股热乎乎的液体,紧接着杨院长就喘着粗气把软成毛毛虫的鸡巴抽了出来,伏在她身上休息。 “丽丽,等你怀上了,我就离婚。” 杨院长搂着她,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小腹说。 张丽嗤笑:“离婚?你老婆孩子不要了?” 杨院长迷恋地看着身下明艳的女人:“我和我老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感情,遇见你才让我知道什么是爱的感觉,丽丽……我爱你,我们生个孩子……生一个我就离婚。” 张丽在心里冷冷地笑,但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 “式开,我不想你为了我牺牲这么多,等我怀了我就生下来,悄悄给你养。你就一个儿子,我再给你生个闺女好不好?儿女双全凑个好字。” 男人是天生的贱种,既要又要是天性,都喜欢床上荡妇床下贤妻、既会撒个小娇又能当解语花的女人。 杨院长自然也不例外,他听张丽这么说,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心里已经笃定了要给她铺好后路。 23.【300收加更】你只需要对我一个人感恩戴 北洲大学、南门 李楚悦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发现车门锁着,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怎么了?” 陈璟淮望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校园情侣,想到李楚悦要去见她的男同学,心里烦得不行。 “你要去多久?”他问。 “半个小时吧。” 陈璟淮臭着脸说:“送个书送这么久?” 李楚悦实在不懂他又在不高兴什么,解释说:“我打算给他送到他们宿舍楼下,走过去差不多得十五分钟。” “送宿舍楼下?”陈璟淮的脸色更臭了,“你怎么这么给他脸?” “毕竟他帮了我,我总不能让人家跑大老远找我拿书吧。” 陈璟淮冷着脸点了根烟,黑漆漆的眼眸中满是烦躁。 “一根烟的时间,你要不出来,我就让你们校长在学校广播里找你。” 李楚悦简单在脑中模拟了一下那个场面,觉得自己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社死。 “我尽快吧。” “嗯。” 陈璟淮打开了车门锁。 李楚悦麻利地推开车门,一秒也不敢耽搁,拿着书跑着进了学校。 陈璟淮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意。 真好玩儿,随便吓唬一下就当真。 李楚悦到校园里后,为了节省时间扫了辆校园共享单车,没几分钟就骑到了五号男生宿舍楼下。 肖武就在楼下等她。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下半身是条做旧的直筒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运动鞋,很有青春气息。 李楚悦笑着冲肖武挥了挥手。 李楚悦的五官是冷艳挂的,不笑的时候容易让人觉得她在甩脸子,因此她在学院里一直有高冷的标签。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形,加上长着一双虎牙,显得甜美又俏皮。 此刻,北方冬日灿烂的阳光打在她笑得甜丝丝的脸上,衬得她的五官好看得有些梦幻。 肖武看着面前骑单车的漂亮女孩,微微有些出神。 眨眼间,李楚悦到了他身边,把书还给了他,“谢谢你的课本。” 肖武微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书,“能看见你笑挺不容易的,你妈妈的情况应该好多了吧?” “对的。” 李丽萍的病一直是李楚悦心里的大石头,现在做完了手术,她心里轻松了许多,整个人较之前也活泼了一些。 “很谢谢你跟肖主任说了手术的事。” “没事,都是同学,阿姨能好起来我也很高兴。” 看着肖武温暖的笑容,李楚悦突然明白了他在学院里的女生缘为什么那么好。 他毕竟实实在在帮了自己,李楚悦觉得只是口头上感谢他太虚了,于是问:“肖武,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不感谢一下你,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肖武晃了晃手机,“你不是都在微信上感谢过了吗?” “那个……” 李楚悦想起了小作文,脸唰地一下红了。 其实她觉得写小作文是件很羞耻的事,但是她又总是会很担心自己叁言两语不够郑重,表达得也不够清楚,所以才会通过这种方式说明白自己的想法。 肖武看她脸红,知道她不好意思,上前一步,轻轻抚着她的肩膀说:“我看你朋友圈发过送你妈妈的围巾,觉得织得挺好看的,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送我条围巾吧。这个会不会给你添麻烦?要是给你添麻烦的话我就再想一个别的。” 李楚悦对他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有些不习惯,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说道:“不会,就围巾吧。” “好。” “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李楚悦骑上共享单车打算离开。 她身后的肖武突然说了一句:“楚悦,你最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有吗?”李楚悦回头看向了他。 “穿衣风格变了,变成熟了。” 李楚悦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是嘛……” 肖武看她的反应,结合段朝飞之前说过她被包养的话,心里大致有了猜测。再看向她时,他的眼神不再清澈,逐渐掺杂了些别的东西。 “不过这样还挺适合你的,很漂亮,也很有女人味儿。” 李楚悦勉强地笑了笑,“谢谢,我先走了。” * 回到车上,李楚悦一直在想肖武的话。他最后那句话让她心里感觉有点不太舒服,但她又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明明是个很好的人,自己却在这里想东想西,怎么看都有点卑劣了…… 陈璟淮看李楚悦回到车上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估摸着她应该是和那男同学聊了些什么,霎时间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没好气地说:“你又在瞎鸡巴想什么?” 神游突然被打断,李楚悦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很有女人味儿。” 陈璟淮蹙眉:“什么?” “没什么。” “他说你很有女人味儿?”陈璟淮问。 “差不多吧……” 陈璟淮的脸黑了,“他是什么东西,也配对你品头论足?” 李楚悦替肖武辩解道:“他是说穿衣风格。” 陈璟淮不屑地说:“他是什么东西,也配评价我的审美?” 李楚悦:“……” “男的跟你说这句话,就是意淫你。”陈璟淮冷笑着说,“大学里的小男生这点心思一猜就透。” “应该不会,手术的事是他帮的忙,奖学金的事一开始也是他帮我问的,他人真的挺好的。” 陈璟淮只觉得她的想法幼稚又可笑,“你和他又不怎么熟,非亲非故的人帮你,都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东西。像我,就是想睡你。你要是对我没价值,就是跪在我面前给我磕头,我都不看你一眼。” 李楚悦是那种别人帮她一分,她心里能记十分的人。 别人帮了她,她总会觉得亏欠。别人对她的好,她也不能很自然地收下,就像过生日的时候别人送她生日礼物,她第一时间不是开心,而是想着怎么回报回去。 这种亏欠感和愧疚感时常伴随着李楚悦,导致她很少对别人提出自己的需求。时间久了,她连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不太清楚。 加上她很不喜欢和别人发生矛盾和争执,所以就格外能迁就,自己吃什么做什么玩什么去哪里都无所谓,永远都是紧着别人的需求先来。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讨好型人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可能……就是从父亲抛弃她和妈妈,从她知道妈妈一个人养自己很辛苦,再也没有对妈妈提过要求的时候吧…… 陈璟淮看她又在走神,说道:“不用觉得他帮了你,你就欠他什么。” 李楚悦抬眸看着他,眼中带着很大的不解。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陈璟淮看出了她的疑惑,嗤笑一声,道:“你那点心思有什么难猜的?不是担心自己说错话惹别人不高兴,就是觉得自己欠别人八百万,想着怎么还回去。” 李楚悦被他这么直接明了地说中心思,感觉就像是被他扒光了衣服丢到人民广场裸奔,羞耻又不安,恨不得自己是个鸵鸟,赶紧找个坑把头埋进去。 陈璟淮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回想和她相处的这些时间,心情变得很复杂。 从她把他的“回头联系”想成“再也不联系”;从她宁可再去找李经理也不愿给他发条消息问问是不是真的腻了;从她都给他打电话了还是说要借他的钱而不是直接找他要;从她说梦话都在喊着他的名字对他说谢谢时,他就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她的敏感和拧巴。 他不喜欢扭捏的女人,也不喜欢猜女人的心思,觉得麻烦。但对于李楚悦,他就算觉得麻烦,但总体上还是对她的喜欢多一些的。 他觉得他和她是一种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她图钱,他图个乐子。他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比如给她买个衣服什么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 但她却把每一件都记在了心里,哪怕她已经付出了对等的身体价值,已经足以和他付出的金钱价值相抵了,她还是会把那些小事记下,会在心里念他的好。 她明明不用的,明明他们已经价值对等了。 很多年前,陈璟淮以为付出感情、精力还有金钱能换来喜欢的女孩的爱,也以为只要他一直对她好,爱就会一直存在。后来他觉得自己幼稚得像个笑话。 他不再愿意展露他被践踏过的心,开始在金钱和欲望之间寻求价值平衡。但他现在能清楚地感知到,李楚悦正在无意识地打破他维持的这种平衡,正在慢慢入侵他的生活。 他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不太懂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是新鲜感,是喜欢,还是别的…… 但他目前唯一确定的是,他不讨厌这样,他想她陪着自己。 陈璟淮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那个肖武帮了你就帮了你,有机会把人情还回去就好,没必要这么感恩戴德。” “嗯,好。”李楚悦乖巧点头。 陈璟淮又道:“你要是真改不了,只对我一个人感恩戴德就行了。” 李楚悦:“……” ———— 24.按宾利全责 p o1 8td.c o m 陈璟淮说的滑雪场在青屏山上,离北洲市区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两人从北洲大学离开,上了一条国道。 李楚悦昨天睡得晚,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正犯迷糊之际,旁边车道的一辆宾利突然加速变道,擦着边挤到了陈璟淮开的迈腾前边。 陈璟淮迅速踩下刹车,但已经晚了。 嘭地一声,大众撞到了宾利的后保险杠上,车身猛地震动了一下。 李楚悦的头梆的一下磕到了侧边车门上。她捂着头嘶了一声,生理性的眼泪应声而落。 两辆车都停了下来,陈璟淮解开安全带,侧身查看李楚悦的情况,见她的额头红了一大片,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时,前边停着的宾利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 男人身高一米七多点,身材微胖,穿着件黑色大鹅,身旁跟着个穿白色毛绒外套,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女孩。 宾利车主来到陈璟淮的车边,手指叩了叩车玻璃。 陈璟淮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抚着李楚悦的额头,柔声问:“疼得厉害吗?”要看更多好书请到:468v.com “不怎么疼了。”李楚悦说道。 陈璟淮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抬手降下了车窗。 车玻璃才刚打开一条缝隙,车窗外男人的辱骂声就穿了进来。 “你他妈逼的是不是眼瞎?没看见你爹要变道,不知道让路啊?” 闻言,陈璟淮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阴沉愈发阴沉,周身气压低得让李楚悦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宾利车主勾着头,满脸鄙夷地打量车厢里的环境,最终把目光落到了李楚悦脸上。 “哟,这种开大众的穷逼也有女朋友?妹妹长得不赖,要不要坐哥的宾利,比这破大众舒服多了。” 见李楚悦没吭声,男人哈哈大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璟淮。 “私了吧,穷逼,想要多少钱?” 陈璟淮脸色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漆黑幽深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巨大压迫感。 男人被他这一眼看得背后有些发凉,吞了口唾沫,拔高声音强撑气势,“说啊!到底要多少?都说了你爹赶时间,再赔你一辆破迈腾也配得起。” “少狗叫会儿。” 陈璟淮不耐烦地蹙眉,拿出手机报了警。 车外的男人看他报警,瞬间就恼了,大骂道:“你爹妈是不是死完了?都说老子赶时间,你报个逼的警啊,狗娘养的逼畜生玩意儿,我操你妈了逼!” 骂完,男人搂着双马尾女孩回了宾利车上,打算开车离开。 陈璟淮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前面的宾利,单手扣上安全带,“楚悦坐好。” 刚说完,他就踩下油门。 李楚悦只觉得身体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推着向前倒去。 嘭地一声巨响,汽车狠狠撞上了前方宾利车的后保险杠,将保险杠撞得变了形。 陈璟淮不等宾利车主反应,干脆利落地挂倒挡,倒车,而后换挡,踩下油门。 嘭地一声,车子再度撞上宾利,这次生生将宾利撞出了好几米远,马路地面留下了两道冒着烟的黑色轮胎划痕。 宾利车主脸色又青又紫,降下车窗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啊!” 陈璟淮再次倒车,没有丝毫犹豫地踩下油门,朝宾利撞去。 哐地一声,宾利的后保险杠直接掉了下来。 路过的行人和非机动车都停下开始围观,还有人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 宾利车主再次下了车,他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撸着袖子就朝大众车走了过来。 陈璟淮眼底一片寒霜,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松开刹车,踩下油门。 李楚悦看见他的动作,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陈璟淮!!” 她的大脑来不及做出思考身体已经扑向他,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猛拽,扯歪了方向盘。 汽车擦着宾利车主驰过,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李楚悦吓得浑身打颤,红着眼睛大声质问:“陈璟淮,你在干什么!!” “怕?”陈璟淮挑眉。 “嗯……” 李楚悦惊魂甫定,弱弱地嗯了一声。 她当然怕,只差一点,事故现场就变成了案发现场,她怎么可能不怕? 陈璟淮松开方向盘,向后靠在座椅上,拢着火点了根烟,徐徐吐出一口灰白烟雾。 “没打算撞死。” 没打算撞死,潜台词就是只要撞不死,就都没事。 这一刻,李楚悦才真正意识到陈璟淮到底是什么样的特权阶级,意识到他背后的权势到底有多大。 她不敢再说话了。 没几分钟,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很快,一辆警车停到了路边,疏散了围观群众。 两名穿制服的交警从车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人在看见陈璟淮开的大众车的车牌号时脸色大变,小声对同伴说:“那个车牌好像……好像是陈……陈书记的换下来的一辆车。” 同伴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压低声音问:“那我们怎么办?” “先过去看看。” 两名交警来到了大众车旁边,陈璟淮降下了车窗。 “陈公子,刚才是您报的警吗?”一名交警问。 “是我。”陈璟淮朝车窗外掸了掸烟灰,道:“那辆宾利不打转向灯突然变道,我不小心撞上去了。” 两名交警看了看宾利车被撞得不成型的车屁股,又看了看大众车坑坑洼洼的前保险杠,不敢多问,只是在笔记本上记下了陈璟淮说的话。 记录好,两人到一旁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几句,然后凑到车窗前,把一张事故责任鉴定书递给了陈璟淮。 “陈公子,宾利全责,您签个字。” 陈璟淮签了字,把笔还给交警。 “楚悦,给两位警官递根烟。” 李楚悦马上拿起扶手箱上的半包软中华,给两名交警一人递了一根。 交警接了烟,赔笑:“陈公子您走好,回头有事再通知您。” “嗯。” 等到陈璟淮的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两名交警才来到了宾利车主面前,让他把责任鉴定书签了。 宾利车主见交警全程都没有让陈璟淮下车就把事故处理了,心里也明白了他不是什么能惹得起的人,虽然不服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签了字。 “同志,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这就别多问了。” 两名交警又向附近的群众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才离开。 回到警车上,副驾的交警问:“这事儿咱们回队里怎么汇报?” “报给领导,看领导怎么说吧。” “那我现在给刘队打个电话。”说着,副驾的交警拿出手机,给大队长拨了过去,“刘队,我和阿平刚才接了一出警,是陈书记家的公子追尾了一辆宾利。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宾利强行变道,车主下车后嘴里不干不净骂了陈公子几句,陈公子不太高兴,开车撞了宾利车几下,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把路边监控删了,按宾利全责处理就行。” 25.要你操我(微h) 由于出了事故,加上李楚悦磕到了头,陈璟淮就没再带她去成滑雪场,而是去了个4s店修车。他把车丢店里以后,打了个电话,司机小王就又开过来了一辆黑色奔驰GLC。 李楚悦站在路边,望着那辆黑色奔驰,总觉得陈璟淮的车像是葫芦娃,一个被蛇精抓了,另一个马上就会从葫芦架上掉下闪亮登场。 “想什么呢?”陈璟淮捏了捏她的脸。 李楚悦回神,冲他咧嘴笑了一下:“没什么。” 陈璟淮看她笑得这么憨,忍不住又往她脸蛋上捏了两把,“我有点事,先送你回医院。” “好。” * 北洲市人民医院,西门 陈璟淮把车停到路边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给医院院长打电话提了李丽萍的事。对面笑呵呵的,一口答应会重点关照。 挂了电话,李楚悦对他说了句谢谢,打算下车,然而刚推开车门就远远望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妇幼保健楼的后门出来了。 出来的是李楚悦的辅导员高珂和丁沫沫。 高珂穿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亲昵地搂着丁沫沫的腰,丁沫沫带着帽子,走路的脚步有些虚浮,整个人几乎是半挂在高珂身上的。 李楚悦又把车门关上了,从车窗盯着丁沫沫和高珂,直到两人出了医院西门,上了高珂的白色宝马。 想到两人是从妇幼保健楼出来的,李楚悦心里的疑问才彻底消解了。也明白了辅导员为什么要帮丁沫沫,为什么会仅仅因为一个奖学金的事就举报院长。 如果两人是这种关系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怎么了?”陈璟淮问。 “看见我们辅导员和同学了。” “高珂是你辅导员?” “你认识?”李楚悦满脸惊讶。 陈璟淮按了两声车喇叭,前边原本打算起步宝马车熄了火,紧接着车门就被打开了。 高珂下了车,满脸笑容地来到车窗边,给陈璟淮递了根烟,叫了声淮哥。 他看见副驾上的李楚悦,略微有些惊讶,拿出打火机给陈璟淮点了烟,道:“我这刚才没瞧见你车在这儿,要看见了一准儿过来打招呼。” 陈璟淮夹着烟,随口问:“你来医院有事儿?” 高珂笑着说:“陪一个学生做个检查。” 陈璟淮嗤笑一声,挑眉道:“陪学生来妇幼保健楼检查?你的种?” 高珂尴尬地笑了两声,“我的。” 陈璟淮眸中略过一丝嘲弄:“怪不得你又是给她奖学金名额,又是举报杨式开的,合着是要当爹了。” 高珂叹了口气,有些心烦地说:“当啥爹啊,不够头疼的,还得哄着人把胎打了。” 陈璟淮朝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蒂,漫不经心地按向高珂的羽绒服,烟头接触布料,瞬间烧出一个冒着烟的小圆孔。 “那你还挺厉害的,把真贫困生的名额占了去哄女人。” 高珂看陈璟淮这么羞辱自己,脸色瞬间变了,但却敢怒不敢言,只得咽下这口气,为难道:“她非要拿奖学金,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 说着他看向了李楚悦,好声好气道了歉,“楚悦,老师也不是故意划你的名额的,这不后边杨院长又给你加上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李楚悦呆愣愣地点头,“好,好的,没事的。”高珂开车离开后,她才问身旁的男人:“你和我们辅导员早就认识?” 陈璟淮道:“他爹在市委。” 北洲的官二代一般不和官二代玩,都有爹,谁也不服谁,在一块儿玩得也难受。 更常见的小团体类型是以一个官二代为核心,身边簇拥着一群富二代。陈璟淮和高珂就是这样,虽然认识,但不在一块儿玩,平时碰见了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而已。 李楚悦想到刚才陈璟淮戳了高珂的衣服,后者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不禁有些担心。 万一辅导员不敢惹陈璟淮,回学校拿她撒气针对她怎么办? 她只是个学生,要是被辅导员针对,毕不了业怎么办? 还有杨院长和张丽老师,万一记仇她不求陈璟淮帮他们,卡她毕业怎么办? 陈璟淮看她愁眉苦脸地盯着一处不说话,手指戳着她的腮帮子问:“又在瞎想什么?” “我怕……” “什么?” 李楚悦担忧地望着陈璟淮,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怕被辅导员和院长还有张老师针对,万一……万一他们再卡我毕业……” 陈璟淮无语了那么两秒,摸摸她的头安慰说:“放心,他们叁个没那么闲,专门去针对你一个学生。” 李楚悦有些不信:“真的?可是你都烧他衣服了。” 陈璟淮掐灭手中的烟,丢进烟灰缸,“我就是把烟头戳他脸上,他也不敢说什么。” 他的语气稀松平,但却让李楚悦突然意识到他的世界其实离自己很远。 不管是他无所顾忌地开车撞人,还是用烟头烫高珂的衣服,本质上都是一种权势打压。 这种打压他不会随意用在普通人身上,因为普通人根本不值得他去展示权势。就像她于他,不过是养小猫小狗的心态,他弯腰哄她关心她,也能逗她高兴,只是在寻乐子罢了。 “一句话跑八百次神,你是怎么考上北洲大的?” 男人的声音把李楚悦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认真地解释:“我上课从来不跑神的。” “我他妈是真……”陈璟淮看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神,无奈又想笑,“不知道怎么说你。” “嗯?”李楚悦眨眨眼,不懂他怎么了。 陈璟淮叹了口气,捏着她的下巴开始亲她,先是轻轻吻她的嘴唇,渐渐深入,舌尖探入她口中与她的舌纠缠,亲得李楚悦晕晕乎乎的,呼吸不受控制地重了起来。 淡淡的烟草清香和他身上独有的好闻气息侵占了李楚悦的鼻腔,即便脑子很清醒,但李楚悦的心跳还是忍不住为他这个吻加速。 陈璟淮的手探进她衣服里,握住柔软的奶子揉捏,手指把她的乳头玩得又翘又硬。 “嗯唔……” 李楚悦被他揉得面色潮红,哼唧着轻轻喘息。 陈璟淮浑身燥得不行,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剥开内裤在黑色丛林间探寻,嗓音因为情欲变得有些沙哑,“腿张开,让我看看小逼湿了没有。” 摸到一片泥泞后,他把手指伸进花穴抽插了两下,抽出手指让李楚悦看他手上亮晶晶的淫液,轻笑一声:“宝贝,你这么害羞,怎么小穴会这么骚?” 李楚悦的脸红透了,“我……” “晚上我来接你。” “好。” 陈璟淮的手再次伸进她的腿间,手指隔着内裤不轻不重地揉她的阴蒂,揉了一会儿又剥开内裤,插进她的花穴。修长的中指在她花壁又扣又挖,刺激她小穴里的敏感点。 “嗯啊……嗯……嗯唔……” 李楚悦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绷直两腿,承受身下传来的巨大快感,很快就被他的手指送上了一小波高潮。 然而这波短暂的高潮过去,花穴并不满足,反而更加空虚饥渴,渴望被更大的东西填满。 陈璟淮俯身吻了她,两人贴得很近,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刮蹭着她的唇,说话的嗓音带了几分压抑的欲,“乖,晚上要不要我操你?” 李楚悦瘫在座椅上,胸口上下起伏,雾气氤氲的眼睛望着面前俊美的男人,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轻轻嗯了一声。 “不要嗯,说要不要?” “要……” 陈璟淮勾起唇角,追问:“要什么?” “要你……操我。” 26.未必是坏事 回到医院,因为李丽萍还在监护室,李楚悦也只能在监护室外的等候椅上坐着和其他病人家属聊天。 监护室外的走廊上到处都是病人家属,外放的抖音视频声此起彼伏。 下午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拿着手机到了李楚悦身边和另外几个中年大叔、阿姨一起聊起了天。 “诶,你们看抖音了没,上午在305国道上有个大众撞了几百万的宾利。” “看了,乖乖,那么贵的车是说撞就装啊。” “那大众是真敢啊,我们平时在路上都是躲着豪车开。” “听说被撞的车是一个老总的儿子的,撞人的是个官二代,交警来了都没下车。” 听着几人热火朝天的讨论,李楚悦默默拿出手机,打开了抖音。 首页推送的就是几人说的那条视频,已经上了北洲市热榜第一,有快两万的点赞量。 视频只有叁十秒,是大众把宾利后保险杠撞掉的画面,车牌号已经被打了码。 李楚悦点开评论区。 【在现场,宾利强行变道导致大众追尾,宾利车主下车后骂人,大众车主没惯着。】 【全北洲最有种的大众车主,牛逼!】 【大众车主好像是颜色背景,开的那辆车还是他爹换下来的。听朋友说帽子叔叔去了连气儿都不敢喘,说了两句好话把人送走了。】 【果然还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开大众的……】 【这车是七八年前的吧,真抗造啊,迈腾赶紧来接这泼天的富贵。】 李楚悦在评论区看了会儿,随手划到了下一个视频。 下个视频是一条新闻,视频里是几个省里的领导到村子里慰问退伍老兵。 李楚悦看了几秒就划走了,然而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重新划了回来,盯着和老兵合照的一个领导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向下看了看这条新闻的文案:【临近春节,省委书记同省长、副省长为退伍老兵送去腊月最真挚的温暖,老兵们的功勋国家不会忘记,人民不会忘记。(点赞)(点赞)(点赞)】 李楚悦盯着省委书记的脸看了会儿,然后退出抖音,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输入。 【北省省委书记。】 陈秉勤,男,汉族,1971年10月出生,京市人,现任第二十届中央委员、北省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 * 陈家 陈璟淮推开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陈秉勤后,笑着叫了句爸。 陈秉勤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蹙眉看着他,“你今天撞了别人的车?” 陈璟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人强行超车,下车后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闻言,陈秉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都二十七的人了,几句话难听话都听不得?” 陈璟淮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骂的你和我妈,死难听,我孝顺,一点也忍不了。” 陈秉勤说不出话了。 这时候,简佩兰从楼上下来了,她来到父子俩身边坐下,说道:“我就说了儿子不是冲动的人。” 陈秉勤冷冷地说:“后保险杠都撞下来了,还不冲动?网上那个视频你看了没有?交警那边传来的监控上,你儿子差点把人也一起撞了。” 简佩兰自知陈璟淮做得过分,但私心要维护儿子,也不就事论事,而是另引矛头说:“陈秉勤,要说话就好好说,你甩什么脸?” “天天也就你惯着他。” 陈璟淮怕爹妈一会儿吵起来,赶紧认了错:“爸,这回我的错,下回不撞了,您消消气。” 陈秉勤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拿起桌面的保温杯抿了口茶,道:“你平时干什么我不管你。全人大快开会了,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点。国安部说最近又查到了一批国外渗透的人,你暂时别跟你那些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一起鬼混。” 陈璟淮一口答应:“行,我都听您的。” 看他这么听话,陈秉勤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问道:“我听小王说,最近你身边多了个年轻女孩,还是北洲大学的学生?” 陈璟淮轻描淡写地说:“是有个,还挺有意思的。” 陈秉勤听他语气随意,估摸着他就是一时新鲜,也就没多在意。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堂弟孩子都两岁了,你也别成天鬼混,早点定下来。” “行,我知道。” 陈秉勤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补了句:“你和什么人结婚我不管你,只有一点,别再给我带回家一个关书雪那种家境的女孩。” 当初关书雪学的美术,想去国外深造,陈秉勤虽然看不上关书雪,但见儿子实在待见那女孩,也就为了儿子妥协了。那时候他正值人大选举的关键时期,费了不少功夫才安排关书雪去了英国。 如果那女孩老老实实的,他完全能把她的学业、工作都安排妥当。毕竟是未来的儿媳妇,他也不会亏待她,结果他冒那么大的风险把人送出去,后者一出国就和一个留学生在一起了。 陈璟淮脸上的笑容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我心里有数,您放心。” 陈璟淮那会儿年轻,分手后消沉了不少时候,但陈秉勤从来没有拿这件事责备过陈璟淮,只是对跟他说往后不能再和这样的女孩谈恋爱。包括简佩兰,也从来没责怪过儿子,反而一直在安慰他。 也正是因此,陈璟淮对爹妈一直存着愧疚,尤其是陈秉勤,毕竟父亲是冒着被政敌打压的风险把人送出国的,他很清楚父亲为他做了多少。 看陈璟淮脸色不太好,简佩兰挽住了他的胳膊,说道:“陈秉勤你少说两句吧,我儿子和什么女孩谈恋爱我都支持,只要品行没有问题就行。” 陈璟淮的家庭算是很幸福的那种,物质条件富足,爹妈也都足够爱他关心他,但也恰恰因为这样,十几岁时的他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相信爱情,以为谈场恋爱就是地老天荒了。 看气氛有些僵,陈秉勤主动提起了别的事:“今年过年给你爷爷送的礼物准备好了吗?我今年回不去,你到时候好好哄哄老爷子。” 陈家祖籍在西北,建国后定居京市,十几年前陈秉勤从京市外派到北洲市,陈璟淮和简佩兰也一同跟了过来。身为长孙,每年腊月底,陈璟淮都会回京市陪老爷子,一般到年初五才会回北洲。 陈璟淮道:“过几天香港有场拍卖会,我看上边有个金丝楠木雕的围棋盘挺不错的。” “嗯。” 陈璟淮反手揽住简佩兰的肩,从兜里拿出手机,点进拍卖会官方发布的竞品预告。 “妈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简佩兰翻了几下,“这个粉鸽子蛋不错。” “行,到时候给您捎回来。”陈璟淮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你阿姨快做好饭了,不在家吃?”简佩兰问。 陈璟淮已经拎着外套到了门口,“明天我再回来陪您。” 简佩兰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要去干什么,哼笑一声:“吃饭也得去陪人家,什么女孩啊这么上心?明天带家里一起吃个饭,让我也看看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么迷糊。” 陈璟淮看了眼亲爹的脸色,笑着说:“就是觉得挺有意思,也没多待见,妈您就别操心了。” 简佩兰只是笑笑,没说话。 陈璟淮怕亲妈一会儿再问别的,赶紧走了。 他走后,简佩兰才对一旁的陈秉勤说:“这么藏着掖着,估计是怕你不高兴。” 陈秉勤冷笑一声:“他也知道我不高兴。” 简佩兰拿起他的手机,点开了交警传过来的监控,说道:“那姑娘也未必不好,你看看你儿子要撞人的时候,车身明显歪了一下,八成是那女孩在车里拦了他一把。” 陈秉勤拿过手机,调慢了视频播放速度,在陈璟淮打算撞人的时候,隐隐能看到车里一个身影扯了他一下。 “这姑娘也还算冷静,坐旁边知道拦他,他身边有这么个女孩也不一定是坏事。” 陈秉勤眼眸微沉,拿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小张,你去查查璟淮身边那个女孩的背景。” 27.只要是你选的就都ok 从陈家离开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陈璟淮给李楚悦打了电话。 “吃饭了吗?” “还没有。” “嗯,我一会儿过去,有没有想吃的?” “我都可以。” 陈璟淮听见这句话就烦得没边儿。这些天他就没见她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给她穿什么衣服她都不反对,带她吃什么东西她都不挑,跟个AI陪伴机器人一样。 “你能不能有点主见?” 李楚悦是真的都无所谓,路边摊和高级餐厅她都没什么意见。 “我真的都可以的。” 陈璟淮蹙眉,命令道:“现在去选个喜欢的餐厅。” “好的。” 挂了电话,李楚悦心里一阵犯难,开始在小红书搜索本地餐厅的攻略,看了半天,最终挑了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民俗菜馆,然后把位置给陈璟淮发了过去。 「我看这个店的评价挺不错的。」 发完,她有些忐忑地等着陈璟淮的回复,很担心自己选的地方他会不喜欢或者不想去。 她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主见,只不过很多时候自己的提议都会被驳斥或者忽略,加上她心思敏感,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喜好和别人发生矛盾,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喜欢提议了,都是把决定权交给别人。 没等到陈璟淮的回复,李楚悦又补了一句。 「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再选一个。」 车上的陈璟淮原本看见她发的第一句话,还有些欣慰她总算提点要求了,结果没欣慰几秒,就看见了她的第二句话。 陈璟淮快服气死了。选个吃饭的地方也得胡思乱想半天,他就没见过这么忸怩的人。 他拿起手机发了条语音过去。 李楚悦点开语音条,男人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让你选地方,就代表只要是你选的都ok,把第二句给我撤回,看着就烦。” 李楚悦赶紧撤回了第二句话。 她盯着那个语音条,耳边回想着他的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只要是她选的都ok…… 这时,陈璟淮又发过来了一个语音条。 “我还有十分钟左右到,你先看看喜欢他们家哪些菜色。” 这次他的声音很温柔,李楚悦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莫名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只要是她选的就都可以…… 没有被否定,也不用担心是不是让别人不满意。 李楚悦微笑着回复了一个可爱的ok表情包,然后重新打开那家店的攻略,挑起了自己喜欢的菜。 陈璟淮瞥了眼屏幕上发过来的表情包,唇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明明才一个下午没看见她,他就想得不行,想她的声音,也想她胡思乱想时呆愣愣的模样。 * 到了医院,陈璟淮把车停到了路边,外边的天已经黑了,李楚悦站在路灯下,拎着一个白色的帆布袋,看见他的车后,小跑着过了马路,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里面是我妈的病历,我都打印好了。”李楚悦说着从帆布袋中拿出了一打厚厚的A4纸。 陈璟淮接过病例看了眼,随手放到了扶手箱里,侧身亲了她一口,柔声道:“往后让你挑地方,你只要挑就行了,不用想东想西,知道吗?” “嗯。” “往后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东西就和我说。” “好……”李楚悦这一声答应得分外没底气。 陈璟淮笑了一声,捏捏她的脸蛋,“真好还是假好?” 李楚悦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一样,又红又热,“我……” 陈璟淮道:“现在想,晚上回家告诉我想要什么。” “好。”李楚悦乖巧点头。 陈璟淮心情一阵舒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乖乖听话的时候还是挺讨喜的。 李楚悦选的那家民俗菜馆离市医院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路上堵了会儿车,两人一个小时后才到。 店里人不算多,店员给两人安排了一个靠窗的包间,窗沿外边有未清理完的积雪,窗子上结着冰花,在包间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李楚悦拿出手机,凑到窗边拍起了冰花。陈璟淮支着下巴观察她兴致勃勃的模样,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李楚悦的性子软,但防备心却很重,看上去是又乖又听话,实际上对他始终都是疏离的。 但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拍完照,李楚悦回头发现陈璟淮在看她,冲他笑了一下。她一头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脸侧,把她的皮肤衬得愈发白皙。两条好看的柳叶眉舒展着,眼睛弯弯的,眼尾微微上挑,眸中含着一汪秋水,灵动又勾人。 陈璟淮看着她的笑容,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他的目光向下落在她红艳润泽的唇上,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 “涂的什么口红?嘴这么红。” “没有涂。” 陈璟淮一副不信的语气,“过来,给我看看。” 李楚悦起身到了他身边,把嘴巴凑了过去,“真的没有。”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拉到了怀里,下一秒双唇就被他含住吻了上来。 “唔……” 李楚悦下意识地推着他,身体不安分地扭动挣扎,然而在蹭到他腿间坚挺的硬物时她的身体又僵住了。 “怎么不动了?”陈璟淮挑眉。 “我……” 陈璟淮笑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舔弄,而后深入她的口中挑逗她的舌,和她交换口中津液,直到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双眸含泪才松开。他的手指在她被亲得湿漉漉的唇上来回捻着。 “乖,怎么这么实心眼,我能看不出来你涂没涂口红?” 李楚悦道:“我以为你真的是要看涂没涂……” “不是,就是想亲你。” 李楚悦被他这么直接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精致的小脸上迅速飞上了两团晚霞。 “这就脸红了,脸面怎么这么薄?” 李楚悦的脸越来越红,一言不发地推开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修起了自己刚才拍的冰花图。 陈璟淮的心情变得很好,笑着说:“修好发给我看看。” 李楚悦心说才不要给你,但嘴上还是一口答应,“好。” * 吃完饭,李楚悦去了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她突然闻见了一股带着体温的醉人香气,抬眸发现是她旁边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 女人正在照镜子,身材很好,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套浅粉色的定制小香套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Chanel迷你口盖包,脚上踩着一双深咖色过膝靴。 李楚悦暗暗在心里惊叹了一番女人的美貌,然后就离开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陈璟淮正在和秘书打电话,看李楚悦出来,他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时,洗手间又出来了个女人,看见女人的脸后,陈璟淮的脸色唰地黑了下去。 28. 不是因为她 关书雪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自己的前男友。 当初她去了英国,有个留学的香港富二代追她,一个月往她身上砸了两百来万,她再爱陈璟淮也还是受不住诱惑,于是就和富二代在一起了。 她知道富二代对她也就是玩玩,所以她一开始没打算和陈璟淮分手,只是想着瞒着他,等回国了再和他好好在一起,毕竟很多留学生都是国外一个,国内一个。但她却没想到被同在英国读书的赵允城拍到她在夜店和富二代接吻的照片,发给了陈璟淮。 “你这些年还好吗?”关书雪眸中闪着泪光,微笑着问。 陈璟淮再看见关书雪,只觉得厌恶,连跟她待在同一片空气中都觉得反胃。 “挺好的。”他说。 “阿淮……” 这些年关书雪一直跟富二代好着,为富二代打过两次胎,结果他今年还是回国联姻了,只给了她五十万的分手费。 如今再看见陈璟淮,她才明白自己当初有多蠢,也意识到他当初有多爱自己。 她红了眼圈,眸中闪着泪光,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颤抖着声音说:“对不起……阿淮,对不起……当初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不起你……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 陈璟淮无动于衷地听完她的话,什么也没说,转身揽着李楚悦走了。 关书雪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泪缓缓从脸颊滑落,不甘的种子在心底扎根,疯狂生长。 * 回到车上,陈璟淮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点了根烟,沉默地抽了起来。 李楚悦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刚才那个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嗯。” 李楚悦看着他稍显落寞的俊美侧脸,脑子变得很乱。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陈璟淮明明是个浪子,但却很会照顾人,会替她暖冻得冰凉的手,她的一些很小的心思他都能觉察到,他的这种细腻体贴,必然是从其他女孩那里得来的经验。 想到他以前也会这么对一个女孩好,不知道为什么,李楚悦觉得心头有些发堵,闷得几乎呼吸不过来,酸涩感不断从喉间向上翻涌,一直顶着她的鼻腔,让她很想哭……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也没有理由难过,她和他不过是一种交易关系罢了,交易的双方只能谈需求,否则只会输得很惨。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 她知道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温柔体贴都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新鲜感,但她还是会贪恋这种感觉,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给的这种短暂的安全感。 她本以为自己能完全清醒,可现在想想,其实从他对她说,解决不了的事他帮自己处理的时候……她就很难做到一点也不在意他了。 李楚悦降下了车窗,想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一下。 冷空气进入车厢的那一刹,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这时候她才发现外边下了雪。 星星点点的雪花逐渐变成细小的碎屑飘落,最后化作鹅毛,在北风中纷飞。 陈璟淮无声地看着车灯下乱舞的片片雪花,手中的烟没断过,一根接一根地抽,很快一包烟就见了底。 李楚悦被腥辣的烟味儿呛得咳嗽了起来。 陈璟淮灭了烟,打开车里的排风扇,把烟雾吹出车厢。看见她发红的眼圈时,他愣了一刹,心底埋着的对她的那股无法被命名的情感突然就有了名姓。 “怎么哭了?”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手指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 李楚悦压下心中酸涩,道:“被烟呛的。” “是烟呛的吗?”陈璟淮轻声问。 李楚悦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也不敢承认自己的眼泪,只是垂下眼眸,低低地说:“是。” “和她没关系?”陈璟淮问。 “没有,就是呛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她是谁?” 李楚悦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后瞬间变得慌乱无措了起来,“我,我……我不是……” 陈璟淮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追问:“不是什么?” “不是……” “不是因为她哭?”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被烟呛……唔……” 话未说完,李楚悦的唇就被他堵上了。 ———— 29.乖,小逼在吸我呢,再松点儿。(h) 郦景苑 一进门陈璟淮就将李楚悦抵在门上吻了起来,他单手锢着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压在门上,从她的唇亲到下巴,在她脖颈上一下一下地吻着,另一只手脱了她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 很快,李楚悦就被他脱得一丝不挂,地上到处都是她的衣服。陈璟淮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腰侧,由上至下地亲她,在她锁骨亲了一会儿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红果舔弄吮吸,把她的乳头舔得又红又硬。 舔了一会儿,他又含住她另一只奶子吃了起来,两根手指并着塞进她的嘴里搅弄她柔软的丁香小舌,身下早已硬起来的鸡巴隔着裤子的布料在她下面蹭弄。 “嗯唔……” 李楚悦眼神迷离地靠着门板,口中插着他的手指,舌头被他的手指玩弄摩擦,口腔分泌的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胸前酥酥麻麻的快感过电一样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的身子软得不行,身下布料摩擦阴蒂带来的快感让她的花穴一翕一翕地吐着透明淫液,很快就把陈璟淮裤裆处打湿了一片。 陈璟淮低头看了眼自己裆前的淫水水渍,鸡巴瞬间又硬了一圈。他抬着她的腿,偏过头亲她的小腿腿腹,他的嘴唇很软,吻得很细腻,颇具耐心地沿着她的小腿向上吻她的大腿内侧。 李楚悦大腿内侧很敏感,他细细密密的吻落下,让她的小穴又颤颤巍巍地吐出一股淫水儿,沿着股缝滴落到地上。 陈璟淮单膝蹲下,把她的腿搭在自己肩上,仰首含住她两片肉嘟嘟的粉红色阴唇吮吃起来,砸砸的吃逼声在客厅回响,他灵巧的舌尖不时地沿着花缝来回滑动,在她阴蒂处打圈逗弄。 “嗯啊……不要舔……不要舔哪里嗯啊……陈璟……不要舔嗯……嗯啊……” 李楚悦紧紧蹙着眉,脸上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动情,她的手扶着他的头,手指插在他发间,潮红着面颊大口喘气,她被他舔得两腿打哆嗦,花穴拼命地蠕动分泌着淫液,黏黏嗒嗒的逼水拉着银丝滴在他脸上。 陈璟淮舌头上下舔着她的花穴,将淫水都卷入口中,舌头在小穴口舔了几下,直接伸了进去模仿性交抽插了起来。 “不要唔……嗯啊……慢点慢嗯啊……嗯……嗯……” 李楚悦只觉得脑海里连续有白光闪过,身体里的快感拼命累积,爽得她浑身发麻,小穴不断收缩直直被他的舌头送上高潮,哆哆嗦嗦地涌出一股温温热热的液体,顺着阴道口流了出来,流得他满脸都是淫水。 陈璟淮舔了下嘴唇,海水一样的腥咸气味混着一丝蜜液的甘甜在舌尖化开,他的呼吸重了几分,欲望被毫无保留地调动。 李楚悦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到一个灼热的东西抵上了她的穴口。 陈璟淮抚着肉棒撸动两下,灼热的龟头在她花穴口来回滑动,借着淫水的润滑挤进一个龟头。刚进去的那一刹,他就被她吸得头皮发麻。 李楚悦下意识地推着他的腰,哼唧着说:“嗯唔……好涨……” 陈璟淮太阳穴突突地跳,一口气憋到了胸口,“我他妈还没进去呢,别瞎扯。”说完,他又把肉棒往里挤了一寸。 李楚悦觉得他今天的鸡巴比之前更大更硬,才进去一半她就撑得有些受不了,推着他的胸膛,“嗯啊……涨嗯……好涨嗯哦……不要嗯啊……吃不下了……” 陈璟淮被她气笑了,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了?嗯?” 臀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李楚悦不自觉收紧了小穴,夹得陈璟淮倒吸一口凉气,肉棒再也挤不进去半分。他只好掐着她的腰,浅浅抽插起来,一边插穴一边柔声哄她:“宝贝松点,乖,让我进去,听话。” 感觉到身下的小穴松了松,陈璟淮抽插幅度逐渐增大,她的阴道壁长了无数小嘴一样吸着他的柱身,让他爽得骨头都是发麻的。随着抽插,花穴内的水越来越多,黏黏糊糊的乳白色淫液被肉棒带出来在穴口堆了一圈儿,还有一部分黏在她黑色的阴毛上。 陈璟淮大手摸上她的胸,揉捏她白皙的乳肉,粗粝的指腹摩擦拨弄她的乳头,一边亲她一边哄道:“乖,小逼在吸我呢,再松点儿,快进去了。” 李楚悦被他的话刺激得小腹一软,陈璟淮趁机将肉棒完全挤了进去,胯骨相接的那一刹,两人同时舒爽地闷哼了一声。 30.往后别吃药了。(h) 陈璟淮抬起她的另一条腿搭在腰间,拖着她的屁股抱着她顶弄抽动,他用力时两臂上的血管微微凸起,肌肉线条流畅富有美感,爆发力和性张力十足。 李楚悦双手环着他的肩膀,两条腿死死缠在他腰间,生怕自己掉下来。 陈璟淮将她上半身抵在墙壁上,低头吻她的唇,在她的下巴上又吸又舔,把她的下巴亲得湿漉漉的。 李楚悦手指摸上他脖颈侧边微凸的青色血管,听着他动情的粗喘声,一颗心砰砰地跳动着,几乎跳出胸膛,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喉结,像小猫一样用舌头轻轻地舔弄。 颈间温热柔软的触感让陈璟淮的心狠狠跳动了两下,他抱着她缓了缓,而后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肏穴时叽咕叽咕的水声一齐响起。 “嗯啊……嗯啊……嗯……嗯……嗯……太……太快嗯啊……” 李楚悦的呻吟声被撞得稀碎,只得紧紧搂着他的肩防止自己掉下来,阴道里充实饱满的快感让她爽得泪眼朦胧,小穴一吸一吐地绞着他的鸡巴。 “操……”陈璟淮腰眼猛地一酸,差点直接缴枪,他在她屁股上捏了两把,而后狠狠顶了几下花心。 “今天怎么这么能夹?” 李楚悦被他肏得小腹发酸,淫水分泌得更加欢快。 “不知嗯啊……不知道嗯唔……” 陈璟淮抱着她往上颠了颠,肉棒摩擦穴壁带来的刺激让李楚悦再次夹紧了花穴,陈璟淮含住她的唇瓣吞下她的呻吟喘息,抱着她重重肏弄。 “唔唔……唔……” 灭顶的快感不断刺激李楚悦的大脑皮层,她的脚背紧绷,脚趾紧紧蜷着,爽得眼前发白,浑身直打哆嗦。感受到她的花穴越收越紧,陈璟淮知道她要到了,对着穴内一处软肉戳弄几下,把她送上了高潮。 李楚悦高潮时的花穴紧紧裹着他的鸡巴,一波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淋在他龟头上,他一边吻她,一边缓缓抽动鸡巴延长她的快感。 突然地,他的目光瞥见地上掉落的一盒左炔诺孕酮片,心头紧了紧。然后抱着她抽插数十下,临近射精时抽出鸡巴射在了她腿心,抱着她说:“往后别吃药了。” 李楚悦被他肏得有些失神,呆呆地点了点头,压着嗓子说了句好。 “累吗?” “好累……” 李楚悦脱力地伏在他肩上,声音很小,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陈璟淮笑了一声,侧着头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抱着她去了浴室。他把她放到马桶上坐着,拿着花洒蹲在她面前,“张开腿乖。” 李楚悦这会儿还有些呆,剧烈的高潮余韵还未完全褪去,她的两只眼睛空空的,但还是听话地打开了双腿。 陈璟淮的手指插进她的穴里,替她清理起里面的粘液,边扣挖边用温和的水流冲洗。 这会儿李楚悦的身体格外很敏感,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有些凌乱的贴在潮红的脸颊上,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两颗乳头粉红挺翘,小嘴微微张着喘气,嘴唇又红又湿,魅得像是吸人魂魄的妖精,但她自己却没意识到,随着陈璟淮扣弄花穴的节奏小声哼唧吟哦。 只是看着她这幅模样,陈璟淮的鸡巴就又硬了起来,他两根手指并着,在她穴里来回扣挖,很快,李楚悦的小逼又淅淅沥沥地流出一大波淫水。 陈璟淮肉棒硬得发疼,出去找了个安全套咬开戴了上去,抬着她的腿又把插了进去。 “你……你嗯唔……不是都已经做了一次……怎么还要嗯啊……不行嗯啊……嗯啊太刺激……我不要了……” 陈璟淮大开大合地在她穴里抽插,肉棒每一次进出都能带出一股淫液。他食髓知味,巨大的快感攀上脊柱,肏得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狠。 啪啪啪的声音在浴室中回荡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女孩的啜泣喘息。 “嗯啊……不要了呜呜……陈璟淮嗯……不要嗯啊……” 听见她带着哭腔喊自己的名字,陈璟淮的肉棒迅速又大了一圈,他手摸上了她的阴蒂,飞速按压刺激,肉棒重重地捣着她的花心,阴蒂和花穴内连续不断的尖锐快感把李楚悦强行推上高潮。 “啊……啊不要……呜呜……太快啊……呜呜不要了……”李楚悦浑身颤抖,胸前的都皮肤变成了粉红色,尖叫着大声哭喊:“不要……我不要了嗯啊……你出……嗯啊……你出去呜呜……陈璟淮你出去呜呜呜……” 陈璟淮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让她缓了缓神,李楚悦大口喘着气,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睫毛被泪水打湿黏连在一起,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软声求道:“你不要那么快好不好……我,我受不了……真的……” 陈璟淮看她这么求自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他抚着她的脸颊,趁机问:“那告诉我,刚才在车上到底是为什么哭?” “被……被烟呛的……” 陈璟淮柔声道:“说实话宝贝,说出来今天就不继续了,在车上是为什么哭?是因为那女的吗?” 李楚悦敛下了眼眸,不敢看他的神情,“被烟呛的。” 陈璟淮俊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扒着她的大腿,将她的腿摆成一个M型,重新肏了进去。 31.冷漠(h) 陈璟淮狭长的眼眸中情绪暗涌,他的脸色很冷,肉棒却又硬又烫,腰腹上的肌肉紧绷着,腰窝微微凹陷进去,充满男性荷尔蒙和爆发力。 他一言不发地压着李楚悦的腿,重重地在她穴里抽插,肏得她淫汁四溅。 李楚悦坐在马桶上,双手扒着自己的膝盖弯,下身被他硕大的肉棒摩擦得有些麻木,逼口处的软肉被撑得几乎透明,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火辣辣地刮着穴口。 陈璟淮沟壑分明的胸膛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用力时宽阔的肩背上肌肉线条极富美感,身下粗大的肉棒在花穴深入浅出地抽插,他动情地闷哼低喘,腹肌随着喘息上下起伏,下腹的耻毛上沾了她的花穴分泌出的乳白色淫液,黏黏哒哒,湿湿漉漉的。 李楚悦的眼圈红得像是兔子一样,蒙着一层氤氲雾气,她死死咬着嘴唇,赌气一样不肯让自己喉间发出一丝声音。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浴室里只剩下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肉棒在花穴抽插时叽咕叽咕的水声。 陈璟淮心里本来就烦,看她这幅倔样儿,气得在她肩头咬了一口,他没舍得用力,只是留下了一个发红的牙印子,然后扶着她的大腿肏得越来越狠。 李楚悦只觉得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快感碾压研磨,花穴里的透明淫水随着肉棒抽插一波一波地流着,不知疲倦一样,只要他还在动,穴壁就会包裹他,吮吸他。 陈璟淮没有再吻她,甚至连摸摸奶子这种动作都没有,只是抬着她的腿狠狠干她,肉棒在她身体里不停进出,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发泄欲望的性爱玩偶。 不知道肏了多少下,他的龟头重重顶在了花心,李楚悦再次颤抖着身体达到了高潮,花穴拼命挤压收缩,直接把他绞射了。 射完精,陈璟淮在她体内停留了一会儿,缓缓抽出半软的鸡巴。他丢掉积存着乳白色精液的安全套,并未给李楚悦多余的眼神,冷漠得像是陌生人,洗了澡后就出去了。 李楚悦瘫坐在马桶上休息,缓了好久,她才撑着两条腿站起来洗澡。可能是因为高潮了太多次,她的心脏始终平静不了,在胸腔中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热水淋过头顶,成股地顺着她的脸颊和鼻梁两侧流下。这是陈璟淮第一次做完没管她自己离开了,她心里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她能感觉到他的怒火,也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她却没办法承认自己在车上的眼泪,因为她不敢告诉他自己在意他…… 他对她的喜欢其实很明显,但她打心眼里觉得他的这种喜欢只是新鲜感,只是一时上头,过段时间就会淡了。到时候即便约定的一年的期限还没到,他绝对也会给点钱随便打发了她,再去另觅新欢。 可她却不一样…… 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会在意他,他亲她的时候她的心跳总是会加速,想到他以前很爱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时,她会变得特别特别难过。 两人的关系对他来说只是随便玩玩,可她却有点贪恋起了他给的短暂的安全感,贪恋他的关心体贴,贪恋他情事后温柔的怀抱。 这一点点的温情,对他来说可能只是面对情人时的一贯作风,但于她,却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奢侈到了极点的东西。 她很讨厌自己不争气,讨厌自己这么容易就动摇。陈璟淮明明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她也早就告诉过自己要清醒……但现在她还是成了他口中那种拎不清的女人。 刚才他那样逼着她承认是因为他哭的,逼着她承认心里的感受,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因为他只是在拿她寻乐子解闷儿,就像他自己说的只是想睡她,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打发小猫小狗一样把她打发了,可她却对他动了心,说出来她都觉得自己够贱的。 她不想打破目前这种交易关系的平衡,这样等到他要打发她的时候,她起码还能维持一点虚假的自尊,不至于那么狼狈。 *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李楚悦看见陈璟淮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她洗完澡,陈璟淮什么也没说,拎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小臂上,转身来到玄关处,换上皮鞋就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李楚悦的心脏猛地痛了一下,她盯着空荡荡的客厅,地上散落着她的内衣、内裤,空气里还残存着欢爱后的旖旎气息,但刚才那场情事在这一刻却像是镜中月水中花一样不真实。 李楚悦突然觉得有些冷,回到卧室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巨大的落寞感潮水一样淹没了李楚悦,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做完爱后生理性的失落,还是因为他不在。 卧室里到处都是陈璟淮的痕迹。他的腕表,他放在床头的衬衫,他的床他的被子,全都留有他的气息。他在的时候,这种气息是暖的,能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而现在,只会让她难过。 她的鼻尖酸酸的,很想哭,却又觉得因为他事后没有抱她没有亲她哭既丢人又没必要。最终,她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蜷着腿缩成了一团。 ———— 33.别叫,纯爱不了一点。 Lane酒吧 包间里,KPOP音乐的节拍火热而躁动,空气中弥漫着香烟与香水的混合气息,炫彩夺目的灯光打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彩色光斑。 几名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孩正在液晶屏幕前跳舞、拍抖音。沙发上,两名男人面对面坐着,在拿手机上下五子棋,不时地还会抬头看一眼几个玩high了的女孩。 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被推开了,陈璟淮迈着长腿走了进来。他身上穿了件黑色大衣,颀长的身材和优越的比例让包间里几个女孩都忍不住地往他那边看,原本正在录抖音视频的女孩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就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他。 陈璟淮看了一眼拍视频的女孩,跨步走向了她。 女孩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脸上带着一丝激动,身边其他几个女孩则是嘻嘻哈哈地开始起哄。 陈璟淮来到女孩身边,微微蹙眉,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的神色,直接抽走了她的手机,删掉了她刚才拍的自己的视频,冷冷吐出几个字:“再乱拍就滚。” 闻言,几个女孩都面露尴尬,拍视频的女孩瞬间红了眼圈,结结巴巴地道歉:“不好……不好意思陈公子。” 正在和赵允城玩五子棋的徐天乐见状,起身缓和气氛道:“不就拍你个视频嘛,删了就行了,看你把妹妹们吓的,沁沁别往心里去,你们淮哥最烦别人拍他视频和照片,往后记着就行。” 叫沁沁的女孩说了声好,又向陈璟淮道了歉,然后和其他几个女孩一起唱起了歌。 陈璟淮给自己倒了杯酒,拿着酒杯坐到了沙发扶手上。徐天乐在他旁边坐下,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冲,这是谁又惹你了,少爷?” 陈璟淮郁闷地喝了口酒,“今天晚上带楚悦去吃饭,遇见关书雪了。” “那妞回去和你闹了?” “要是和我闹也不至于这样。”陈璟淮满心烦躁地说,“问她什么都不说,比他妈闷葫芦还闷。” 赵允城坐在茶几上,开了把欢乐斗地主,边看牌边说:“女人都这样,你得猜她的心思,猜得到就猜得到了,猜不到就换呗,难为自己干什么?” 陈璟淮以前是这样的,不猜女人心思,也懒得哄,敢跟他闹脾气的,一律给钱让人滚。他现在倒是想像之前那样轻松,但家里那个麻烦精他又实在喜欢得紧。 他垂眸看着酒杯中的透明液体,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她动情的喘息,她被他肏哭时发红的眼眶,都像毒品一样让他上瘾,就连她那股拧巴劲儿,他也是又烦又爱。 他觉得自己也是可笑,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自己就跟中了蛊一样心里装的全都是她。 这种感觉其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更让他想起年少时期被背叛过的那场心动。 感情是他最奢侈的东西,他很抗拒再次交出自己的心。所以一开始,他就在为自己对她的动心找借口,骗自己对她就是新鲜劲儿上头,过段时间就腻了。但今天在车上看到她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眸时,他就知道有些事只能骗骗大脑,骗不过心。 从他的角度来看,他一直都认为李楚悦只是把他当个交易对象。所以在看到她的眼泪时,他愣住了。 她哭了,就证明她是在意他的。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心底早就扎根的感情疯一样吸食起他的血肉,野蛮地生长起来。 陈璟淮很讨厌那种自己一个人兵荒马乱,对方却无动于衷的感觉,因为在他看来,没有回应的感情本身就挺没意思的。所以在发觉她在意自己时,他才会那么迫切地想确认她心里的想法。 结果换来的却是她那副死倔死倔的样子,能把他烦死。 “你别跟陈璟淮说这个。”徐天乐笑着对赵允城说:“他现在跟被下降头一样,说这个他也不听,他纯爱起来那劲儿你还不清楚?” 陈璟淮道:“别叫,纯爱不了一点。” 徐天乐提议:“那点俩妞过来陪几杯酒?” “点鸡巴点,滚。” 赵允城和徐天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前者退了手机里的欢乐斗地主,说道:“陈璟淮我给你出个主意。照我看你就是太惯着那妞了,你先冷她几天,自己就知道找你了。” 徐天乐:“臣附议!” 赵允城:“女人而已,差不多得了,你又不缺她一个,找又听话又会给情绪价值的不好?” 徐天乐:“臣附议!” 赵允城:“要我说,你这些年玩得还是放不开,所以才会被这么个女大学生牵着鼻子走。” 陈璟淮瞥了他一眼,幽幽开口:“我是没你放得开,我要在伦敦夜店跟一群吸大麻的毒虫亲嘴我爹得把我腿打断。” 徐天乐:“说得好!” 赵允城:“滚。” 陈璟淮又道:“明天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把你带走尿检,看看你到底吸那玩意儿没。” 徐天乐鼓掌:“太妙了!他最近老是跟秦世那几个一块玩。我听跟秦世好过的几个网红说,秦世他们那几个人多少都沾点儿。赵允城说不定也不干净,他祖上不是还卖大烟壳子?必须得好好查查!” “徐天乐我操你妈!”赵允城骂了一句,对陈璟淮说:“我就他妈去了两回秦世组的局,还是我爹让我去的。” “那秦世到底吸不吸?”徐天乐八卦地凑到他面前问。 “这真不知道,不过有时候挺疯的,之前在他别墅那次,他搞一个女的,给人头上套塑料袋,那女的差点憋死,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嘴里直吐白沫。” 徐天乐啧了一声,“他一个市长儿子都敢过失杀人了,陈璟淮你这北省真太子怎么一点太子的样子都没有?还为了个女人在这儿喝闷酒,丢不丢人?” 陈璟淮嫌弃地说:“别傻逼了,纪委过去一查就都老实了,就秦世那作劲儿迟早给他爹坑进去。” 说话间,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34. 韦蓉 进来的女人叫韦蓉,今年叁十五,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和陈璟淮几个人认识了十来年,关系很好,她能在北洲把酒吧安稳开下去,也是因为背后有陈璟淮当靠山。 韦蓉留着一头黑色卷发,柳叶眉,杏仁眼,五官明艳大气,有种上世纪港风美女的味道。她穿了件紫色皮草,下半身是件黑色皮质包臀短裙,黑色丝袜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腿部线条,手里拿着瓶酒,慢悠悠地来到了叁人面前,笑着问:“刚才说什么呢?” 徐天乐道:“说陈璟淮和他的妞闹别扭呢。” “闹别扭?”韦蓉开了手里的酒,给叁个男人一人倒了一杯:“那跟姐说说,姐是情感大师。” 赵允城看着韦蓉若无其事地把那瓶十五万九千的酒分了,说道:“亲姐,你不是情感大师,你他妈是推销大师。” 韦蓉挑了挑眉,甜腻腻的嗓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挑衅:“我的乖,一瓶酒还不至于喝不起吧?” 赵允城被她这么一说,瞬间就上了头。 “再开一瓶。” 韦蓉哼笑:“才一瓶?这是破产了?” “两瓶。” 韦蓉笑得满面春风,“不愧是咱们北省首富家的公子,翻遍全北洲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壕气的!” “五瓶。”赵允城丢了张卡过去,说道:“一瓶送隔壁包间,一瓶你留着喝,剩下叁瓶倒地上。” 陈璟淮和徐天乐觉得丢人,没眼看他。 赵允城家里是做房地产的,他是家里独子,被他爹惯得没边儿,平时又渣又浪,是北洲头号的风流种,结果一到韦蓉面前就跟个地主家的二傻子一样被她骗着花钱。 一开始陈璟淮和徐天乐还以为他是看上韦蓉了,故意拿钱砸她,但后来发现他就是纯傻。 赵允城是白幼瘦网红审美,最喜欢二十出头的清纯少女,而韦蓉离过两次婚,身材丰满圆润,是标标准准的美妇。赵允城不好这一口,还在背后蛐蛐她是心机老女人,每次都骗他的钱,结果到了下次,韦蓉一哄他,他还是瞬间上头。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把点的酒送了过来,期间韦蓉又捧了赵允城一通。这会儿他已经彻底飘了,站在茶几上,举着十五万九一瓶的酒往地上倒,包间里的其他几个女孩一边欢呼一边拍视频发抖音。 徐天乐看了他一眼,憋笑道:“这傻逼上辈子欠韦蓉条命吧。” 陈璟淮:“只能说一个猴一个栓法。”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精准扶贫的理由?” “你也是傻逼。”陈璟淮骂道。 徐天乐笑了两声,而后正经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璟淮,我说一句。你那妞年纪小,心思又细,和你还不是正常途径认识的,对你闷点儿也正常,时间长了就好了。” “我知道。” 陈璟淮今天会那么问李楚悦,纯粹是因为冲动心急,现在他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不能逼着她,还得慢慢来。 想到她那爱胡思乱想的性子,他估摸着她这会儿应该不好受,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于是起身对徐天乐道:“先走了,人还在我家。” 35.我回来肯定是因为想你 wuy ezhen.co m 回到家,陈璟淮放轻脚步,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床头亮着盏小夜灯。小夜灯是李楚悦之前回宿舍那次带过来的,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光线打在她的侧脸,照亮了她安静的睡颜。 陈璟淮坐在床边,垂眸无声观察着睡熟的女孩。她的眉毛很整齐,眉尾自然下弯,眼睛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在轻轻扇动。她的鼻梁很挺,鼻头圆润小巧,嘴唇不厚但饱满,形状很好看,亲起来软软的。 陈璟淮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俯身亲了亲她。 这时,李楚悦翻了个身,露出了枕头上洇湿的泪痕。泪痕已经半干,很明显她应该是哭着睡着的。 陈璟淮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又疼又皱巴。他看见她的唇动了动,口中小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凑近去听,他听见了一句有些含糊的“陈璟淮”。 “陈璟淮……”她又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细细软软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听她喊自己的名字,陈璟淮的心跟化了没什么两样,目光也软成了一滩水,他摸摸她的头,掀开被子躺下,把她搂进了怀里。 李楚悦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见男人的脸后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让自己清醒,却发现不是梦。 “你……你回来了?”她问。 “嗯。” 李楚悦揉了揉眼睛,语气小心翼翼的,“你不生气了?” “生气。”要看更多好书请到:myuzhaiwu.com “那你……” “我什么?”陈璟淮问。 “没什么。”李楚悦又把话咽了回去。 陈璟淮短暂地无语了几秒,捏着她嘴唇说:“下次不打算说完就别问,话说一半能把人烦死。” “好。” 陈璟淮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李楚悦胸前两团软软的奶子贴在他胸膛,两人的身体靠得很紧,肌肤传递彼此的体温,呼出的温热鼻息小蛇一样暧昧地纠缠,逐渐点燃了两人的心跳。 陈璟淮看着她的嘴唇,眸中染上了一层炙热的渴望,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下一秒就捂着她的眼睛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那一瞬,李楚悦觉得身体里像是有酥麻的电流划过,心脏毫无章法地乱撞起来,让她慌乱得忘记了回应他的吻。 陈璟淮松开她的唇,在她乳尖捏了捏,“刚才做完没亲你,这会儿就不让我亲了?” 李楚悦抿着唇,没说话。 陈璟淮笑了一声,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歉:“乖,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往后你不想说的不逼你好不好?” 闻言,李楚悦心头的委屈劲儿再次涌了上来,她的喉咙变得很紧,鼻尖也酸酸的,小声应了声好。 “那现在让我亲吗?”陈璟淮问。 “不让。”她有些赌气地说。 陈璟淮捏了捏她的鼻尖,挑眉道:“这么记仇?” 李楚悦又不说话了。 陈璟淮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一下一下地亲她的白皙细腻的脖颈,再次道歉:“真错了乖,让我把刚才没亲的补回来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李楚悦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陈璟淮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他轻轻啮咬她柔软的唇瓣,舌头探进她的口腔舔弄她的舌尖,吮吸她口中津液。 李楚悦的心砰砰地跳着,几乎要从胸腔中钻出来,她搂住他的肩,回应起了他的吻,心里那些压抑着的情绪,那些她没办法说出口的情感,在这一刻齐齐涌向与他纠缠着的唇舌之间。 是欲望还是爱在这一刻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黑暗的房间中,只余下两个喘着粗气的灵魂。 两人吻了很久才分开,李楚悦乖巧地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胸腔中剧烈搏动着的心跳,她沉默了许久,继续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 “你怎么还要回来?” 她的声音很小,语气也很小心,像是考虑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发觉到她在试探自己,陈璟淮的唇角疯狂上扬,但语气却很随意,“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只是因为床舒服…… 李楚悦整个人又重新笼罩在了一层阴郁的情绪之中。她有些心烦地挣开他的怀抱,身体挪向床里边,背对着他,和他拉开了半米的距离。 陈璟淮脸上笑容不断扩大,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重新搂着,扯着她脸颊上的软肉说:“除了嘴硬,除了生窝囊气,快让我看看你还会什么?” “我没有。” “没有嘴硬还是没有生气?” “都没有。” “加一个,还会说反话。” “你……”李楚悦气得说不出话。 陈璟淮不依不饶地追问:“我什么?” “好烦。” 陈璟淮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尖,而后抱紧了她,“我回来肯定是因为想你,想这样抱着你,知道了吗?” ———— 陈璟淮哄人,别的不说,态度绝对到位。 36.谁管老了以后的事? 李楚悦被陈璟淮这么直白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心脏在这一刻有种悬空的紧张感,击鼓般跳动着,脸颊变得又红又热,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感觉到她的不自然,陈璟淮唇角勾起一个略带戏谑的笑容,手掌在她的臀上不紧不慢地揉捏,压低声音问:“这么不经撩?” “我……我……” 李楚悦的脸像是着了火,彻底红透了,她不敢再问多余的话,把头埋进他怀里,倦倦地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要睡了。” 陈璟淮笑着摸了摸她因为害羞而变得红彤彤的脸蛋,“睡吧。” * 凌晨叁点,北洲市的大街上已经没什么车了,但路灯却依旧亮着,把街道照得通明。 Lane酒吧营业到凌晨两点半,这会儿正在准备关店,员工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韦蓉是最后一个从店里出来的。一出门,她就被刺骨的寒风冻得两腿直打颤,她缩着肩膀,裹紧了身上的紫色皮草,打算叫辆车回家。 刚刚拿出手机,她突然听见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排气管嗡鸣声,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迈凯伦超跑停到了她面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家?”赵允城降下车窗问。 “我车开4s店保养去了,打算打车走。” 零下十来度的天气,韦蓉的声音冻得都是抖的,说话时大团的白色雾气从她口中冒出,由于太冷,她把手插在口袋里,来回跺了几下脚,过膝高跟靴踩在地面,发出噔噔的声响。 “上车,我送你回去。” “你刚才不是喝酒了?我可不坐你的车。” 赵允城催促道:“我就喝了一点,你也看见了,这会儿酒劲儿早下去了,快上车。” 听他这么说,韦蓉也不和他客气,拉开跑车的剪刀门,俯身坐到了副驾上。 她上车后,赵允城下意识地往她腿上瞥了一眼,发觉她腿上穿的丝袜有些不对,他直接伸手捏着扯了扯,声音突然拔高了好几个度,“你穿的薄丝袜?” “对啊。” 赵允城的脸唰地黑了,恼火不已地怼道:“零下十几度,怎么没把你冻死?” “在店里的时候有空调,冻不着,出门也就冷这一会儿,不碍事。” 韦蓉把双手放在汽车排风口暖着。她很爱美,是那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人,冬天的时候从不穿臃肿的羽绒服,要么大衣要么皮草,穿短裙就绝对是薄丝袜或者光腿,光腿神器这种东西她是打死也不会穿的。 赵允城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丢给了她,冷冷地说:“等你老了膝盖疼就有罪受了,赶紧盖着。” 韦蓉把他的外套盖在了自己腿上,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暖着她的腿,她搓了搓手心,把冻得冰凉的手放进了他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他的烟和打火机。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幽蓝色的火焰亮起,韦蓉点着烟抽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说:“年轻的时候活得高兴就行了,谁管老了以后的事?” 赵允城不以为然,反问道:“你的高兴就是大冬天露个大腿是吧?就是让去你店里的几个老东西摸两把对吧?” 韦蓉动作优雅地夹着烟,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笑着说:“人一晚上消费五六十万,摸两把就摸两把吧,怎么看也是我赚大发了。” 赵允城冷笑着说:“我今晚上花了八十多个,你怎么不让我摸?” 韦蓉挑眉:“心机老女人,你也要摸?” “谁跟你说的?徐天乐还是陈璟淮?” 韦蓉笑了笑,没理他,靠在座椅上边抽烟边刷手机。这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老婆,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吗?」 看见短信里的这个称呼,韦蓉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37.你也就说的好听。 韦蓉估摸着这条短信应该是她前夫换了个新手机号发的。 韦蓉离过两次婚,第一任因为她不能生育离了,这个发消息的是第二任丈夫,叫吕书达。 吕书达追了她一年,求婚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不在乎她能不能生孩子,结果婚后一年就在外边养了个叁儿,还和小叁生了一儿一女。 韦蓉知道后也没犹豫,直接离了婚,倒是吕书达一直在骚扰她,她手机号也换了,家也搬了好几次,但吕书达却总能阴魂不散地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看韦蓉这边没回复,吕书达又发了条短信。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后悔了,离婚后我一直都在想你,我们复婚吧好不好?」 「我会补偿你的,我只是太爱你了。老婆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你知道我们家就我一个男的,我要是没孩子,都没脸见我们吕家的祖宗,你体谅一下我好不好?」 「老婆我真的很爱你,我现在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复婚吧好不好?」 韦蓉看着他发过来的短信,嗤笑一声,直接拉黑了这个手机号码。 “谁跟你发的消息?”一旁正在开车的赵允城问。 “吕书达。” 一提到吕书达,赵允城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赵允城是认识吕书达的,韦蓉的两段婚姻,从结婚到离婚再到结婚再到离婚,他都是全程见证,也没少说过她眼光差,不会挑男人。但说归说,韦蓉一有事他比谁都急眼得快。 当初韦蓉发现吕书达出轨要和他离婚,吕书达死活不同意,收走她的手机,不让她出门,把她关在家里强奸她,后来她趁他喝醉报了警。 派出所的警察根本不管婚内强奸的事,只当家庭矛盾调解了一番以后就让人回去了。 韦蓉被吕书达逼得没办法,把这事告诉了陈璟淮。陈璟淮当时想让检察院以非法拘禁罪和强奸罪把他弄监狱里,结果吕书达他妈,也就是韦蓉的前婆婆,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威胁说要去韦蓉的酒吧门口自杀。 韦蓉不想事情闹大,最终和吕书达和解了,只是协议离了婚,没有再追究别的事。 当时的赵允城还在英国读书,他听说了这件事以后直接飞回国内,找人把吕书达打了一顿,让他在医院躺了叁个月。 “吕书达跟你说什么了?”赵允城皱着眉问。 “没说什么,说想复婚什么的。”看赵允城脸色不好,韦蓉柔声道:“没事儿,我已经拉黑了。” 赵允城不放心地说:“往后他再骚扰你和我说。” “行。” 说完,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韦蓉继续扒拉起了手机,和新认识的年轻弟弟聊起了天。 赵允城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你在和谁聊天?我平时给你发消息也不见你回,回别人倒是回这么积极。” “一个健身房认识的帅哥。” “健身房的都没好东西,你怎么净往渣男堆儿里扎?吕书达骗你骗得还不够惨?” 韦蓉笑着说:“就是玩玩,他不是好东西,我也不是。姐已经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男人,不过是取悦自己的工具罢了。” 赵允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高兴就行。” 不知怎的,韦蓉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点委屈,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很多年之前的他。 赵允城认识韦蓉那会儿才十五岁,还在上高一,那年他妈乳腺癌死了,他天天钻黑网吧通宵打英雄联盟,一连七天都没出过网吧的门,饿了就吃泡面,困了睡电竞椅,邋里邋遢的没个人形。 韦蓉当时在网吧看机子,看他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在网吧待了一星期也没人管,觉得他可怜,就把他带回家给他做了顿饭。 赵允城告诉她他妈妈死了,搂着她哭了很长时间,她给他洗了衣服,让他在自己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送他去了学校。 从那之后,赵允城没事就会去她家蹭饭,有时候也会带陈璟淮和徐天乐一起去。 韦蓉那时候以为叁人就是普通高中生,一直把叁人当弟弟对待,后来才知道叁个人都是少爷。 赵允城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着身旁的女人,看她还在没心没肺地拿着手机拍她的腿照发给对面的男人,忍不住唠叨:“赶紧把你腿盖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在意点自己?腿要冻出毛病怎么办?老了坐轮椅推都没人愿意推你。” “没事儿,能请护工。” “虐待老人的护工你见的还少?到时候你眼也花了,耳朵也聋了,又瘸又糊涂,人家虐待你,你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从前那些年都是韦蓉叨叨赵允城,赵允城从英国回来后,两人的身份就像是对调了一样,现在更多的是赵允城叨叨她。 “还有,往后大半夜别自己打网约车,前段时间北洲又出了网约车司机强奸女乘客的事,你的车要不在身边就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去。” 韦蓉举着手机,拍了张方向盘中间的迈凯伦车标,打算发到朋友圈钓鱼,拍了张满意的照片后,她才说道:“我刚才瞧见你搂了个妹妹走了,这不是怕你没空。” “你打电话我什么时候没空过?”赵允城道:“别说我搂了个女的走了,就是我和女的正在床上,我也得爬起来接你。” “嗯,知道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敷衍我?”赵允城不满道。 韦蓉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甜甜地说:“知道了,你是我亲弟弟,都听你的。” 听见那句亲弟弟,赵允城眸中划过了一抹微不可见的落寞。 “你也就说的好听。” ———— 38.没事了,别怕 韦蓉住在一个叫锦都府的小区,房子是租的,因为她为了躲吕书达经常会搬家。 到小区大门口后,韦蓉收起手机,解开了安全带,对赵允城道:“把我搁这儿就行了,你回去吧。” 赵允城道:“我给你送楼下吧,也不差这一点路。” “那行。” 赵允城把车开进小区,停到了她住的单元楼楼下。韦蓉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扭头无声地看向了驾驶座上的男人。 路灯散发的昏黄光芒透过车玻璃照进车厢,他的脸一半露在光下,一半隐在阴影里,明明灭灭,影影绰绰,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寂寞。 “你看我干什么?”赵允城笑了起来。 “发现你越来越帅了,多看两下养养眼。” 赵允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看的话也能天天看。” 韦蓉笑了笑,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推开车门说:“天天看要腻的,走了。” “嗯。” 韦蓉走后,赵允城坐在车里点了根烟,拿出手机给今天从酒吧带走的那个女孩转了两万块钱。 女孩叫什么他不记得,好像是楠楠还是馨馨,长什么样他其实也没印象,但应该是个标准的白幼瘦网红脸女孩。 「一会儿不去了,你自己在酒店睡。」 发完他就把人删了,而后抬头望着韦蓉家的阳台一口一口地抽起了烟。 缭绕的烟雾从他唇间溢出,他眯着眸子回忆她发梢的香气,回忆指尖刚才触碰到她大腿时的触感。 抽完一根烟,赵允城又看向了韦蓉家的阳台。这栋楼是一梯一户的户型,她已经上去五六分钟了,但家里的灯却还没亮起来。 赵允城有些不放心,下车进了单元楼。 韦蓉住在十八楼,赵允城看见电梯显示在十八楼停着,心里越来越担心,按了上楼键,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 十八楼 韦蓉刚出电梯就被人拽住头发掀翻在地,看清面前的男人后,她的双眼迸发出巨大的恐惧。 “吕……吕……” 吕书达把她抵在墙上,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他猩红着双眼质问:“韦蓉,你为什么不和我复婚?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连个孩子都不能生,我都不嫌弃你,你凭什么和我离婚?你凭什么?” 韦蓉的脸因为缺氧已经变成了酱紫色,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的两只手紧紧抓着掐在自己脖颈间的大手,双腿拼命地乱蹬着挣扎。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吕书达松开了她,韦蓉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呼吸,发紫的脸色也逐渐恢复。 吕书达从她包里翻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提示是“阿城”二字,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 楼下 电梯到了一楼,赵允城走进去,按了楼层,同时手机里传出了女客服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赵允城又拨了一遍,刚刚响起铃声,马上就被挂了。他心里越发焦躁,只恨电梯升得慢。 * 楼上 吕书达重新掐住韦蓉的脖子,手指缓慢用力,脸上表情扭曲又残忍,恶狠狠地威胁:“韦蓉,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和我结婚,你必须和我结婚,我不管你换多少回电话,搬多少次家,你都不可能摆脱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韦蓉怕再次激怒他,哀求道:“你别……你别杀我,我和你复婚,我们……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明天就去,你别杀我……” 听她这么说,吕书达脸色有所缓和,她松开了手,问:“你家密码是多少?” 韦蓉报了一串数字。 吕书达开了门,拖着她进了屋子,把她推倒在沙发上,随后欺身上前,扯起了她的衣服,边扯边说:“蓉蓉,我爱你。我刚才不是故意掐你的,我只是太害怕你离开我了,你跟我复婚,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韦蓉很清楚吕书达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她安抚道:“你只要保证往后不和她来往了,我们就还像以前一样。” 吕书达看着她,白皙俊秀的脸上带着痴迷的神色,很快就将她脱得一丝不挂。 “我没有打算过娶她,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只是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我一点也不爱她蓉蓉。” 他低头吻上她的嘴唇,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韦蓉再次想起被关起来强奸的恐怖经历,胃里一阵恶心,猛地推开了他,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吕书达突然暴怒,啪地一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沙发上拖了下来,骑在她身上,又抽了她两巴掌。 “我就那么让你恶心?我就那么让你恶心!?韦蓉我就那么让你恶心?” 韦蓉拽着他的手腕,拼命解释:“不,不是……我没有……我胃不舒服……” 吕书达已经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他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韦蓉,我这么爱你,你凭什么恶心我?你凭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一个连孩子都不会生的女的凭什么恶心我!” 韦蓉呼吸不过来,肺憋得快要炸了,她发不出一丝声音,脸色也开始发黑。 吕书达恶魔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既然这么恶心我,那你就去死吧!韦蓉,我告诉你,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死了就不会恶心我了,到时候我想怎么搞你就怎么搞你,你去死吧!” 韦蓉从没有觉得死亡离她这么近过。 挣扎不了,也说不出话。 巨大的恐惧肢解她的躯体,嗫咬啃食着她的血肉,瓦解她的意志。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突然,门口传来了密码解锁声。 “门已开——” 吕书达看向了门口:“谁?” 听见吕书达的声音,赵允城的心猛的一沉,看见沙发上的景象后,他二话不说抄起客厅隔断柜上的红酒狠狠砸向吕书达的头。 酒瓶嘭地一声炸开,玻璃渣溅了满地,红酒和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吕书达的额头流下。 韦蓉趁机推开吕书达,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后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和酒,从口袋里掏出把水果刀,猛地刺向她的后背。 “去死吧,贱人!” 赵允城瞳孔骤缩,用尽全身力气扑向韦蓉,将她护在怀里,下一秒水果刀直直插进了他后背。 “阿城!” 韦蓉瞬间红了眼睛,眼泪决堤而下。 赵允城痛苦地闷哼一声,咳出一大口鲜血,伤口处的鲜血顺着水果刀的刀柄蜿蜒而下。 “赵允城你找死是不是!我让你多管闲事!我让你多管闲事,今天你也得死!” 吕书达大吼着拔出水果刀,再次刺向他。 赵允城一只手推开韦蓉,另一只手的胳膊肘向后狠狠一顶,击打在吕书达腹部,吕书达吃痛,手中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赵允城得了机会,转身去捡地上的刀,吕书达也迅速弯腰去抢刀,然而却晚了一步。 赵允城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猛地将水果刀插进吕书达腹部,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手满脸。 赵允城这一刀刺中了吕书达的内脏,他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伤口水龙头一样涌着鲜血,血液很快就在白色的瓷砖上积了一大滩,十分骇人。 赵允城流的血不比吕书达少,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但还是第一时间看向韦蓉,喉间用力挤出几个字安慰她。 “没……没事了,别怕……” 话刚说完,他就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39.还能和金主有隔夜仇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李楚悦脸上,她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身旁的位置,却发现陈璟淮不在。 一股细细薄薄的失落丝带一样缠绕住了她的心。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他给自己留了消息。 陈:「我一个朋友出事了,我去趟医院,记得吃早饭。」 李楚悦抿唇回复:「好的。」 * 北洲市康宁干部医院。 陈璟淮到病房的时候赵允城还在昏迷,韦蓉在病床旁边坐着,两只眼泡哭得又红又肿,脸也是肿的,隐隐还能看见几个巴掌印。 “他什么时候能醒?”陈璟淮问。 韦蓉道:“医生说得等麻药劲儿过去,应该到下午了。” “吕书达死了没?”陈璟淮问。 “没死。” 陈璟淮啧了一声,“可惜了。”他又道:“下午阿城醒了公安应该会过来,到时候问你话,你就咬死了吕书达是想杀你。” “好。” 这时候,陈璟淮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李楚悦给他发了消息。 他从手机里找出了几张拍卖会预告的珠宝的图片,给李楚悦传了过去。 陈:「喜欢哪个?选一个,必须选。」 他这么说,李楚悦只好从其中挑了一条祖母绿手链给他发了过去。 陈:「喜欢绿色?」 「对。」 陈:「我下午去香港,这几天都不在北洲,你如果有事先找这个人,他是我朋友,叫徐天乐。」 李楚悦回了个好,添加了徐天乐。 * 接下来的叁天,李楚悦都在医院待着,李丽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由于陈璟淮给医院院长打过电话,肾科的医生和护士对李丽萍都很上心,专门给她安排了一间环境比较安静的病房。 刚刚从重症出来的李丽萍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就算短暂地醒过来也没什么意识,李楚悦除了在病房陪着她,看着仪器上的数字,其他方面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北洲大学的毛概考试定在一月十号,也是腊月初十,考完以后就是寒假了。 考前一天,李楚悦回了学校,晚上的时候,她觉得小腹坠坠的,还会隐隐作痛,第二天醒来她就发现生理期来了。 毛概考试是在上午八点,李楚悦吃了早饭后就去了考场。 监考老师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张丽老师。因为那天的那通电话,李楚悦始终不敢看张丽,总觉得尴尬,然而张丽路过她的时候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悦,加油考。” 李楚悦受宠若惊,赶忙说:“好的,谢谢老师。” 张丽和杨院长现在还在被调查,调查结果没下来两人就还得正常工作,张丽虽然因为被举报的事不高兴,但还不至于格局小到把怨气撒在学生身上,毕竟朝着学生撒气也不能改变什么,不如好好想办法利用杨院长捞好处,更何况她也不想得罪陈璟淮。 开考十分钟,李楚悦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绞痛,疼得直不起腰,她只好一只手捂着小腹,弓起身子强撑着继续写卷子。 又过了五分钟,她的小腹越来越疼,像是有刀子在剜她子宫里的肉,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额头滴落在卷子上。 李楚悦拿笔的手疼得颤抖,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写不出来,她以前从来没有痛经的毛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子宫像是要被扯出来了。 因为太疼,她的胃里直犯恶心,眼前渐渐开始变得模糊,啪地一声,她手中的笔滑落到了地上。 李楚悦艰难地撑着身体,弯腰去捡,然而就在她俯下身子的那一刻,小腹里像是有一把卷着刃的刀子在刮她的肉,疼得她两眼发黑,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最终两腿一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老师!老师!” “有同学晕倒了!” * 医院,病房外 张丽把手中的检查单给了刚赶到医院的陈璟淮。 “陈公子,刚才我陪楚悦做了检查,医生说是子宫异常出血。” 陈璟淮扫了一眼手中的单子,蹙眉道:“怎么会异常出血?” 张丽在心里暗暗盘算,刚才在办公室时医生把子宫出血原因和她说得明明白白,就是因为李楚悦吃紧急避孕药导致的。 但她这会儿要是直接和陈璟淮说原因,倒显得像是在暗暗责备陈璟淮让李楚悦吃避孕药,陈璟淮面儿上必然要挂不住。 “没啥大事儿,就是小姑娘不懂,吃错药了。医生说不碍事,就是毓婷得停一段时间。”张丽轻描淡写地说。 闻言,陈璟淮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这种渣男是不会去专门了解毓婷的副作用的,一直以为就和普通药没什么两样。 张丽看陈璟淮的表情,估摸着他是对这事儿上了心,说道:“毓婷副作用大,最短也得隔一两个月再吃。” 陈璟淮嗯了一声,脸上表情不辨喜怒。张丽怕自己再多说下去说错话,道:“陈公子,我学校那边还有事儿,您既然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陈璟淮原本对张丽的印象仅限于她爬杨式开的床,但今天她把李楚悦送到了医院陪她检查,加上刚才她那番委婉的话术,让他不禁对她有了些改观。 “你和杨式开是怎么回事?”陈璟淮突然问。 张丽心中一喜,微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我陪杨院长吃了几回饭,就有人在网上P图造谣我和院长,那些都是假的。” 陈璟淮打量了她一眼,说道:“既然没什么事,那纪委应该也不会冤枉你和杨院长。”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张丽知道他这是打算插手了,点头称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也相信纪委的同志会还我和杨院长清白的。” * 张丽走后陈璟淮才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李楚悦已经醒了,正半倚在床头休息。她的气色很差,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墙壁发呆。 看陈璟淮进来,她直接躺了下去,用被子盖住了头。 陈璟淮愧疚也心虚,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她,他来到床边,弯腰掀开被子的一角,柔声问:“还疼吗?” 李楚悦没说话。 她是开考十几分钟后晕倒的,这会儿考试早就结束了,她绝对要挂科。这学期是大四上学期了,毛概又是必修,学校没有补考,挂科了只能明年重修,她十有八九要延毕。 一想到延毕,李楚悦就气得红了眼圈,一把拉下了被角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拒绝再和面前的男人交流。 陈璟淮吃了个没趣倒也不生气,再次掀开被角道歉:“乖,这事儿是我的错,明天我带你去看中医,开点药调理,别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李楚悦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你有什么错?明明是我的子宫不争气,才吃了叁回药就异常出血。” 陈璟淮理亏,只能再次道歉:“那天我也说了往后不用你吃药了,以后我戴套。之前是我的错,我跟你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你才没有错,你是金主,金主不戴套有什么错?” 陈璟淮被她的话噎得哭笑不得,他掀开被子,李楚悦赌气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肯看他。 陈璟淮没办法,只好强行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哄着她说:“你看,这事已经发生过了,我向你道了歉,也承诺了往后会改,你都不愿意,那你和我说说要怎么才能消气?” “我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陈璟淮抚着她的头发问。 “对的。”李楚悦抬眸看他,一双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微笑着说:“我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学生,还能跟金主有隔夜仇吗?” 陈璟淮:“……” ———— 阴阳怪气女鹅上线。 40.你前女友也是吗? 陈璟淮实在受不了她这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哄道:“别闹了乖,跟我说说到底生什么气呢?你哪里不高兴自己憋心里有什么用?说出来才有改善的余地是不是?” 李楚悦和陈璟淮毕竟不是平等地位,她现在敢对陈璟淮阴阳怪气,一个是因为捏准了他心里愧疚,另一个就是仗着他现在喜欢自己。 这会儿陈璟淮已经哄她哄到这种程度了,她也知道见好就收,再闹下去就显得不知好歹了。 “我的毛概考试……” “考试怎么了?”陈璟淮问。 李楚悦有些委屈地说:“我晕倒的时候正在考试,卷子才写了一点,绝对要挂科,而且我们学校没有补考,我只能明年重修,这样的话我今年会延毕。” “那回头让你们学校单开一场毛概补考不就行了?就因为这么点事儿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 “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陈璟淮挑眉,“那刚才纯粹就是想让我低叁下四低声下气地哄你?” “我没有。” 陈璟淮眸中含笑,意味深长地审视着她,“没有吗?” 李楚悦的脸颊浮起了两团红晕,她会和他闹确实存着一点自己的小心思,一个是想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而另一个,和他说的一样,就是想让他哄。 只不过这种事被他看穿说出来实在太羞耻,所以她当然不能承认。 “我没有。”李楚悦反驳。 陈璟淮笑着捏捏她发红的脸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小礼盒,他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那条祖母绿手链戴到了她手腕上,说道:“下次想让我哄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这么委婉属于是走弯路了。” 李楚悦刻意忽略掉他的话,举起手腕仔细看了看那条手链,手链很漂亮,也有些眼熟,十二颗哥伦比亚无油祖母绿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神秘而优雅。 李楚悦虽然不懂珠宝,但也知道这个应该很贵。 “这个要多少钱?”她问。 “把你卖了差不多够。” 李楚悦瞪大了眼睛,“那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 “骗你的,就两万,不贵。”陈璟淮道。 “可是两万也很贵啊。” “又不是你拿钱,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可是我……” 李楚悦一直都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好,心里总会觉得亏欠,每当别人给了她一个东西,她会下意识地想怎么回报以价值对等的东西。 陈璟淮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他看来,李楚悦最烦人的地方就是既不喜欢跟他提要求,也不能很自然地接受他给的东西,总是跟他保持着距离,防备又疏离,无时无刻都做着随时离开的准备。 他不喜欢这样,他现在巴不得她和自己越缠越紧,但他知道她不信任自己,所以他也只能这样一步一步地博取她的信任,让她渐渐像个普通女孩一样,会对他提要求,对他撒娇使性子,收到他的东西会高兴。 “没有可是,我送你东西只是因为想送你,我想看你高兴,不是等着你回报什么,懂了吗?” 他很清楚对她这种敏感拧巴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了当。 “我……”李楚悦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但心却忍不住紧了紧。 “所以宝贝,现在告诉我,我送你的东西喜欢吗?”陈璟淮柔声问。 “我很喜欢,谢谢你。” “那过来亲一口。”陈璟淮命令道。 “好。” 李楚悦听话地仰起下巴,凑到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陈璟淮满意地勾起唇角,漆黑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以后收到礼物要怎么做,现在学会了吗?” 李楚悦红着脸点点头,小声说:“学会了。” “很棒。”陈璟淮奖励似地摸了摸她的头,而后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几天没见她,他想她想得骨头都是痒的。 他的舌在她唇瓣上轻舔吮吸,把她的嘴唇亲得湿漉漉的,亲了一会儿,他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腔轻吸她的舌尖,同时大手从她衣摆伸进去向上握住一只酥胸揉捏起来,把玩她柔软细腻的乳肉。 “嗯唔……” 李楚悦被他摸得哼唧了一声,下腹一热,一股涓涓细流从花穴流了出来,她推开了他,说道:“我还在生理期。” “摸两下,硬半天了,听话乖。” 陈璟淮柔声哄她,嗓音因为燃烧的情绪变得有些沙哑。 说完,他的另一只手也从衣摆伸了进去,两只手一同揉捏她胸前的两颗粉红樱桃,乳头产生的酥麻快感过电一样刺激着李楚悦,她坨红着脸,软软地伏在他肩上,呼吸越来越重,眼神也渐渐迷离,喉间不时地溢出压抑着的小声呻吟。 陈璟淮听着她若有似无的哼唧,浑身的燥气直往下腹涌。 处于生理期的李楚悦在他眼里就跟个巨大的香囊没什么区别,她身上浓郁的麝香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铁锈味儿,只是闻一下,他就硬得不行。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李楚悦被他亲得有些缺氧,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然而,这时她却突然有些心烦,感觉看什么都不顺眼,于是对面前的男人说:“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陈璟淮大为不解:“刚亲完就赶我走?我这才来几分钟?” 李楚悦道:“你亲也亲了,摸也摸过了,还留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做。” “刚才不是都哄好了,这是又不高兴什么呢?” “我没有不高兴。” 陈璟淮觉得她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但想起她正在生理期,无奈道:“变脸比翻书还快,也就是你,要换别的女的我早就让人滚了。” “你前女友也是吗?” 话一出口,李楚悦就后悔了,她从来没这样恨过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一张脸红得透透的,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 不等陈璟淮说话,她就推开了他,拉起被子重新蒙住了头。 “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陈璟淮笑了一声,摸摸床上的小鼓包,转身出去给杨院长打了个电话。 ———— 41.长安太远 陈璟淮站在医院走廊里,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里夹着根烟,“杨院长,最近方不方便出来吃个饭?” 电话对面的杨式开笑得满脸褶子都堆了起来,“方便方便。” “行,那就明天晚上,还在瑞香居。”陈璟淮又补了句,“张老师也有空吧?” 杨式开笑呵呵道:“有空,都有空。” “嗯。” 挂了电话,杨式开马上给张丽打了个电话,“在哪儿呢?” “学校呢,咋了?” “刚才陈璟淮说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到时候说让你也过去。” “行。” 杨式开挠了挠后脑勺,纳闷道:“你说陈璟淮不是不打算管这事儿了,怎么又突然打电话?” 张丽道:“今天上午不是考毛概,他那女学生考试的时候晕倒了,没考完,八成是想让院里开场补考。” “卷子现在不是还在教务处?你给她填填不就行了?” “她开考十几分钟就晕倒了,那么多学生都瞧着呢,到时候成绩出来肯定得有人举报。” 杨式开道:“行吧,那我先去写个补考申请。” * 陈家 陈璟淮从医院离开回了趟家,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追剧的简佩兰。简佩兰看的是部最近大火的古偶剧,男主角是当红的流量小生,叫齐昭。 陈璟淮笑着说:“这男演员挺眼熟,我爹看见一准儿得破大防。” “所以我都是趁他不在家才看。” 简佩兰的工作是演员,十四岁的时候为了替亲爹还赌债开始拍杂志写真,十七岁的时候跟过一个煤老板,煤老板当时想进军影视行业,砸了大钱捧她,而她自己也争气,二十岁就拿下了叁金影后。 后来煤老板娶了个高官的女儿,简佩兰也就和煤老板断了,之后有次在酒局上遇见了陈秉勤。陈秉勤对她一见钟情,追了两年才追到。 由于陈秉勤要走政途,婚后简佩兰一直都处于一种半退圈的状态,只是偶尔会客串一些主旋律电影。 而陈璟淮之所以说这个男演员眼熟,是因为这个男演员和煤老板有几分神似,尤其是眉眼。 “你的戒指和包。”陈璟淮来到了简佩兰身边,把一个手提袋给了她,袋子里是一只爱马仕凯莉包和拍卖会拍下来的粉色鸽子蛋戒指。 简佩兰拿出戒指戴到了中指上,大小刚刚好。 陈璟淮道:“挺合适,刚好省得找人改大小了。” 简佩兰摘下戒指放回了盒子里,“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能不合适?” 陈璟淮懵了一下,“周垣送的?” “嗯,当年他结婚的时候卖了,没想到在拍卖会上看见了。”简佩兰问:“你不是还拍了条祖母绿手链?” “送人了。” “送女孩了?” 陈璟淮笑道:“难道我还能送男的?” 简佩兰啧了一声,“你们姓陈的果然出情种,你爹当初追我的时候就是你这劲儿。” “那你还趁他不在偷看周垣2.0演的剧?” “周垣是其次,主要是这小演员演得挺不错的。” “我看春晚节目单上有他名字,你要不跟我一块儿回京市?” “也行。” 陈璟淮好奇地问:“所以妈,你到底爱不爱我爹?” “我一个叁金影后,不爱他能二十二岁退圈给他生孩子?” “那周垣呢?”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罢了。” 陈璟淮决定为自己亲爹说句公道话:“我爹肯定比周垣爱你,老爷子当年气得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都顶住压力了,周垣只会为了权势去娶省长女儿。” 简佩兰的出身不好,她早年是拍杂志的,那些年的杂志多少都带点色情意味儿,所以陈老爷子一开始极力反对陈秉勤娶她,直到陈璟淮出生,老爷子待见长孙,这才渐渐接受了简佩兰。 说话间,门被推开了,陈秉勤走了进来,他穿着件黑色行政夹克,腋下夹一个黑色公文包,怀里抱了两个白色的羊驼玩偶,看上去像是刚刚开完会。 陈璟淮眼疾手快地关了电视,笑着问:“爸,你怎么抱俩羊驼回来了?” 陈秉勤把玩偶放到了沙发上,“单位有个文化活动,这两头羊是那些年轻人弄的,活动结束非让我拿回家。” 陈璟淮拎起一只玩偶道:“看着挺好玩,我拿走一只。 陈秉勤估摸着他是要送人,想说什么,犹豫了几番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一直到陈璟淮走后,陈秉勤才郁闷地叹了口气。 “你说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女孩,他怎么就看不上?” “遗传呗,你的种肯定还是像你。” “好的不学。” 陈秉勤坐到了沙发上,简佩兰挪到他身边,替他捏起了肩,劝道:“行了,就这一个儿子,他爱干啥干啥吧,他愿意就别管他。他找个自己待见的女孩还能早点结婚生孩子,不然等到叁十多快四十岁还不结婚,咱们俩都吃不消。到时候人家的孙子孙女都结婚了,你的还在怀里抱着呢。” 简佩兰的话算是说到了陈秉勤心坎儿里,陈家在京城和部队都有实权,根本用不着联姻这一套,但家族里的人结婚都早,一般而言二十五岁前二胎都得生出来。这主要是为了势力的延续,如果孩子出生太晚,上一辈的退休了下一代还没接上去,家族在政坛的影响力就会变弱。 陈璟淮当初大学毕业没进体制,转而去做生意,导致陈秉勤这一支起码多空缺二十年,所以陈秉勤现在最着急的还是赶紧多个孙子出来,趁着他还掌着权也能好好培养。 “道理是这个道理。”陈秉勤叹了口气,“他吃了一次亏,浪了十来年。要是再吃一次亏,他得浪多久?” 简佩兰道:“你就是杞人忧天,他那会儿毕竟年纪小,才十几岁,现在难道还能让个小姑娘糊弄了?我看咱们就别管了,给他定个kpi,五年内必须把孩子生了。” 陈秉勤拧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不行,还得管。上次秘书说那女孩母亲在市医院,陈璟淮最近联系了康宁医院的专家,估计就是打算把人安排过去,到时候你去医院了解了解那女孩。” 简佩兰一口回绝:“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去不就被人知道了?” “我是影后,我知名度比你高。” “她又不知道陈璟淮是你儿子。” “偷感这么重,陈秉勤你丢不丢人?”简佩兰吐槽。 陈秉勤疑惑:“偷感是什么意思?” “网络词汇,说了你也不懂。” 陈秉勤:“……” “对了,今年我要和儿子去看春晚。” “你往年不是都不去?” “今年想去了。” “早点回来。” “怎么?”简佩兰挑眉。 陈秉勤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简佩兰笑盈盈的,“我不说,你说。” 陈秉勤有些无奈地笑了,目光和声音都柔和了下来,“走太久会想你,早点回来。” “嗯。” 陈秉勤又道:“今年两会开完就回中央了,往后想看春晚我陪你去。” “回去?” “国监委。” “干什么的?”简佩兰问。 陈秉勤道:“前几年新设立的机关,主要纠察官员犯罪,和中纪委一套班子。” “行吧。” “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再回京市,他们得看你的脸色。” 当初陈秉勤知道自己家的人不待见简佩兰,所以才会选择外调,离京快二十年,再回去已经是副国级干部。 简佩兰笑着说:“谁敢相信你去地方上干了这么多年,最开始是因为跟你爹赌气。” “长安太远,看不见百姓。”陈秉勤道:“从群众中来,还得回到群众里去。” ———— 陈璟淮:爸你怎么抱俩羊驼回来了? 陈秉勤:这两头羊是…… 简佩兰:偷感这么重? 陈秉勤:偷感是什么? 陈书记和老婆儿子根本不在一个频道hhhh 42.李丽萍醒了 虽然白天被李楚悦赶走了,但是晚上陈璟淮还是去了医院。 其实不管什么年龄段,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男人这个物种的本质都是一样的,真的想一个女人的时候绝对会贱嗖嗖地去找她。 到了医院,陈璟淮没在李楚悦白天住的病房找到她,于是就直接去了李丽萍的病房。 李丽萍今天下午彻底清醒了过来,李楚悦一直在她的病房里陪她。原本李楚悦还在犯难要怎么告诉李丽萍手术的钱是哪儿来的,但李丽萍清醒了以后压根一句也没问过她。 倒不是李丽萍不关心女儿,恰恰是太心疼女儿,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因为有些事哪怕只是问出来,都会给当事人造成二次伤害。 陈璟淮到病房外的时候,李楚悦正在给李丽萍擦脸,由于一直在输液体,李丽萍的脸苍白且浮肿,但即便这样,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昳丽风姿。 “阿姨醒了?” 陈璟淮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李楚悦看见他进来,神色明显有些慌。 “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陈璟淮反问。 “不是……那个……” 李楚悦的声音小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丽萍的表情。 李丽萍一双透亮的眼睛直直打量着陈璟淮,没有开口,她在等他先说话。 陈璟淮神色自若地坐到了病床边,笑着说:“阿姨您好,我是陈璟淮,楚悦给您看病的钱是我借给她的,您不用担心,往后安心养病就好。” 陈璟淮知道李楚悦不好开口跟李丽萍解释钱是哪儿来的,所以他自己就先跟李丽萍解释了,他说是借的,也只是为了照顾李楚悦的面子,不愿意让她难堪。 李丽萍是聪明人,听陈璟淮这么说也清楚女儿的钱是怎么来的了,同时也稍稍放了些心。陈璟淮既然能过来跟她说这件事,起码证明了女儿不会在他那里吃什么大亏。 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也没有办法改变了,看到女儿没有因为凑钱给她治病受什么罪,她就已经很庆幸了。 “实在很感谢。”李丽萍对陈璟淮笑了笑,语气愧疚又苦涩,“也是我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拖累了楚悦……” “没有拖累!”李楚悦握住了李丽萍的手,情绪激动得脸都是红的,“妈你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好!” 李丽萍鼻尖骤然一酸,红了眼圈。她昏迷之前已经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见过太多因为没有钱而放弃治疗的家庭,见过他们跪在病房前嚎啕大哭,见过他们面如死灰地把家人从医院带走。她本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却没想到女儿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 陈璟淮看母女俩都有要哭的趋势,俩人真要哭起来尴尬的是他,于是赶紧安慰:“阿姨,都过去了,过去的事也就不提了,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李丽萍也意识到这个时候要是自己母女俩都在陈璟淮面前哭,倒显得像是在卖惨一样,会让陈璟淮不好办,故此她生生收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然而李楚悦却考虑不到那么多,趴在亲妈身边呜呜地哭了起来,病床铺着的洁白床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大片濡湿的泪痕。 “妈……妈妈你……你没事……我好怕呜呜……我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呜呜……妈妈……” 李丽萍对陈璟淮尴尬一笑,抬起那只没有插输液针头的手放在李楚悦头上摸了摸,“这孩子她爹死的早,性子软心思细,有点爱哭……” “她爸去世了?”陈璟淮明明记得李楚悦说的是她爸丢下她们母女两个,跟别的女的跑了。 “没死,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李丽萍说道。 陈璟淮不好接她的话,干脆换了个话题,“阿姨,我联系了一个比市医院要好点儿的医院,过两天您转到那边治疗怎么样?” “行。” 李丽萍是个很现实的人,不管女儿和陈璟淮到底是什么关系,眼下她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这才能为女儿减负。 “璟淮,这段时间辛苦你费心了。” “没多大的事儿,阿姨您不用放心上。” 陈璟淮原本以为李丽萍的性子和行事作风应该会跟李楚悦差不了多少,结果没想到俩人除了长得像,其他方面没一点相似之处。 他能明显感觉到李丽萍情商很高,和她沟通,他连话都不用说完,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陈璟淮看了眼还趴在病床边呜呜哭的李楚悦,很不理解这样的母亲怎么会养出来一个小矫情精。 李楚悦哭了一会儿就哭累了,去洗了把脸后就开始给李丽萍按摩胳膊和腿以防止形成血栓,期间陈璟淮在和李丽萍聊天。 李丽萍和简佩兰年纪差不多,陈璟淮平时哄亲妈的劲儿用在李丽萍身上照样管用,李丽萍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落下来过。 在病房待了半个多小时,陈璟淮也不好再打扰李丽萍休息,起身道:“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您。” 李丽萍明白陈璟淮来医院是为了李楚悦,说道:“楚悦你也回去吧。” 闻言,陈璟淮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李丽萍,心情变得很不错。他今天会来李丽萍的病房是怀着鬼胎的,就是想让李丽萍知道自己的存在。 并且他是想李楚悦了才会来找她,只不过碍于人家亲妈在,才没好意思说让李楚悦和自己一起离开。现在李丽萍把他没说出来的话替他说了,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只不过李楚悦和两人完全不同频,她傻乎乎地说:“妈,我在这里陪你吧。” 陈璟淮有时候是真的被这小迷糊蛋气得想笑。 李丽萍也不太愿意让女儿晚上睡在医院,说道:“回去吧,你在这里我休息不好。” 医院这边专门给李丽萍安排了高级护理人员,李楚悦在病房里除了陪着李丽萍,给她擦擦脸,也没别的事可干,因为其他的都有护理人员处理。 “那好吧,那我明天过来。”李楚悦不情不愿地说。 李丽萍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回去好好休息,看这小脸白的,没一点儿颜色。” “好。” ———— 萍姨已经和陈璟淮过了好几招了,女鹅还在玛卡巴卡。 妈妈醒了,女鹅的妈宝属性就显出来了hhh 43.这种时候要叫老公 李楚悦又恋恋不舍地待了五分钟,直到医院安排的护士来病房值班,她才和陈璟淮一起离开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璟淮的车在医院对面停着。 医院门口到处都是卖烤红薯、烤玉米和推着小车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空气里弥漫着烤红薯的香甜气息,耳边是小贩的叫卖声。 “冰糖葫芦——十元一串——” “冰糖葫芦——十元一串——” 陈璟淮看了眼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车,突然问了句:“物价现在这么贵了吗?一串糖葫芦要十块?” 李楚悦说道:“就只有医院门口比较贵。” 陈璟淮嗯了一声,来到那个糖葫芦车前,看了看玻璃箱里边又红又大的糖葫芦看了看。 “帅哥买糖葫芦吗?看你长这么帅给你打个折,十块钱一串,十五块钱两串。” 戴着灰色毛线帽的大叔十分热情,由于天冷,说话时不断有白色雾气从他口中冒出。 陈璟淮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要一串。” “十五块钱两串,帅哥买两串划算,要不要来两串?” “就一串。” 陈璟淮扫了十块钱过去。 “好嘞。”大叔给糖葫芦上裹了一层透明糯米纸,装进纸袋子里给了他。 陈璟淮接过糖葫芦递给了一旁的李楚悦,然后牵起她的手过了马路,他的手比她的手要大上一圈,修长的五指从她指缝间穿过紧紧握着她,几乎把她整个手都包裹住。 李楚悦低头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陈璟淮大部分时候都是搂她的肩或者腰,很少会这样牵她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地转移到了她的手掌上,李楚悦的心跳也一点点地快了起来。 李楚悦冬天手凉脚凉,但陈璟淮的手似乎总是热的,不止是手,他身上的温度也比她高,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其实很喜欢他搂着她睡,因为他身上很温暖,也让她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陈璟淮拉着李楚悦来到了车前,替她拉开副驾的车门,李楚悦上了车,他弯腰替她扣起了安全带。 他俯身的那一刻,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网一样瞬间包裹住了李楚悦,两人靠得很近,她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木质调香气,很好闻。 陈璟淮敛着眸子,咔嚓一声,安全带卡进卡槽,起身时他的手掌抚了抚她的头发,顺带在她唇上亲了亲,动作亲昵又自然。 然而李楚悦却被他这种习惯性的亲密动作搞得有些紧张,从他为她扣安全带时她的脸就红了,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 陈璟淮发觉了她的异样,挑眉道:“扣个安全带这么害羞?” “我没有。” “那脸红什么?” “我热。” “热?”陈璟淮说完,单手撑着座椅,低头再次吻上了她,在她唇上亲了又亲,他的动作很温柔,吻得很细腻,轻轻舔弄吮吸她的唇瓣,但却并不深入,柔软的唇印在她的唇角,向下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的下巴。 “是因为热吗?”他又问了一遍。 “是……唔……” 陈璟淮再次吻上了她,柔软的舌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吸舔她的舌尖,他掐着她的下颌不容许她反抗,吻得很强势,在她口中肆意妄为,李楚悦只能被动地回应他的吻。 两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疯狂分泌,然而这一刻,李楚悦从他的吻中感觉到的不是欲望,而是强烈的情感。 她有些慌了,下意识地想回避他这么直接的表达,干脆紧紧闭上了眼睛。 “亲你一口你这表情跟英勇就义一样,我是什么很丑的人吗?” 李楚悦赶紧说:“不是的。”说完,她仰起下巴讨好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陈璟淮这才满意,摸摸她的脸蛋,转到车子另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侧身从后座拿了只玩偶出来塞给了李楚悦。 看见玩偶,李楚悦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这是给我的?” “嗯。” 陈璟淮发动汽车,边倒车边说:“我爹今天从单位捎回家里俩这玩意儿,我看着不错,拿了一个,留着玩吧。” “谢谢你。”李楚悦把玩偶搂进了怀里,笑得眉眼弯弯的。 “一个玩偶就这么高兴?”陈璟淮道:“送你手链也没见这么开心。” “都开心。” “我看你明明就是更喜欢这个玩偶。”陈璟淮打了一圈方向,把汽车拐到了机动车道上。 李楚悦一脸认真:“这两个不一样,我都很喜欢,谢谢你。” “哪里不一样?”陈璟淮故意问了一句。 手链是他专门想着送她的,而玩偶是他偶然看见后想起来了她,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代表他会想着她,会把她放心里。 只不过这些李楚悦心里清楚,嘴上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 “就是不一样,反正谢谢你。” “我是谁?” 李楚悦改口道:“谢谢陈璟淮。” 陈璟淮揉了揉她的头发,“乖,这种时候要叫老公,懂了吗?” 李楚悦的脸色有些红,“懂了。” “叫一声。” “我……” 陈璟淮道:“人家都恨不得给金主叫爹,怎么到你这儿连声老公都叫不得?” 李楚悦的脸红得能滴血,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老公……” 陈璟淮勾了勾唇角,漆黑的眼眸染上了浓浓的笑意,心情明显变得很好。 “吃你的糖葫芦吧。” 李楚悦如获大赦,这个时候也只有吃东西能缓解她的羞耻感。她刚把糖葫芦拿出来,一旁的陈璟淮就提醒说:“别把糖渣掉我车上宝贝。” “不会的。”李楚悦咔嚓一声咬上一颗山楂。 “吃顿饭衣服上能溅好几个油点,你觉得你的话可信吗?” 话音刚落,几块糖渣就从被咬了一半的那颗糖葫芦上掉了下来,落到了汽车坐垫上。 李楚悦:“……” ———— 陈璟淮他什么都懂的,也会谈恋爱,该暧昧暧昧,该打直球打直球。 其实俩人现在就是心知肚明在暧昧……只不过女鹅是一边清醒一边沦陷一边还不信任陈璟淮的感情。至于陈璟淮,他除了嘴上没说,行为完全是在追妻了吧。 明天有点肉渣,后天放肉,大肉!!! 44.到时候别吓到你就好(微h) 由于处在生理期,回到家李楚悦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觉了。陈璟淮在阳台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处理了一些工作的事情后才回卧室。 看见李楚悦抱着玩偶睡得香甜,他有些心烦地上前把玩偶从她怀里拿走丢到了一旁。 怀里变得空空的,睡梦中的李楚悦下意识地去找玩偶,最后没找到玩偶,倒是手脚并用地缠在了陈璟淮身上。 柔软的身躯贴过来的那一刻,她身上的幽幽馨香也一并入侵了他的领地,陈璟淮的鸡巴直接硬了。 李楚悦几乎是挂在陈璟淮身上睡的,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她皱了皱眉,手掌在他身上摸了摸,抓住了顶着她的东西,想要拿开。 陈璟淮倒吸了一口凉气,哄着她说:“松手乖。” 李楚悦迷迷糊糊地蹭着他,不满地哼唧:“它顶到我了……不舒服……” 陈璟淮没办法,只好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才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接着在她额头亲了亲,“睡吧。” * 第二天早上,李楚悦睁开眼就看到了陈璟淮在撑着胳膊看她。 “醒了?” “嗯。” 陈璟淮问:“那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李楚悦还有些迷瞪,揉着眼睛问。 陈璟淮握着她的手向下,放到了他早就已经勃起的肉棒上。 李楚悦瞬间睡意全无,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陈璟淮按住了。 李楚悦抬眸看他,面前的男人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下边两个青黑色的眼圈格外明显,下巴上生着一层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又狼狈,但却又有种颓丧落魄的美感。 “你没睡好吗?”李楚悦问。 “硬一晚上,能睡好吗?” 李楚悦眨了眨眼睛,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陈璟淮问:“你生理期要几天?” “要一周,今天是第二天。” 陈璟淮脸上蒙了一层阴云。 生理期一周,再算上他去香港的那几天,将近半个月不碰她…… 比他妈的杀了他都难受,操。 他的手臂揽着李楚悦的肩,低头吻着白皙的脖颈,烦躁不堪地说:“都他妈怪你身上这香味儿,一闻见就硬。” 李楚悦道:“那今天晚上我去另一个屋子睡吧。” “去什么去,不许去。”陈璟淮心烦地说。 “好吧……” 李楚悦看他不高兴,小手沿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腹向下,伸进内裤里,握住了他早就硬起来的硕大的肉棒缓缓套弄了起来。 陈璟淮闷哼一声,呼吸骤然加重了几分,李楚悦的手很软,没有骨头一样,裹住鸡巴的时候格外舒服,她撸动肉棒的节奏和力度把控得都很好,手指还会不时地按压刺激一下深红色的龟头。 陈璟淮爽得头皮发麻,灵魂一阵战栗,他微微仰首,露出了清晰的下颌线,喉结凸起的弧度格外性感,没有经过打理的头发有些长,乱糟糟地贴在额前,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写满了情欲。 他在她乳头上轻咬了一口,哑着嗓子问:“技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偷偷研究了?” “嗯。” “嗯?”陈璟淮有些意外,“怎么还研究上了?” 李楚悦小声说:“因为我想……” “想什么?”陈璟淮问。 “想……让你舒服。” 话音刚落,陈璟淮的鸡巴瞬间涨大了一圈,热气一股一股地往他头上涌,两侧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恨不得现在就扒开她的腿狠狠操进去。 他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宝贝,这种话下回别挑生理期说,不然就是要我的命。” 李楚悦听话地点点头,“好的。” “继续,撸出来乖。”陈璟淮亲了亲她的唇。 “嗯。” 李楚悦握着肉棒的手紧了紧,不疾不徐地撸动肉棒,陈璟淮的手来回抚摸着她的头发,口中低低喘着粗气,不时还会因为她刺激龟头而闷哼几声。 他的眼尾泛着红,胸肌和锁骨都紧绷着,线条变得很明显,脖颈上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性张力十足的腹肌因为呼吸一起一伏,浑身都在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色情又淫靡。 李楚悦只是看他一眼,心脏就砰砰跳个不停,感觉到手中的鸡巴越来越烫,越来越硬,她知道他要射了,撸动的频率不断加快,突然,她感觉肉棒在手心弹了弹,紧接着一股温热的黏腻液体射到了她的掌心。 一股浓烈的膻腥气息飘在空气中,和石楠花的味道很像,李楚悦拿过床头的纸擦了擦手上粘稠的精液,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打算起床去洗手。 然而陈璟淮却拉住了她,把她按在了怀里,欲望发泄过后,他心里那股烦躁果然下去了许多,像只被暂时被安抚了的大狮子一样,两只胳膊环住她的腰,蹭着她的脖颈,“让我抱会儿。” 李楚悦安静地靠在了他怀里。 陈璟淮嗅着她身上浓郁的麝香气息,理智已经所剩无几,他在她脖颈、锁骨和胸上又舔又亲,标记领地一样吸出一个又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陈璟淮在床上很少这样失控,也几乎不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而今天让他这般疯狂的原因,仅仅是她刚才的那一句话。 亲了不知道多久,陈璟淮才停下,他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然后重新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头闭目养神。 “一会儿去仁圣堂让齐老先生给你把把脉,开药调理一下。”他惦记着她子宫出血的事,手掌放在她的小腹轻轻揉着。 “好。”李楚悦乖巧地任他抱着,无声观察起了他。 陈璟淮的五官精致且立体,鼻梁高,眼窝深,但并不会显得异域风情,而是一种很传统的中式俊美,他的嘴唇不薄也不厚,唇形很好看。李楚悦不喜欢薄嘴唇的男人,因为总觉得薄情。 李楚悦其实是个颜控,眼光很挑,从小到大暗恋她的男生很多,但她都不喜欢。 一般情况下,高中还有大学校园里其实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帅哥,那些男生基本都是靠着少年感和穿搭才显得好看的,但陈璟淮不一样,他就是硬帅,哪怕这会儿顶着俩乌黑眼圈,头发又乱又炸,依旧是帅的。 看了一会儿,李楚悦突然道:“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谁?” “像我女神。”李楚悦道。 陈璟淮在她屁股上捏了捏,“你在说什么傻话?” “不是……”李楚悦认真地解释:“就是,我觉得你有些角度和简佩兰很像。” 陈璟淮:“……” 李楚悦继续道:“简佩兰你知道吧,演过《春花》《下珠海》《黄土高坡》的女主角,我真的很喜欢她的电影,可惜简影后退圈太早了……” 陈璟淮安静了两秒,说道:“你要喜欢她,回头我带你去见见她。” 李楚悦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激动地问:“真的吗?你认识简佩兰?” “嗯,还挺熟的。” 李楚悦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兴奋得像只小泥鳅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你竟然认识简佩兰,太不敢相信了!” 陈璟淮勾了勾唇,“到时候别吓到你就好。” “不会的!” “嗯。” ———— 陈璟淮:我跟我妈挺熟的。 45.商场 上午,陈璟淮带李楚悦开过药后把她送到了医院就有事离开了。晚上,陈璟淮去了趟瑞仙居和杨院长还有张丽老师吃了顿饭,说了补考的事,杨院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申请下来。 其实这回除了补考的事,陈璟淮还存着别的目的,饭桌上,他问张丽:“张老师,你们专业的学生下学期是不是有毕业实习?” “有,从二月底开始,到五月份结束,一般年前都得开始找实习单位了。”张丽笑着说:“楚悦要是还没找好单位,我可以给她推荐一下,刚好北洲有几个私企的老总是我之前的同学。” 陈璟淮投资入股的公司不在少数,如果是私企,他名下的那些公司李楚悦随便挑就可以。 “京市的哪些国企在你们学校有校招?”他问。 校招的事张丽不太清楚,杨院长倒是知道,他说道:“京市能源集团、城建集团、公共交通集团、基础设施投资公司、地铁运营集团,这些企业年后都会来校招。” 陈璟淮道:“那回头我联系一下这几个国企的负责人,看看有没有实习生名额,到时候估计得麻烦张老师帮个忙,跟楚悦说一下毕业实习的事。” 张丽这下明白过来了,八成是陈璟淮想安排李楚悦进京市的国企实习,但又不想让李楚悦知道是他安排的,所以想让她出面告诉李楚悦,说是她推荐的。 既然陈璟淮限定了地点是京市的国企,那估计这次两会过后陈书记就会回中央任职。张丽和杨式开都不是傻子,都清楚陈璟淮是真对李楚悦上了心,打算给她铺路。 “陈公子放心。”张丽笑着起身,敬了陈璟淮杯酒,这事儿对她来说是两头赚人情,百利无一害,她自然很乐意做。 “嗯。” * 杨院长那边的补考申请下来后张丽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李楚悦,时间定在下学期开学第一周的周末。 李丽萍在市医院住了叁天后就转到了康宁干部医院。康宁医院是个半疗养院式的医院,北省和京市毗邻,开车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所以不止北洲的干部,一些京市的退休干部也会来康宁医院辽养。 李楚悦从考试完那天起就开始放寒假,这些天她一直在康宁医院陪李丽萍。 陈璟淮近段时间比较忙,没怎么出现,只是每天会照例给李楚悦打电话。 康宁医院的条件比公立医院要好得多,病房和酒店差不多,李楚悦每天除了陪李丽萍说话,就是织围巾。之前肖武说想要她织的围巾,她织了一周就织好了,腊月二十晚上,她给肖武发了条消息,拍了围巾的图片过去。 「围巾织好了,你明天有空吗?我们约个地方我把围巾给你。」 十一点多的时候,肖武回复了她。 「去平原区的泰溪购物中心可以吗?我妈快生日了,我想给她挑点礼物,你能不能帮我参考一下送她什么比较好?」 李楚悦欣然答应:「可以呀。」 * 泰溪购物中心是北洲一个综合性购物商场,李楚悦打车到商场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 肖武拎着两杯奶茶在商场一楼的门口等她,看见她来了,他递给了她一杯奶茶,微笑着说:“很谢谢你愿意陪我挑礼物,请你喝奶茶。” 李楚悦不好拒绝,只好接过来对他说了句谢谢,然后把围巾给了他。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织得很一般,你别嫌弃。” 围巾是用深蓝色的细毛线织成的,上边的花型是在医院时李丽萍亲自指导李楚悦织的,和李楚悦之前送给李丽萍的不太一样。 “织得很好啊,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我现在戴上你不介意吧?”肖武笑着问。 “不介意。” 肖武的肤色本来就白,深蓝色又是显白的颜色,戴上围巾后有种韩系帅哥的感觉,氛围感十足,惹得路过的年轻女孩频频看他。 “楚悦,我们去二楼吧。”肖武说道:“二楼有家CHANEL专柜,我想送她只包,你帮我看看可以吗?” “可以呀。” 两人一起上了扶梯,肖武随口问了句:“我听我叔说,阿姨转院了?” “对。” 看李楚悦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肖武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了一些学校的事。 泰溪商场的CHANEL门店在二楼的扶梯旁边,店里客人不多,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身边跟着一个导购,正在为二人介绍一款经典包。 店里其他的柜姐看李楚悦和肖武一人拎着一杯奶茶,以为就是随便逛的大学生情侣,说了句欢迎光临后就不再搭理两人。 李楚悦和肖武都是广告学专业,CHANEL算是课堂上的经典案例,两人没怎么在意柜姐的冷落,自顾自地看了起来,顺带聊起了一些专业上的知识,丝毫没有注意到店里来了新的顾客。 “欢迎光临香奈儿!” 简佩兰挽着陈璟淮进来的那一刻,店里不忙的几个柜姐都到了门口欢迎二人。简佩兰的专属导购站在最前边,态度十分热情,脸上带着标准又温暖的微笑:“简女士,请问您今天想看看什么?” 简佩兰摘了墨镜,随意地在店里环顾了一圈,突然看见香水柜台前边有个熟悉的身影。 之前陈秉勤让秘书调查李楚悦的时候,她看过李楚悦的照片,只是没见过本人。 “儿子,那边那个女孩是不是楚悦?”简佩兰问。 陈璟淮蹙眉看向了简佩兰说的方向,下一秒脸色就冷了下来。 46.你可真听他的话 po18g g.co m 看陈璟淮脸色不对,简佩兰知道那边的女孩应该就是李楚悦了。 她看李楚悦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男生,摸不准到底什么情况,但为了避免尴尬,她重新戴上了墨镜,挽着陈璟淮说:“璟淮,我们去对面马家看看吧,那边的SA说新到了只红色鸵鸟皮,刚好快过年了,红色也喜庆。” 闻言,柜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看到手的业绩要飞,她赶紧说:“简女士,咱们店里也有红色款的包,不仅是包,成衣套装、耳饰和项链都有新年款。您要不先到VIP休息室稍等一下?我去拿给您试。” 这时候,正在看香水的李楚悦也注意到了店里的动静,她回头看向了门口处,这一眼恰恰对上了陈璟淮质询的目光。 肖武看她在看陈璟淮,问道:“你认识那个人?” “嗯……” 李楚悦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陈璟淮,同时她也注意到了他身边跟着个很优雅的女人。 女人身高刚刚过陈璟淮肩膀,身上穿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一头波浪卷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脸上戴着只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在外边的下半张脸却能看出和陈璟淮很像。 李楚悦估摸着女人应该是陈璟淮母亲,一时间变得既尴尬又为难,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过去。 如果只是遇见陈璟淮,她是肯定要去跟他打招呼的,但是现在陈璟淮母亲也在,事情就变复杂了。 她不清楚陈璟淮母亲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清楚陈璟淮母亲对自己的态度。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o1 8b c.co m 而且据她看电视剧和小说的经验来看,陈璟淮这种家庭,一般都不会待见她,她现在要是冒然过去,万一惹得陈璟淮母亲不高兴,那得多尴尬啊…… 肖武已经猜到了李楚悦和陈璟淮的关系,问道:“既然是熟人,要去打个招呼吗?” 李楚悦怕这会儿过去不合适,说道:“不用,我们从走吧。” “行。” 这家CHANEL店有两个门,李楚悦和肖武直接从香水柜台旁边的店门离开了。 出门前,李楚悦回过头忐忑地看了眼陈璟淮,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冷冷地落在了肖武戴的那条围巾上。 这几天,陈璟淮每天晚上都会给李楚悦打视频电话,每次接通的时候她都在织围巾,他看过她的朋友圈,还以为这次也是给李丽萍织的,结果现在这条围巾现在出现在了另一个男的身上。 想到她织了这么久的围巾是为了送给别的男人,陈璟淮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只觉得心头的火气一股一股地往头上顶,气得肺都快炸了。 简佩兰看儿子心情不好,也没好问怎么回事,随手指了只包说:“璟淮,你帮我看看这个包怎么样?” 陈璟淮今天是专门陪简佩兰出来的,这会儿他再生气也不愿意影响亲妈逛街的心情。想及此处,他的神色恢复如常,说道:“喜欢就买,反正刷我的卡,今天就是把这家店给你买下来都行。” 柜姐戴上手套把包从柜台里拿了出来,笑着说:“简女士真是好福气,有陈公子这么孝顺的儿子,往后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孩有幸能进您家的门。” 简佩兰看了眼陈璟淮,对柜姐道:“估计是刚才走了的那个。” “啊?”柜姐懵了一下,没懂简佩兰什么意思。 简佩兰笑而不语,挎着包照镜子去了,柜姐也跟了过去。 陈璟淮则是拿出手机给李楚悦发了条消息过去。 「?」 李楚悦很快就回复了他:「他是我同学,叫肖武,他说他妈妈快生日了,让我陪他看看送他妈妈什么礼物好。」 「那围巾呢?」 「他之前不是帮了我的忙嘛,我想着送他礼物感谢他,他说想要我织的围巾,然后我就织了一条送给他。」 「他要什么就送什么,你可真听他的话。」 陈璟淮冷笑一声,收起了手机。 ———— 这回是真生气了。 47.想见你 看着对面发来的那句带着刺儿的话,李楚悦心里有些慌。她知道陈璟淮会不高兴,但送肖武围巾是她之前就已经答应了的事,她不会仅仅因为陈璟淮不高兴就改变自己的处事原则。 肖武看李楚悦脸色不太好,说道:“楚悦,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处理,我自己再看看或者我们改天再约就好。” 李楚悦收起了手机,“不用,我的事回头处理就行。” 她今天是和肖武约好了的,中途丢下他会很不礼貌。 陈璟淮已经不高兴了,她不能再惹得同学心里不舒服,这种把感情和人际关系同时搞杂的事性价比太低了。 于是接下来两人在商场转了转,李楚悦帮肖武挑好礼物后已经是中午,肖武说请她吃饭,但李楚悦拒绝了。 肖武只好笑笑,问她:“我能问一下刚才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李楚悦拿出了应付她的室友们的说辞:“他是我表哥。” “表哥吗?那刚才怎么不去打招呼呢?”肖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秘的质问。 李楚悦勉强笑了一下,“那个……有些事不太方便说,我先回医院了,我妈还在等我,有时间再见吧。” “行。” 回到医院,李楚悦一整个下午都在捧着手机发呆,她无数次想给陈璟淮发消息,但是又不知道发什么好。 不管是和肖武出现在商场的原因,还是为什么会送他围巾,她都已经和陈璟淮解释清楚了。 如果再就这两件事去给他发消息会显得她过分在意他,她不想这样。 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陈璟淮对她的不同,但她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什么想法,自己这样上赶着去解释、去贴上去的行为就好像是打扑克牌,刚开局,对方只是出了对3,她就直接抛出了王炸。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赢牌,这种行为就和把弱点暴露给对方没什么区别,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并且最后大概率也会输得很惨。 一把注定要输的牌,李楚悦是不会玩的。同样,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不如就不要开始,因为她的筹码很少,她输不起。 * 晚上,Lane酒吧 陈璟淮一个人坐在卡座上喝酒,中间几个打扮时尚的女孩过来要联系方式都被他拒绝了。 “这是咋了?自己在这儿郁闷。”韦蓉拿着杯酒坐到了陈璟淮旁边。 “没事。”陈璟淮点了根烟,问道:“你不是在医院?” 赵允城也在康宁医院住院,韦蓉这些天一直在医院照顾他。 “这不是今晚上秦世来了,他点名要我去唱几首歌,我就从医院回来了。” 韦蓉说的秦世是北洲市市长家的公子,韦蓉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背后虽说有陈璟淮,但市长公子、局长公子这样的人物她照样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正说话间,一个染着红毛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淮哥。”红毛来到了陈璟淮身边,笑着说:“刚才秦哥听人说您今晚上也在,让我请您过去喝一杯,还有蓉老板,秦哥早就在楼上等您过去唱歌儿呢。” 秦世和陈璟淮一向互相看不上,陈璟淮觉得秦世蠢,秦世觉得陈璟淮装。 圈里都知道Lane酒吧背后的靠山是陈璟淮,秦世让Lane的老板韦蓉去陪唱,明摆着是在挑衅陈璟淮。 搁平时陈璟淮根本不会搭理秦世,但今天心情不好,竟然有点想去看看他要作什么妖。 他往酒杯里掸了掸烟灰,对红毛道:“你去跟秦世说,十万以下的酒我不喝。” * 楼上,包间。 “秦哥,他说十万以下的酒不喝。” 红毛站在沙发前,沙发上坐着秦世和一个年轻女人。 “死装。”秦世问身边的女人,“你那个前男友这么装,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关书雪道:“他人其实挺好的。” 秦世满脸不屑地嘁了一声。 他前几天在一家高尔夫场认识了关书雪,一见面就被她的气质和谈吐吸引了,觉得她和他以前玩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今天他好不容易把她约了出来,刚才听她说她前男友是陈璟淮,他想着给陈璟淮个难堪,所以才会让红毛去请陈璟淮。 “秦哥,那……” “让人开两瓶最贵的。”秦世道。 “行。” 红毛走后,关书雪借口去了趟厕所,她在洗手池前仔细整理了衣服头发,补了妆,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瞎也不傻,已经见过陈璟淮,怎么可能还看得上秦世?秦世只不过是个备胎罢了,她的目的当然还是陈璟淮。 她知道陈璟淮身边有个女大学生,但她不是很在意。她自诩了解陈璟淮的脾气,了解他所有喜好,当初她能拿捏他,让他爱上自己一次,现在她就能让他再次爱上她。 收起口红,关书雪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她的东西永远都只会是她的,已经丢了的,只要她想捡照样能捡起来。 * 陈璟淮推开包间的门,和韦蓉一起走了进去。 看见沙发上的关书雪,他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眸中划过一抹明显的厌恶。 韦蓉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看见关书雪,她比陈璟淮几个人年龄大,当初陈璟淮谈恋爱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得出这姑娘目的不单纯,处处都在迎合着陈璟淮,陈璟淮喜欢什么样的,她就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左右都是为了捞陈璟淮的钱。 “璟淮,我听书雪说你们以前认识?” 秦世翘起二郎腿笑着说,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容也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儿。 韦蓉既然在这儿,自然不可能让陈璟淮接秦世的腔,她笑着说:“书雪和我,还有璟淮、阿城他们都是朋友。” 秦世的目的是看陈璟淮难堪,结果韦蓉把话挡了,他难免心烦,说道:“今天刚好陈公子也在,蓉老板不然唱首歌热热场子?” 如果陈璟淮不在,韦蓉唱就唱了,陈璟淮在,她不可能听秦世的话让她唱就唱。 “我年纪上来了,嗓子不行,我记得书雪唱歌也挺好听的,不如让她先开个头?难得秦公子今天高兴,包间的消费我给您免了,秦公子看怎么样?” 秦世今天花了得叁五十万,听韦蓉这么说,心里又舒服了起来。 “书雪,你要不先唱首?”秦世问。 “可以呀。” 关书雪笑着起身点了首歌, 她点的是首粤语歌,前奏一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她身上,只有陈璟淮在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扒拉手机。 “分手时内疚的你一转脸 为日后不想有什么牵连 当我工作睡觉 祷告娱乐那么刻意过好每天 谁料你见松绑了又愿见面……” 陈璟淮蹙起眉,抬头看了眼拿着麦克风的关书雪,唇角挂着一丝冷笑。 “不聚不散 只等你给另一对手擒获 那时青丝 不会用上余生来量度 但我拖着躯壳 发现沿途寻找的快乐 仍系于你肩膊 或是其实在等我舍割 然后断线风筝会直飞天国……” 关书雪一双清清冷冷的眼眸紧紧看着陈璟淮,此刻任谁都知道了她这首歌是专门唱给他的。 可惜陈璟淮只觉得聒噪。 他一直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他这里,背叛就是背叛,没有原谅一说。 是她亲自践踏了他给的感情,现在她表现出来的歉意和深情只会让他觉得可笑又讽刺。 陈璟淮不再理会关书雪唱什么,继续看起了手机,因为他发现李楚悦刚才发了条动态。 李楚悦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戴着陈璟淮之前送她的那条祖母绿手链,配文是微笑小太阳和粉红色爱心emjio。 浓浓的示好味儿马上就要溢出屏幕了。 陈璟淮笑了一声,点了个赞,给她发了条消息。 「没睡?」 她的小心思两人都心知肚明,陈璟淮不是什么喜欢冷战的人,既然她先给了台阶,他就会顺着下。 「嗯。」 看对面秒回,陈璟淮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嗯?」 「有点睡不着。」 「怎么回事?」 李楚悦站在病房里,咬着嘴唇纠结要回什么。 自己惹生气的,还得自己处理…… 最终,她磨磨唧唧地发了一句话过去。 「想你了。」 陈璟淮的心猛地跳了跳,唇角笑容渐渐扩大。 「所以?」 「想见你。」 下一秒,陈璟淮收起了手机,起身对包间众人说:“走了,你们继续。” ———— 楚悦生气,陈璟淮先道歉,然后反复哄,接着送礼物,最后再道歉。 陈璟淮生气,楚悦给个台阶,他自己就知道下了。 总结就是,成熟男人绝不冷战。 48.你不想她听见吧 康宁医院 银白色的月光把窗外光秃秃的树杈照得发亮,地上映着树杈张牙舞爪的黑色影子。 李楚悦发完消息后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焦虑得在窗前来回踱步,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开始发烫,不断在心里念叨着几句自欺欺人的话。 他是金主,她不能惹他不开心,她只是在哄他而已,她只是为了让他不生气才会那样说的。 她根本没有想他,更不会因为这个睡不着,他来不来都无所谓…… * 陈璟淮到医院的时候,李楚悦正在坐在病床边发呆。 这会儿将近晚上十一点,李丽萍已经睡着了,陈璟淮没有出声,放轻脚步走进了病房。 李楚悦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时,刚才那种焦虑不安重新涌了上来,她突然有种想逃离的感觉。她慌了。 怕吵醒李丽萍,李楚悦转身去了病房里独立的洗漱间,陈璟淮跟了过去。 洗漱间里的空间不大,李楚悦自己并不觉得挤,但和身高一米八七的陈璟淮一起站在里面就显得有些逼仄了。 李楚悦把门锁了上去,转身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躲避着他的目光,很紧张,心也乱乱的。 沉默侵占了狭小的洗漱间,李楚悦突然闻见他身上隐隐带着一丝女士香水的味道,心里变得十分烦躁。 她开口了,只不过语气中带着质问。 “你刚才在哪里?” 陈璟淮有些无语,“站这儿大半天了,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句?” 李楚悦靠近了他,微不可见地嗅了嗅他身上的香水味儿,一双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了起来,“你还没说呢。” “刚才啊……”陈璟淮拖着尾音,语调懒散,“刚才在酒吧听前女友唱歌。” 这一刻,李楚悦只觉得四面八方的气血都涌上了心头,堵得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陈璟淮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勾起唇角,继续道:“要不是你发消息,刚才就听完那首了,挺好听的。” 李楚悦一口气堵到了胸口,小脸阴沉着,一言不发地推开他,打算开门离开,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抱了起来,放到了洗漱台上。 陈璟淮看她反应这么大,低笑着问:“刚才不是说想见我,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李楚悦红着眼圈看他,眸中泪珠摇摇欲坠。她明知他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生气,声音也带了些许哭腔:“你又不想见我,我不走,在这里惹人烦吗?” 陈璟淮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我要是不想见你,那我过来干什么?” “你不是还没听完你前女友唱歌?” “是没听完。” 李楚悦拨开他的手,冷嗖嗖地说:“都怪我不知好歹,打扰了你们。”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傻不傻?”陈璟淮问。 “嗯。” “还嗯?”陈璟淮捏着她两瓣软嘟嘟的嘴唇,说道:“今天是你不占理,这会儿怎么好意思这么横的?我平时怎么哄你的你是一点也不学,能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我说的不好听,你前女友唱得好听,你快去听她唱。” 陈璟淮闻着她话里的醋味儿,唇角笑容一点点放大,低头想去亲她,却被她躲了。 “这就不让亲了?” 李楚悦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 “你快去和你前女友破镜重圆呀,你亲我干什么?” 陈璟淮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只是听首歌就是破镜重圆了?” “你不想跟她破镜重圆,你怎么会去听她唱歌?你既然去听她唱歌了,那你就是想要和她复合。” “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没有逻辑,你前女友有逻辑。” 陈璟淮看她开始不讲理了,转而道:“就算我要和她复合,那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李楚悦满心的火气突然泄了下去,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委屈。 “我才没生气,你爱和谁好和谁好,你是金主,我又管不着你。” “管不着我?”陈璟淮道:“我开车四五十公里来了,你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查我岗,问我刚才在哪儿,你这是管不着我吗?” “我……” “你见过哪个查金主的岗的?” “我……” 陈璟淮扯着她的脸颊说:“你这会儿知道我是金主了,今天在那家CHANEL的时候,我就不是金主了?” “我……” “看见我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转身就走,我妈还在旁边呢,你是一点也不考虑我的面子是吧?” 李楚悦小声辩解:“我只是……我……” “你什么?” “我只是……” “只是我妈在旁边你就不敢过去了?” “嗯……” 李楚悦低下了头,说到底她只是觉得凭自己和陈璟淮的这种关系,陈璟淮母亲绝对不会待见她,所以她才没敢过去。 陈璟淮把她搂进了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语气变得很温柔:“我妈很喜欢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李楚悦抬眸,愣愣地看着他:“你妈怎么会知道我?” “你觉得呢?”陈璟淮反问,“除了我说的,她还能怎么知道?” 李楚悦想过陈璟淮家里会知道她,但是从没想过是他自己说的,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的心很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再说下去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了。 “呃……”李楚悦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刚才怎么会和你前女友在一块儿?” 陈璟淮道:“破镜重圆呗。” “你……” “我什么?我去听了她唱歌就等于我要和她复合,这不是你说的?” 李楚悦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错了吗?”陈璟淮问。 李楚悦只得乖乖点头认错。 陈璟淮这才开始解释:“刚才在韦蓉的酒吧,秦峥嵘他儿子刚好也在,让我去喝一杯,我过去了刚好碰见关书雪。” “那唱歌呢?”李楚悦又问。 陈璟淮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慢慢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热场。” “唱的什么?” 陈璟淮挑眉:“我不是你金主吗?这会儿怎么查这么彻底?” “我……我只是好奇。” “嗯。” 陈璟淮缓缓哼了两句刚才那首歌的歌词,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和粤语天然适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和性感。 “分手时内疚的你一转脸,为日后不想有什么牵连,就这首,《一丝不挂》。” 闻言,李楚悦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差,她是听过这首歌的,也知道了关书雪对他唱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陈璟淮弯腰凑到她面前,笑着问:“还好奇吗宝贝?” 李楚悦冷着小脸一声不吭。 陈璟淮摸摸她的脸蛋,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摆,解开她的内衣卡扣,握住了一只绵软细腻的奶子。 “你!你干什么!”反应过来的李楚悦瞪着他。 “乖,总是生气对乳腺不好,我帮你揉一下。” 陈璟淮的的手掌在她乳肉上捏了捏,手指捏住了她的乳头又刮又捻,很快就把她小巧的乳头玩得立了起来。 李楚悦用力推着他的肩,却被他扣住手腕,向后按在了镜子上。 陈璟淮把她的衣服连带内衣都推到锁骨以上,低头从她的肚脐,一下一下地向上吻她,最终含住她的一颗粉红樱桃,吮吸舔弄了起来。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皮肤上,刺激得她的身体不自觉阵阵战栗,胸前的快感水波一样绵绵向全身扩散,李楚悦扭动着身子轻喘:“嗯……你不要嗯……不要在这里嗯唔……” 陈璟淮嘘了一声,指了指洗漱间的门,幽深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威胁的意味儿。 “阿姨还在外边,你不想她听见我在这里操你的声音吧?” 49.插两下就走(h) 被陈璟淮这么一说,李楚悦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她压低声音,软绵绵地求他:“别在这里做,我们出去好不好……” 她的声音又细又软,因为紧张尾音变得颤颤的,配上乞求的语气和可怜巴巴的眼神,在陈璟淮眼里像极了一只小猫在扒拉着他的衣服喵喵叫。 他被她撩拨得浑身的燥气都开始往头上冲,十分的理智已经丢了九分,身下早就硬起来的鸡巴涨得生疼。 “那自己掀着上衣,我吃两下奶子就走。”他哄着她说。 李楚悦只想赶紧离开,听话地掀起上衣,露出了两只又圆又白的乳房,有些着急地催促:“你快点吃。” 话音刚落,李楚悦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像是熟透了的虾,从脖子到耳尖全都在发红发烫。 “这么着急?”陈璟淮挑眉。 “我……” 李楚悦又羞又愤,两只脸蛋红得透透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陈璟淮轻笑一声,低头含住她的一侧乳尖,吮吸她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用舌头舔弄,用牙齿轻啃咬,很快就吃出了砸砸的声音。 他的手摸上另一只暴露在空气中的奶子,手指捏着乳头来回拨弄。胸前酥酥麻麻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不断刺激着李楚悦,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腹酸酸软软的,下边的小穴也蠕动着有了湿意,上半身不自觉地扭动着把奶子往他口中送,身体越来越渴望更多的快感。 陈璟淮吃了一会儿左边的胸,又含住了她右边的乳尖,手指来回捻着刚才那颗被他吃得又硬又红的乳头,同时手掌向她腿间摸去,隔着裤子扣弄按揉起了她的阴蒂。 “嗯……嗯唔……” 李楚悦死死咬着嘴唇,因为用力,牙齿咬着的地方有些发白。她很害怕被外边的李丽萍听到动静,拼命压制着喉间喘息,但他摸得实在太舒服,以至于她的喉间总会有一两声低低的娇吟忍不住泄出。 “嗯……嗯唔……你轻……轻点……” “嗯。” 陈璟淮低声应了一句,把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手指拨开内裤,在她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缝里划了两下,找到前端充血的豆豆按揉了起来。 强烈的刺激让李楚悦下意识地夹紧了大腿,两条小腿来回踢着。她有些着急了,小声喘息着说:“你嗯……嗯……嗯……你嗯快……快拿出去,不要嗯哈……不要摸那里……” “都这么湿了还不让摸?” 陈璟淮的大手按上她的膝盖,强行扒开她的两腿,放在她小逼上的手指在花核周围不断打转儿,力度逐渐加重。 “不要在嗯啊……不要在这嗯……嗯里……太刺激,不,不要这样……嗯唔……” 陈璟淮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乖,叫这么大声不怕吵醒阿姨吗?你要是不怕,我也不介意让你妈知道我在这里操你。” 闻言,李楚悦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再反抗他,而是乖乖张着腿任他玩弄自己的小穴。 陈璟淮奖励似地亲了亲她的耳尖,“这才乖。” 说着,他的中指顺着逼缝滑至穴口,没有任何预兆地直接插了进去,拇指在她的阴户摩挲了一会儿,重新按上她的阴蒂,揉弄起来,同时中指也在她湿湿漉漉的小穴里搅动着,没几下就搅出了细细的水声。 李楚悦不敢出声,只好紧紧捂着嘴,因为刺激感太强,她锁骨以上的皮肤成了淡粉色,胸口剧烈地起伏,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 此刻她的身体完全被他的手指掌控,他一边吻她,一边不断带给她灭顶的快意。 陈璟淮的第二根手指插进了她的穴里,两根手指并着在她阴道里抽插扣挖,不断刺激她的敏感点。 李楚悦的阴蒂因为充血肿成了硬硬的小豆子,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最终汇聚到花核上,不断累积,不断累积,花穴里的充实快感也在挤压着她的神经。 李楚悦的大脑不再能够思考,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颈,身体因为一波波快感爽得发抖,小穴一股一股地分泌着淫液,打湿了他的掌心和内裤。 她的眼前开始模糊,头皮过电一样阵阵发麻,最终小穴紧紧搅住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攀上了高潮。 高潮过后,李楚悦的后背抵在梳妆镜上,一只手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无声地恢复体力。她的发梢已经被汗水打湿,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小嘴微微张着呼气,嘴唇又湿又软,像是果冻一样,让人生出咬一口的欲望。 而陈璟淮事实上也这么做了,他含住她的嘴唇又吸又舔,亲了不知道多久才松开。 吻完,李楚悦问:“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陈璟淮脱了她的外裤和内裤,抬起她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看看小逼再走。” 李楚悦已经没了力气生气,只能瞪着一双氤氲眼眸,委屈地看着他,“你根本不是在看……” 陈璟淮摸了摸她的头发,嗓音很温柔,哄着她说:“插两下就走,听话宝贝。” “每次都这么说,你才不会插两下就走。” 陈璟淮亲了亲她的唇,“我说两下就两下,这次不骗你。” “好吧……只能两下,两下就走。” “嗯。” 陈璟淮拉开裤子拉链,释放出又硬又热的硕大肉棒,即便已经吃下过很多次他的肉棒,这会儿再看见李楚悦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这么大,会撑坏的吧……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喜滋滋地说:“没有套,不能在这里做,我们还是走吧。” 下一秒陈璟淮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安全套。 “真可惜,我刚好带了。” 李楚悦:“……” 陈璟淮捏着她的脸蛋问:“是不是白高兴一场?” “没有。” “那就是想让我操?” 李楚悦这才意识到被他绕了进去。 陈璟淮笑着说:“傻妞。” 李楚悦举着两根手指,再次强调:“只能两下。” “嗯,把腿打开。” 李楚悦配合地张开了腿,陈璟淮撕开安全套包装戴了上去,扶着鸡巴在她穴口蹭了蹭。 “好大……涨……”李楚悦闭着眼,紧紧皱起眉头,两只小手胡乱推着他的胸膛,一脸难受地哼唧,“我疼……不要……” 陈璟淮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别装,我他妈还没进去。” 50.叫一声老公就轻点(h) 被戳穿后,李楚悦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对他笑了一下,她的脸颊红红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 陈璟淮快爱死她这副想耍心眼又没耍好的模样了,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亲了上去,舌尖搅着她的软舌,吮吸她口中津液,另一只手扶着鸡巴挤入她的小穴口。 即便李楚悦已经高潮过一次,花穴这会儿变得湿哒哒的,但当他灼热的龟头挤进穴腔时,她下面还是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异物感。 “嗯唔……涨……” 李楚悦皱着眉小声呻吟,穴口的软肉一边分泌淫液润滑,一边不断蠕动着想把他的肉棒挤出去。 陈璟淮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放松宝贝,马上进去了,进去就不涨了。” 说着,他低头含住她的奶子,吮吸起了她粉红色的奶头,他的舌尖在她乳头顶端舔弄,手指按上她敏感的花核,轻轻揉着。 胸前和阴蒂传来的刺激让李楚悦的花穴颤抖着吐出一波淫水儿,穴壁的肌肉也放松了一些。 感觉到花穴的变化,陈璟淮架起她的一条腿,劲瘦的腰腹缓缓向前挺动,一点点把鸡巴塞了进去。 肉棒彻底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陈璟淮爽得闷哼一声,一股快意沿着脊柱攀上头皮。 “这不是吃下了?”陈璟淮的鸡巴往穴里顶了顶,大手揉捏起了她白皙细腻的奶子。 “嗯……嗯唔……好撑……” 李楚悦两腿大张着,腿心紧紧贴着他的腰,下半身充实饱胀的感觉让她又爽又难受,感觉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 她的穴壁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甚至能感觉到他肉棒上凸起的血管和脉搏的跳动,这种满足感和他的手指带来的快感完全不一样,身体的最深处完全被另一个人占据贯穿,精神上的不安和身体控制权的丧失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对她来说既是折磨也是无与伦比的快乐。 陈璟淮将近半个月没肏她,怕她适应不了,所以一开始只是扶着她的大腿浅浅抽插着。 他的肉棒撑开小穴里层层迭迭的软肉,不断戳弄她的敏感点,很快把她的花穴插得又湿又软。 适应了肉棒后,李楚悦穴里渐渐开始生出瘙痒的感觉,又热又麻,她开始渴望更重的抽插,扭着腰配合起了他的顶弄。 “嗯……嗯啊涨……你出……出去嗯……” 陈璟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是净会瞎鸡巴扯,腰扭这么骚是让我出去?出去还是进来?” “唔嗯……嗯……嗯啊出去……” 陈璟淮被她气笑了,他把她抱起来,大手拖着她的屁股,一边揉捏她的臀肉,失重感让她更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进出的肉棒,他的每一次抽插都能带出一股淫水儿,肉棒上已经沾满了她阴道分泌的乳白色粘液。 “还出去?”陈璟淮问。 “出……嗯啊……” 陈璟淮狠狠顶了她两下,“叫这么爽还让我出去?到底是出去还是肏你?” “嗯……嗯啊……”李楚悦已经没了思考重复,脸色已经泛起了潮红,迷离着眼神喘息,“嗯……嗯啊肏我……” “不怕被你妈听见了?” 感觉到身下吃着肉棒的小穴瞬间夹紧了,陈璟淮低笑了一声。他将她抵在墙上,抱着她肏弄起来。他有意放轻动静,但每一次顶进去都是铆足了力道,闷闷地狠,每肏进去一下李楚悦的身体就要抖上好几秒。 “要两下?还是很多下?”他问。 “很……很多嗯啊……” 李楚悦搂着他的肩,两条腿死死缠着他的腰,把身体全权交给他,头埋在他脖颈小声喘息,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身体不停微微抽搐。 狭小的卫生间里到处都弥漫着男女性交时的淫靡气息,陈璟淮抽插了一会儿,把她放了下来,让她扶着洗漱台撅起屁股,从后边插了进去,扶着她的腰又快又狠地抽插起来。 他对身体肌肉的把控极好,即便不撞到她的皮肤,也能操得她两腿发软打颤。 李楚悦被他肏得太狠,心脏剧烈地跳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不要这么重……轻……轻点……我受不了嗯……求求你……璟淮嗯……求求你轻嗯……轻一点嗯……嗯啊……轻……呜呜会坏嗯……不行呜呜……”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呻吟,陈璟淮眼尾猩红,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插在她花穴里的鸡巴瞬间涨大了一圈。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硬得快炸了的鸡巴拔了出来,哑着嗓子哄她说:“乖,叫一声老公我就轻点。” “老嗯……老公……嗯啊……” 话音刚落,陈璟淮就掐着她的屁股,狠狠肏了进去。 ———— 陈狗语录: 1.我就蹭蹭不进去 2.就插两下,插两下就走 3.乖,放松点,快进去了,进去就不涨了。 4.叫一声老公就轻点 51.我在你眼里是什么?(h) “嗯啊……你不是嗯啊……你不是……说了轻点……” 李楚悦两只手紧紧扒着洗漱池,面色潮红,口中不停喘息呻吟着,身后硕大灼热的肉棒不断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每肏进去一次都能带给她无上的快感。 “嗯唔……嗯……嗯……” 她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眼尾变得红红的,眼角带上了生理性的眼泪,两只白嫩的奶子压在洗漱台上挤成了椭圆形,随着身体的不停摆动,她的两只乳尖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台面,麻麻痒痒的,让她既舒爽又难受。 陈璟淮掐着她的腰,沉默地肏干,每一下都狠狠顶到她的花心,像是要把她的花穴顶穿操烂。 从前他做的时候,总会顾及着她,不会做这么激烈,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每一声喘息对他来说都是催情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把他的叁魂七魄勾了去。 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她的体香、她流出来的淫液气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混在一起像是鸦片大麻一样让他上瘾,一口一口蚕食他的理智。他只有狠狠地肏穿她的小穴,才能悄悄缓解心里那股被她勾起来的燥热。 身体里巨大的快感海浪一般吞没了李楚悦,她回过头,小声喘息:“嗯唔……轻嗯……轻点唔……陈嗯……陈……璟淮轻……太快嗯啊……不要了嗯啊……” 然而陈璟淮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头含住她的唇,把她的声音吞了下去。 身下的肉棒抽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李楚悦整个人都开始发烫,身体因为快感抖得愈发厉害,眼前也开始发昏。 一道白光突然闪过,她的小腹抽搐了几下,呼吸变得十分短促,湿淋淋的小穴拼命夹着他的鸡巴,一阵一阵地收缩,绞紧他的柱身,抖着身体达到了高潮。 她的穴里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液体,全被陈璟淮的鸡巴堵在了穴腔里。 陈璟淮松开她的唇,把肉棒拔了出来,小穴哗啦啦地流出一股清澈透明的淫水,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大摊水渍,从陈璟淮的角度看,很像是她叉开腿站在地上尿了出来。 李楚悦面颊潮红,双眼迷离着大口呼吸氧气,两条白皙的大腿哆哆嗦嗦地抖着,小穴一开一合,还在淅淅沥沥地流着淫液。 下边小穴火辣辣地感觉让她又难受又委屈,渐渐地红了眼圈,眼睛里的眼泪摇摇欲坠。 陈璟淮看她不高兴,把她搂进怀里,大手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怎么了?” 他这么一哄,李楚悦心里的委屈劲儿彻底压不住了,哭着说:“你只会……你只会骗我……做那么狠……我都说了……说了要轻点……” 陈璟淮抱紧了她,亲了亲她脸颊上的泪痕,柔声道歉:“错了,下次我轻点。” 李楚悦抽泣道:“你说……你说话……根本就不算话……你只会骗人……” 陈璟淮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心疼得不行,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这次我跟你保证,往后都听你的,别委屈了我的乖,往后你说轻点就轻点,你说停就停,都听你的好不好?” 李楚悦只是呜呜地哭,一点儿也不理会他的话。 陈璟淮看她听不进去,摸着她的胸口说:“你刚才不也舒服到了?小逼夹那么紧可别跟我说你不爽。怎么现在爽完了就开始怪我了?这和用完就丢拔屌无情有什么区别?跟我说说良心疼不疼?” 李楚悦渐渐止住了哭泣,但语气依旧委屈:“你做得太狠了……” “嗯,那这次轻点。” 陈璟淮的鸡巴还硬着,他抬起了她的腿,打算重新插进去。然而李楚悦却含泪看着他,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想做了……” 陈璟淮彻底服了她,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臭着脸说:“哄也哄了,你他妈矫情大半天,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死活了是不是?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全自动发热按摩棒?” ———— 52.别他妈咬了(h) 李楚悦不说话了,任由陈璟淮抬起她的大腿重新肏了进去。 肉棒顶进花穴的那一刹,她的小穴变得又软又麻,不断蠕动着分泌淫水。 陈璟淮这次没有肏那么重,而是架着她的腿不紧不慢地抽插顶弄。 他眸中泛着浓郁的欲望,口中低低喘着不气,声音低沉,暧昧又色情,劲瘦有力的腰身耸动着把身下硕大的肉棒送进去,顶开层层软肉,穴壁里的褶皱刮蹭着柱身,爽得他脊椎都是发麻的。 “嗯呃……嗯……嗯……嗯唔……”李楚悦很快就被他的肉棒插得心神荡漾,面颊潮红着,额头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浑圆白皙的小屁股扭动着配合起了他的肏弄,口中舒服地哼哼唧唧个不停。 陈璟淮看着她这幅情动的模样,头都快炸了,但偏偏又得忍着不能狠狠肏她,只得伸手在她的奶子上捏了一把解气。 “谁能有你烦人?刚才还说不想做了,这会儿倒是跟只发春的野猫一样骚,爽了吗?” 李楚悦只当是没听见他的话,不满足地扭着腰去蹭他的鸡巴。 陈璟淮心里烦得不行,扒着她的腿,狠狠顶了两下,“这下爽了吗?” “嗯唔……” 李楚悦被他顶到了花心,腰腹瞬间一软,差点尖叫出来,好在及时捂住了嘴。 她的小逼湿湿漉漉的,陈璟淮每插一下都能带出来一小波淫水,黑色的耻毛上星星点点地沾着乳白色的淫液,大腿根都是她逼里流出来的水,有的顺着股缝往地上滴,有的顺着大腿向下滑。 陈璟淮之前跟她做得时候她都放不开,羞羞答答的,这次明显比之前配合了不少,知道自己主动找舒服的点了,喘得也是骚得不行。 他摸上她的胸,手指夹住她的乳头,一边揉捏一边问:“这次这么骚,是不是想我了?” “嗯唔……不……不是嗯唔……” 没听到想听的回答,陈璟淮难免失望,心烦意乱地说:“鸡巴都他妈快被你夹断了还不想,你嘴里什么时候能有个是字?钢筋混凝土都没你嘴硬。到底有没有想我?” 李楚悦不说话了,她咬着唇,连喘息声都弱了许多。 陈璟淮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抱起了她把她重新放回洗漱台上,让她坐着,两条腿岔开,他扶着鸡巴重新插了进去,边肏边问:“今天听见我去听关书雪唱歌,怎么会那么不高兴?” “嗯……嗯唔……嗯啊……嗯……” 李楚悦依旧不回他的话。 陈璟淮压着心头火气,又问:“刚才怎么我一来,就问我去哪儿了?” “嗯啊……嗯……你身上有香水嗯……香水味儿……” 陈璟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他妈又不装没听见了?” “唔~” 臀瓣传来的刺痛感让李楚悦的小穴瞬间夹紧,陈璟淮差点被她夹射了,他含住她的唇,下半身不管不顾得操了起来,鸡巴在她穴里又重又狠地抽插,洗漱间里响起了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肏穴时的淫水声。 李楚悦吓得瞪大了双眼,高度紧张的神经刺激着她的肉穴拼命收缩,绞紧他的鸡巴。 “你……你……会被听嗯……嗯啊……会被听见……”她慌乱地推开他。 “听见就当着你妈的面操你。” 说完,陈璟淮不等她说话,就再次吻上了她。 巨大的快感让李楚悦的身体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她的嘴被他堵着,喉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两条大腿下意识地想合起来,却被他的腿抵着,只能大大地岔开。 随着他猛烈的肏干,生理性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直流,她拼命摇头,想挣开他的吻,但陈璟淮的手却强硬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许她反抗一丝一毫。 灭顶的快感让李楚悦的上半身不断抽搐,眼前频频有白光闪过。在她穴里进出的鸡巴越来越硬,越来越热,狠狠戳着她的花心,带给她一波又一波刺激,最终将她送上了高潮。 然而陈璟淮还没有射,肉棒继续在她阴道里抽插,李楚悦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精神和身体都濒于崩溃,只能被动地承受这源源不断的快感。 她的小脸皱巴成了一团,紧闭着眼,两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小逼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喷着水。 不知道肏了多少下,陈璟淮闷哼一声,松开她的唇,鸡巴往穴里深深顶了然后两下射了出来。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脖颈间猛地一痛。 “嘶……” 陈璟淮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恼火道:“别他妈咬了,一会儿大动脉破了。” ———— 宝贝会咬人了,嗯,恃宠而骄,大概是吧。 53.矫情劲儿不小 李楚悦松开陈璟淮时嘴唇已然染了一丝鲜血,她的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双柳叶细眉倒竖,红着小脸气冲冲地看着他。 陈璟淮把射满浓精的避孕套打结丢进垃圾桶,慢条斯理地洗了洗手,把手指塞进她嘴里,摸着她的虎牙说:“长这两颗牙是用来咬人的对吧?” 李楚悦没说话,又朝着他手指上咬了一大口。 陈璟淮的手指被她咬出了一圈红红的牙印,上面沾满了她亮晶晶的口水。 “不咬了?”陈璟淮擦了擦手上的口水,挑眉看着她。 李楚悦嗯了一声。 “那还跟我走吗?”陈璟淮问。 李楚悦小脸冷着,也不说话,只是向他伸出两条细细的胳膊。 陈璟淮心头气一下消了大半。 她嘴硬的时候能把他烦死,但识趣的模样却又实在讨喜。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扯着她的脸蛋问:“刚他妈咬完我就要我抱你?你怎么好意思的?” 李楚悦咬唇犹豫了一会儿,仰起下巴,凑到他脖颈间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被她咬破皮的伤口,小声道歉:“对不起……” 陈璟淮的语气和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亲昵地吻着她的脖颈,温声问:“先把衣服穿上,一会儿到我那里洗澡。” 李楚悦指着卫生间的地面,眨着眼睛看他:“这里脏了,怎么办……” “我处理。” “好。”李楚悦点点头。 “就等着我说这句呢?” 李楚悦冲他笑了一下,她确实是在等他说这句话,刚才她累得几乎虚脱,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再收拾地面了。 陈璟淮揉揉她的头发,“穿衣服吧。” 李楚悦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小心打开一条门缝,朝病房里看了看。 “醒了吗?”陈璟淮收拾好地面后,把拖把放回了原位。 “没有。”李楚悦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璟淮也跟着出去了,“那你妈睡眠质量还可以。” 李楚悦拿起外套披在了身上,边穿边说:“她睡前输的那瓶液体里有安眠成分。” “所以你刚才慌什么?” 李楚悦慢悠悠地说:“我不装成很慌的样子,你刚才会那么轻易就结束吗?” 陈璟淮手指夹着一枚安全套,道:“我们现在也可以继续。” 李楚悦脸色变了变,“不用了。”她小跑着出去把护士叫了过来守着李丽萍,之后就和陈璟淮一起离开了病房。 从住院部大楼出来,外面刺骨的冷空气冻得李楚悦哆嗦了一下,她拉起衣服上的帽子顶到了头上,盖住了大半张脸,踩着小碎步飞速到了车边。 因为嫌手冷,她的两只手始终在羽绒服兜里插着,站在车边干瞪眼。 “你这矫情劲儿是真不小。”陈璟淮满脸嫌弃地替她拉开了车门。 “谢谢陈璟淮。” 李楚悦说完,飞速上车,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陈璟淮:“……” 用完就丢,和拔屌无情那模样有一拼。 上车后,陈璟淮把暖气调到最大,开车离开了医院。 李楚悦现在身上黏黏腻腻的,很难受,只想赶紧去洗澡。 康宁医院是座半疗养院性质的医院,在北洲市郊区,离陈璟淮住的郦景苑差不多四十公里,开车回去也得不少时候。 路上,李楚悦困得不行,把座椅调低,蜷在上边睡了过去。 驾驶座上的陈璟淮余光始终在关注着她,看她睡着了,怕她着凉,于是腾出一只手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凌晨一点北洲市郊的公路很安静,公路两侧的路灯散发着冷白色的光,绿化带里的小叶黄杨结了一层白霜,在灯光照耀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 冬天的北洲晚上九点以后地面会渐渐升腾起白雾,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太阳出来了才会渐渐散去。 由于视线受阻,陈璟淮把车速放慢到了五十。他今天开的是那辆奔驰GLC,开到外环的时候,车子后方传来了一阵嗡嗡的跑车声浪,由于有雾气,从后视镜里只能看到跑车的远光灯。 半分钟后,叁辆五颜六色的跑车才出现在了后视镜里。 跑车的速度很快,随着行进,几辆跑车排气管的声越来越大。看见陈璟淮的车后,几辆跑车不耐烦地狂闪车灯,示意陈璟淮给他们让车道。 看陈璟淮不打算让,几辆跑车明显不高兴,一辆跟在他后边,另外两辆和他并排,齐齐按响喇叭,故意别他的车,挑衅味儿十足。 此起彼伏的刺耳鸣笛声把熟睡的李楚悦吵醒了,陈璟淮的脸色冷了下来。 “我们还没有到家嘛,这几辆车好吵……”李楚悦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因为睡眠被打断语气变得格外委屈。 陈璟淮摸了摸她的脸安抚她,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正在被窝里睡觉的市交警支队长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他一看来电提示,吓得赶紧坐了起来,按了接通键,“陈公子,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陈璟淮道:“外环这边儿有几个追逐竞驶的,让你们的人过来带走。” “行行,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 54.蹦两下 郦景苑 陈璟淮把车停好,看李楚悦还在睡,于是就没叫醒她,而是把她抱回了家。 到家后,他先把李楚悦放到沙发上,往浴缸里放了水,又叫醒她,哄着她脱了衣服,帮她洗了澡吹了头发,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收拾好上床。 李楚悦困得厉害,一沾床就睡着了,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两只脸蛋睡得热烘烘红扑扑的。 陈璟淮看着她乖巧的睡颜,一颗心心像是被填满了一样,涌出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最近这几天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客气疏离,到现在会跟他撒娇赌气…… 很明显,她在一点点地对他卸下防备。 陈璟淮见过的漂亮女人有个性的女人很多,但到了他这种地位,追求的其实已经不是视觉和身体上的享受了,往往更在乎情绪上的满足。 只要让他高兴了,他就愿意哄着供着对人好。 对李楚悦,陈璟淮嘴上说着烦,心里有时候也烦,但又不是真的烦她,而是不喜欢她一开始扭扭捏捏的性子。 他想让她大大方方地接受他的投入,他的付出,和她相处的时候,他会有意识地引导她,比如送她礼物,他会对她说只要告诉他喜不喜欢就好,不用愧疚也不用想着还回来。 哪怕他因为她嘴硬生她的气,也不会对她不理不睬,让她陷入自我怀疑和内耗里去,更多的是主动去了解她,站在她的角度去尝试理解她的做法。 所以她的改变,她对他的情感回应,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爽感。 像是路边捡了只小流浪猫带回家,一开始小猫对他处处警惕,连他喂它,它都害怕他会伤害它。 但随着相处,随着他对它好,小猫渐渐开始亲近他,会扒拉着他的袖子冲他喵喵叫,后来甚至想踩到他头上,咬了他一口,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它就又马上钻进他怀里一边拱着他一边撒娇。 他怎么可能还生得起气,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陈璟淮其实是个很强势的人,他的强势是在骨子里的,是不外显的。 任何关系里,他都会是主导的一方。比如他每次哄李楚悦的时候,态度和语气看起来都很温和,但本质上都是他先明确抛出他已经做好的决定,然后询问她的意见,而不是和她商量。 说白了,他这种男人就不可能喜欢太张扬太强势有太多主见的,只可能喜欢性子软,听话,但又不是太听话,偶尔会和他小闹一下的女人。 说他俗也确实俗,但男人本来就带有动物性,他们要的向来都是顺从。 而李楚悦性格虽然敏感扭捏,但其实很懂分寸。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听话的,偶尔使个小性子赌赌气咬他一口,对他来说跟调情没什么区别,他也乐在其中。 * 第二天一早,李楚悦醒过来的时候陈璟淮正半倚在床头看财经新闻。 看她醒了,他放下手机,把她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身上。 李楚悦还在癔症着,就感觉到腿心贴上了一个硕大的肉棒,在来来回回蹭着她的花缝。 柱身在缝隙里来回滑动,不时地蹭到阴蒂,刺激得李楚悦浑身一阵发麻,小腹变得又软又酸。 “唔……你干什么……大早上的……” 陈璟淮吻上她脖颈,大手在她胸上来回揉捏。 “我蹭两下,别乱动乖。” ———— 55.你快走吧(微h) 李楚悦还没来得及说话,陈璟淮就含住了她的乳尖,用舌尖轻轻舔舐吮吸,另一只手不断地捻着她的另一只乳头。 胸前密密麻麻的快感让李楚悦瞬间失去了力气,她扭着身子挣扎,好看的柳叶细眉微微蹙起,“你好烦啊陈璟淮……” “用得着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烦?我不是你金主?你对金主就这服务态度?” 陈璟淮把手伸向她腿心,摸了摸内裤底部,结果摸到了一小片湿痕。他嗤笑一声,扯着她脸颊上的软肉说:“一边嫌我烦,小逼一边流水,自己说骚不骚?” 李楚悦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咬着嘴唇不再吭声。 陈璟淮将她的内裤剥到一旁,两根手指捏住了她肉嘟嘟的两瓣小阴唇,来回揉捏刺激,花穴里分泌的淫水儿挂在阴唇的内侧,滑滑的,带着一丝幽幽的麝香气息。 “嗯唔……”李楚悦难受得轻喘了一声。昨天陈璟淮做得太狠,她今天是真不愿意再做, 于是她按住了他的手腕,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软声道:“璟淮,昨天我有点疼,现在还没好呢,今天不做了好不好……” 说着,她俯身环住他的脖颈,把脸安静地贴在了他胸膛,又小声强调了一遍,细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真的,还疼呢……” 她这幅小鸟依人的服软模样让陈璟淮瞬间就上了头。 他整个人的脑子都是嗡嗡响的,这一刻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给她。 “行,不做了。”他一口答应。 李楚悦仰着小脸看他,甜丝丝地冲他笑了一下,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谢谢~” 陈璟淮稀罕得不行,捧着她的脸蛋狠狠亲了两口,“跟谁学的这一套?这么会?” “是嘛?”李楚悦满脸惊讶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更喜欢听《一丝不挂》呢。” 陈璟淮一脸无语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这茬是他妈的过不去了对吧?别阴阳怪气了,留着力气做一次。”说着,陈璟淮的手就伸向了她。 “我错了,我错了!!” 李楚悦吓得赶紧后退,然而却被他握住了小腿肚,她一边护着自己的胸,一边踢着腿挣扎求饶,慌忙笑着求饶:“不要!哎呀我错了!!” “晚了。” 陈璟淮冷笑一声,把她横抱起来,抱进了浴室。 * 虽然洗澡的时候没做,但是李楚悦也没轻松到哪里去,被陈璟淮的手指扣得泄了好几次,洗完澡出来时整个人的脚步都是软的,连路都走不稳。 李楚悦原本打算回医院陪李丽萍的计划也暂时取消了,重新钻回了床上休息。 陈璟淮穿好衣服后,拎着外套站在床边,俯身亲了亲窝在被窝里的李楚悦。 “我去处理点事情,我把刘阿姨手机号发你微信上,想吃什么一会儿打电话让她来做就好。” “好。”李楚悦道:“我一会儿要去医院陪我妈,你之前给的那个通行证今天刚好过期了。” 因为是干部医院,康宁医院要有通行证才能进。 “你有驾照没?”陈璟淮问。 “有的。” 陈璟淮把车钥匙放到了桌子上,道:“一会儿你开我车去,门卫不拦。” “不行,我没有开过,万一给你刮到了……” 陈璟淮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随便开,刮到了修就行了,我还能让你赔?” “那好。” 陈璟淮又道:“年前我得回京市陪老爷子过年,明天就走,初五之前回来。上次我不是把徐天乐微信给你了?到时候你如果有事找他就好。” 听他要走,李楚悦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小嘴瘪着点点头:“好。” “嗯。” 陈璟淮披上了外套,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把自己裹紧被子里的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李楚悦。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李楚悦知道他在等她说话,盯着他那张俊美的面孔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起身环住他的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一路顺风。” 陈璟淮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柔声道:“下次要说,等我回家,记得了吗?” “记……记得了……” 李楚悦的两只脸蛋红得像是天边晚霞,松开他钻回了被窝里,用被子裹住了全身,“我困了,你快走吧。” 56.领导探望? 陈璟淮走后,李楚悦又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张丽给她发了条消息。 【楚悦,有空的话回个电话吧,老师有点事跟你说。】 李楚悦给张丽拨了过去,接通以后对面道:“楚悦,你毕业实习的单位找好了吗?” 李楚悦道:“还没有,但是前几天联系了一个公司投了简历。” 张丽道:“我这边有几个国企的实习名额。” “国企?” “对,老师刚好认识他们的领导,前几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聊了两句,一会儿我把详细信息微信发你,你看看有没有想去的。” 张丽清楚陈璟淮会让她跟李楚悦说这件事,就是不想让李楚悦知道是他在背后安排的,所以就没提陈璟淮。 “好,谢谢老师。” 张丽又道:“年后不是毕业论文要分组了?不然到时候你就来老师这组吧。” 李楚悦也不傻,明白张丽既然主动说让她去她那组,那她必定要下功夫指导她,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于是笑着答应道:“好呀,谢谢老师。” “对了,我记得你上学期请假是因为你妈妈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挺好的,谢谢老师关心。” 张丽道:“没什么事就行,你妈在哪个医院?老师好回头过去看望看望。” 老师看望学生的家属,李楚悦还是头一回碰见,她慌忙道:“不用老师,您不用麻烦的。” 张丽笑着说:“哎呀,老师都带你四年了,咱们专业的学生,老师最喜欢的就是你,之前的论文作业也都是你帮老师收的,现在你妈妈生病了,老师不去看望看望也说不过去。” 虽然两会还没有开始,但是省里很多人已经提前听到了消息,说是年后陈书记就会被调到中央。 张丽看得出来陈璟淮对李楚悦是真上了心,这会儿她提出要去看望李丽萍,就是赤裸裸的巴结。 “那个……老师……我……” 李楚悦很快就明白了张丽的目的,这背后涉及到人情往来,她不敢乱答应下来。 “那没事,就回头再说吧。” “好。” 李楚悦松了口气,结果刚挂了张丽的电话,李丽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楚悦,你和璟淮在一块儿吗?” “怎么了妈?” 李丽萍道:“刚才护士换药的时候说一会儿要过来几个领导,说是市纪委的吴书记,还有几个别的领导。” 吴书记是北洲市党纪委书记,同时也是市监察委主任,当初陈璟淮当初安排李丽萍进医院走的是吴书记的关系,只说是徐天乐家的亲戚,主要是防止陈秉勤问。 但医院的人不是傻子,李丽萍转到这边才半个来月,陈璟淮就往医院来了十来趟,明眼人都明白住的估计是什么重要的人。 而陈秉勤两会过后就会被提为中央纪委副书记,同时也是国家监察委主任,而且监察系统是垂直管理模式,陈秉勤相当于是吴书记直系顶头大领导。 吴书记今天会来医院,也是想着自己都知道李丽萍住院了,再不来看望一番不好看,尤其是对陈璟淮那边来说,毕竟就陈璟淮半个月跑十来趟这劲儿,不可能说不重视李丽萍。 李楚悦没接触过什么官场的人,对这种事也处理不好,对电话里说道:“妈,那我打电话问一下陈璟淮怎么办吧。” “行。” * 陈家 陈璟淮倚在衣帽间的门框处,看着里面的简佩兰收拾衣服,说道:“到京市你要是不想住老宅,就住长安区那套别墅得了,我陪你住那边,省得你在老宅得看他们眼色。” 陈璟淮口中“他们”是说陈家的其他人,主要是他的几个姑姑和婶子。 每年过年期间,陈家的小辈都会回老宅住,一大家子将近二十口人,简佩兰最不受老爷子待见,所以她的几个妯娌和小姑自然也就谈不上和她亲近。 刚结婚那几年,简佩兰还和陈秉勤在老宅陪老爷子住着,没少受气,陈璟淮出生后才好了一些。后来陈秉勤找机会申请外调,一家人才从京市到了北洲。 自从陈璟淮大学毕业后,过年只要陈秉勤不回老宅,简佩兰一般也不会回去,都是派陈璟淮过去陪老爷子。 简佩兰把收拾好的行李箱合上,对门口的陈璟淮道:“过年你不在老宅住,他们的意见肯定更多,你爷爷也会不高兴。” 陈璟淮不以为然道:“老爷子一堆孙子孙女哄他,你可就我一个儿子,我能让你不高兴?” 简佩兰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笑着说:“行了行了,到时候一块儿回老宅住就行了。” “那行,我爹年后就回中央了,估摸着他们这会儿也不敢给你使脸色。” 话音刚落,陈璟淮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 以陈璟淮的家世……楚悦目前就算不是陈璟淮女朋友,但别人都看得出他在乎她,所以各种资源也都会拼命往她身上贴,有的是要巴结她的人,这个是避免不了的…… 57.京市 陈璟淮看了眼来电人,打算出去接,简佩兰看他这架势,知道是李楚悦打过来的,笑着问:“和好了?” “一直好着呢。” 陈璟淮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接通电话后,里面传出了李楚悦的声音。 “璟淮,就是我妈刚才说市纪委的吴书记和几个领导去医院了。” “嗯。” 李楚悦原本还等着他说话,看他这么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她只好又问:“现在怎么办啊……” 陈璟淮道:“他愿意去就去,什么怎么办?” “就是……万一……” 李楚悦有些着急,她和李丽萍平时根本接触不到吴书记这么高级别的领导,只怕自己这边哪里做得不好,给陈璟淮惹麻烦。 陈璟淮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目光和声音都柔和了下来,安慰道:“不用担心,让阿姨和吴书记随便聊会儿就行,吴书记有分寸,不会乱问乱说。” “嗯,好。”李楚悦乖乖答应。 陈璟淮又道:“等他们走了,带过去的果篮让护士看看里面有别的东西没有,有别的东西让护士还回去。” “好。” * 第二天,陈璟淮和简佩兰一起回了京市。 因为京市离北洲市不远,陈璟淮和简佩兰是开车去的,上午七点多出发,九点就到了。 陈家祖籍在西北,祖上原本是前清的地方军政大臣,北洋政府时期成了割据一方的军阀,后来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都出过不少力,是原始股东,所以建国后就举家搬到了京市。 陈家老宅在京市的长安区,是栋清朝郡王的四合院,也是当初国家发的院子。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大雪,万物都裹着一层银霜,空气雾蒙蒙的,路边的法国梧桐光秃秃的枝丫上结着透明的冰琉璃。 陈璟淮把车停到门口,和简佩兰一起下了车,门口站着老爷子的警卫员小孙,家里的保姆刘阿姨,还有司机,三人俱是喜气洋洋地看着陈璟淮母子二人下车。 “夫人,璟淮,老先生听说你们今天上午过来,可是早就醒了,一直在堂屋等着呢。” 刘阿姨笑呵呵地说着,上前接过了简佩兰的包,一旁的警卫员和司机也到后备箱里搬起了行李。 陈璟淮笑着说:“那可不能让老头儿白等。” “什么不白等?” 门内突然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紧接着就走出来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手里还提着两条刚刚写好的春联。 简佩兰看见来者后,神情有些不自然,微笑着叫了句爸。老爷子问:“秉勤呢?” 简佩兰道:“他这段时间忙,说年后就回京了,到时候再来给您赔罪。” 老爷子淡淡嗯了一声,又看向了陈璟淮,面对这个长孙,他的神情和态度都缓和了许多,说话也是一副宠爱孙子的老头语气:“刚才说什么老头不白等?有你这么跟爷爷说话的?” 陈璟淮赶紧上前搀扶住老爷子,“亲爷,您上回说看着不错的那个棋盘,我给您拍回来了,您说这是不是不白等?” 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一个棋盘你也邀上功了?” 陈璟淮笑道:“哟,你哪个孙子有我孝顺?我天天不干正事,净想着搜罗好东西往你这儿送了,你那两千万一块的老茶饼,喝着够不够味儿?你那帝王绿翡翠观音,摆出来够不够面儿?你说咱们家除了我,谁敢送你这么贵的物件儿?谁送纪委都得查他们。” 老爷子哈哈大笑,把手里的春联塞到了陈璟淮手里。 “一会儿把春联贴了。” “行。”陈璟淮看了看春联上的字,啧啧道:“不愧是颜体大家,陈老先生这字多少钱肯卖?两百万还是两千万?” 老爷子朝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笑着骂道:“又瞎扯,赶紧把对联贴了回屋。” “好嘞爷。” * 和警卫员小孙一起贴好对联,陈璟淮才回了堂屋,然后用新棋盘陪老爷子下了会儿象棋。 其实陈璟淮能讨老爷子喜欢,除了因为是第一个孙子外,还因为他从小就会哄人。 一岁时抓周,他绕过摆了一圈东西,朝着老爷子就爬了过去,搂着老爷子不放,把老爷子乐得不行。三岁时候拿五毛钱买了块糖攥手心里,跑回家时攥化了也硬要孝顺老爷子,让老爷子吃。 小时候陈璟淮知道爷爷不待见自己亲妈,有意想办法讨老爷子开心,因着对陈璟淮的喜欢,老爷子慢慢地对简佩兰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自从前几年陈奶奶去世,陈老爷子的脾气就变得阴晴不定,家里人都不敢招惹他,平时也不怎么回来,只有陈璟淮天天变着法子哄他高兴,隔三差五回来陪陪他,看见什么好东西都给他送过来,任谁看了都得说上句大孝孙。 下了会儿象棋,老爷子觉得累了,就让人收了棋盘。 陈璟淮这时候才问道:“爷爷,这棋盘称您的心不?不称心回头我再给您找个。” 老爷子端起桌边保温杯缓缓抿了一口里面的茶水,慢悠悠说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个重孙子重孙女,我就称心了。” ———— 嗯,陈璟淮哄人是从小哄爷爷练出来的。 58.告状 陈家到了陈璟淮这一代,小辈很多都已经结婚了,有的连孩子都有了。这主要是因为走政途的人早婚要比晚婚好,这基本算是一条潜规则了。 而陈老爷子在众多孙辈里最喜欢陈璟淮,每到逢年过节都要催他结婚。前些年陈奶奶在的时候还好,自从陈奶奶去世,陈老爷子催得就更紧了,已经到了一看见陈璟淮就要提结婚的事,甚至没事还会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叁天两头地要找人给他介绍合适的女孩儿。 陈璟淮也早就料到老爷子会说这么一番话,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语气很是随意,“您不是都有好几个重孙子了?想玩小孩了把那几个叫过来陪您闹会儿不就行了,您就是再催我,我现在也给您变不出来孩子。” 老爷子的火一下就被点着,啪地一下把保温杯磕到了红木桌面上,气得瞪着眼睛看他,恼火道:“小兔崽子,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假听不懂,您快消消气儿。” 陈璟淮赶忙笑着替老爷子顺起了气儿,结果头上结结实实挨了老爷子一巴掌。 “我早晚得先被你气死。” 陈璟淮笑道:“那我的罪过可就大喽,算是陈家罪人,回头还得浸猪笼是不是?” 陈家在民国时是地方军阀,当年的家规里是真有浸猪笼这一条的。陈璟淮小时候经常在老爷子书房翻当年留下的族谱和家规,以及一些旧时候的书信,因此也没少吃自家祖宗的瓜。 “别瞎扯东扯西了。”老爷子说着,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哀怨,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银发也散了几缕发丝在额前,整个人看着落寞又寂寥,他咳嗽了两声,长叹一声道:“你奶奶走了好几年了,糟老头子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了,你也不孝顺,不知道早早地成家……” 陈璟淮趁机道:“爷爷,不是我不想结婚,就是……” “就是什么?”老爷子问。 陈璟淮直接添油加醋地告起了状:“就是我爹现在管我管得跟啥一样,我看上的那女孩他不待见,要不是陈秉勤天天管着,你孙子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还不是因为我喜欢的女孩他都不满意,他让我娶的我又相不中,这不就僵到这儿了?我也没办法啊爷爷,问题都在您儿子身上。” 老爷子脾气不好,一听就又要发火,黑着脸对陈璟淮道:“现在就给陈秉勤打电话,我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去年过年不回来,今年还不回来,他眼里八成连我这个爹都没有了!” 陈璟淮眼看告状成功,也不敢真的让老爷子给陈秉勤打电话,又改口劝道:“爷爷,这事儿电话里说我爹他不往心里放。不如年后他回来了,您当面说,当面说他不敢忤逆您。” 陈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陈璟淮两只手捧着保温杯送到了老爷子面前,好声好气道:“爷爷您喝茶,大过年的别跟陈秉勤那个不孝子计较,往后有我孝顺您呢。” 老爷子的气这才消了,拿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 陈璟淮看了眼全程都在旁边围观的简佩兰,对亲妈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简佩兰很清楚因为关书雪的事,导致陈秉勤对李楚悦也有些偏见。 原本她还以为自家儿子会先从亲爹那儿下手,争取亲爹的同意,没想到陈璟淮直接绕过陈秉勤往老爷子这儿告状来了。 想到还在北洲忙工作的陈秉勤,简佩兰已经默默地同情起他了。 春节政务繁忙没假期不说,还要被亲儿子背刺。 ———— 陈璟淮:妥妥的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