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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听谢少虞这样解释,这人肯定不是洛三元了。

    “敢问那位恩人是谁?”谢宰丹好奇道。

    谢少虞目光望向紫禁城方向,沉声道:“小九他是被陛下救了!”

    “陛下?陛下出来了!”谢宰丹惊得后退一步。

    小九居然碰上了陛下,该不该夸他家儿子火眼金睛,在熙攘的人群中一下子就抱到了最实在的大腿。

    以陛下的相貌,确实会被小九喊“好看爹爹”。

    谢少虞:“陛下和宣王微服出访,一起逛灯会,正好小九撞上了他。”

    谢公闻言朗声一笑,“这么说来,小九真是洪福齐天。”

    谢少虞赞同道:“是这样没错。”

    谢宰丹眉心凝结,“祖父,陛下是小九的恩人,我等要如何感谢?”

    他还想都带着儿子去感谢呢,可是现下恩人在宫里,他压根进不去。

    “明日老夫自会进宫谢恩,你若是想感谢,陛下现下不缺钱、也不缺东西,就缺人,你也读了二十多年的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入朝当官,为民请命,你可有这志向?”谢公笑呵呵地看着他。

    谢宰丹眉毛皱的更狠了,“祖父,孙儿不想当官,只想认真编书著书。”

    朝堂形式波云诡谲,瞬息万变,他觉得自己的性子不适合在朝堂上与其他人厮杀。

    “哦……是吗?”谢公意味深长道。

    谢宰丹看着温吞,但是外柔内刚,也会变通,虽然学问在谢家可能不是顶好的,但是论品性,应该是最适宜当官的。

    “……是。”谢宰丹犹豫了一下,最终用力点头道。

    谢公闻言也不逼,“既然这样,这人情就让少虞还吧,反正他也是小九的‘好看爹爹’。”

    “祖父?”谢宰丹表情裂开,扭头向谢少虞投以控诉的眼神。

    “……”谢少虞嘴角微抽。

    想安慰谢宰丹,他又不抢他儿子,怎么一副看强盗的眼神。

    “祖父,你莫要开玩笑了。”谢宰丹此时已经生无可恋了。

    俗语说的对,老小孩,老小孩,祖父年纪越大,性子变得有些刁钻了。

    谢公笑容慈祥:“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干,祖父自然为你着想。”

    这人有能力,也有魄力,就是懒。

    谢宰丹:……

    谢少虞见状,明白外公的意思,揖礼道:“少虞听外公的。”

    “祖父,我愿意,只要陛下愿意用我,我定当不辱没谢家的名声。”谢宰丹深吸一口气,他儿子的恩情他这个当爹的还,哪能让谢少虞干涉。

    “这就好,这就好。”谢公欣慰地点点头。

    ……

    次日早朝,霍瑾瑜宣布了打算让翰林院和国子监国三年级学子共同参与顾问处学士选拔考试。

    国子监的张祭酒和翰林院的李学士听到圣令后,对视苦笑。

    其他朝臣眼珠子也在两人之间转悠,好奇这次考试,国子监和翰林院谁能赢。

    听陛下的口气,似乎不止选一位进入顾问处,众人想到顾问处确实有几个学士已经待了许久,今年陛下应该会放出去,这样来,顾问处至少会有两三个空位。

    下朝后,等到霍瑾瑜离开,礼部的潘侍郎拉住张祭酒,好奇道:“张祭酒,你们国子监国三学子现下有多少人?”

    他听闻国子监的升级考十分难,虽说国子监有数千学子,但是国二生、国三生寥寥无几。

    听到这话,其他官员也聚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张祭酒,也是一脸询问。

    张祭酒叹息,用手比划了两个数字,“七十二人。”

    潘侍郎顿时一声惊呼,“嚯!这么说来和翰林院不相上下啊!”

    翰林院在职官员大概有八十人。

    众人纷纷点头。

    ……

    “怪不得陛下有这个想法,就不知道翰林院和国子监谁能摘得头筹了。”

    “我猜是国子监,翰林院的官员平时大多修书著书,脑子没有国子监的人好。”

    “呵!翰林院的官员都是从科举中拼杀出来,国子监有什么?”

    “孟大人此言差矣,如果是才入国子监的国一学子,在下赞成您的想法,但是经历了两次升级考的国三学生可不能小觑,陛下既然将双方放在一起,说明在他心里,这两个实力是相等的。”

    “你这话太扯,我觉得陛下正是不确定,所以才会放在一起。”

    “不管如何,张祭酒、李学士,你们这次要加把劲啊,这一次可是关系到国子监、翰林院的前程。”

    “就不知道陛下要选几人入顾问处了?”

    “最多也就三人,明年就是春闱了,陛下还要给明年的一甲们留位置。”

    “你说咱们怎么就没赶上这个好时间,老夫当年也是一甲榜眼,在翰林院熬了六年,现在的一甲在翰林院不需要待多久,就能到顾问处,真是不能比。”

    “唉,也不能这样讲,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总归现在大家的情况都在变好,对了,曹尚书,听说陛下有意涨俸禄,可有这事?”

    曹尚书点头:“此事陛下还在与本官商量。”

    京城经过这些年发展,物价水平早就不同其他水平,所以霍瑾瑜打算针对不同地方的发展水平,再涨一波薪水,大概三月就实行。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越发舒畅了,曹尚书从来不说空话,既然这样说了,多半事情快要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