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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开到后面,薛霁真顾不上喝饮料了,开始自编弹幕:

    “好,我也给大家拜个早年,希望朋友们新的一年都健康平安、心想事成!晚上吃什么?晚上吃鱼吃鸡吃团圆饭,吃饺子吃汤圆吃包子,无论吃什么,大家都多吃点,把福气都吃到肚子里。哦对,今晚还有晚会,我的前辈、朋友们有上台表演,记得去看看哦。”

    结束直播,薛霁真深深舒了一口气!

    “老天爷,弹幕里出现各种健身教练已经够离谱了,为什么会有人拉郎啊?闻涛、柳毅,还有那两位……”

    缸子耸耸肩,嘴角勉强扯平:“年底了,kpi要紧咯。”

    柳毅还能理解,他一贯和薛霁真有互动。

    至于闻涛……

    “《乌夜啼》有消息了?”

    伍勖洋点头:“已经完成后期送审了,如果顺利的话,可以登录枣台次黄档。”

    第107章 感谢订阅!

    《乌夜啼》本就是在c市拍的,而c市又是枣台主场。

    暂且忽略闻涛作为前台长亲孙,如今依然是毋庸置疑的“枣台太子”这个因素,假如一审二审一切顺利,这部剧在枣台上线的确是顺理成章的事。

    那今天这场直播,突然加进闻涛的话题就能理解了。

    人家是自己人,提前做些“准备”不过分吧?

    年夜饭当晚聊起这事儿,才华笑嘻嘻地道:“干嘛把埋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呀,总不能因为人家是太子爷,具备一些先天优势,就去美化这个动作吧?”

    想当初,也是有人这么做过呢。

    至于现在这人混到什么程度了,不提也罢~

    缸子也笑:“无所谓,我们小真不怕被借势。”

    借出去的,前提是能用得好,否则迟早会反噬!

    要说整个工作室除了薛霁真本人,谁是第二个深入了解全部影视资源整合和相关工作推进,从前期的剧本筛选、沟通谈判,到后续的剪辑、审核大大小小的流程,详细到保留了多少镜头分量的,只有伍勖洋。

    他理所当然地被郭令芙托付了最重要的责任和工作。

    其实缸子说的这些,伍勖洋心里早有准备。

    甚至可以说,他现在已经敏感到一看到哪些剧情镜头留下来,脑子里条件反射就能联想到观众看剧反应,乃至一些影评、剧评博主的切入重点……

    “先审过了再说。”

    讨论谁吃红利、谁借势,不如烧香拜佛求老天爷保佑一切顺利,剧集好了,演员才能好;剧播出去了,才有资格讨论热度红利这些后续结果。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才华顺水推舟转移话题。

    哦不对,转移了,但没完全转移——

    “小真,闻涛跟你拜年了吗?”

    这其实是句废话。

    混到如今薛霁真这个咖位,只有别人主动殷勤发消息等着他回复的份儿,带得动收视盘、影视商务资源都是拿得顶级,手里随便漏点儿热度都够糊糊吃饱……

    事实上,薛霁真现在消息都看不过来。

    他随口答道:“发了,但我还没回他。”

    像往年一样,除非是关系比较好的,薛霁真会一条一条亲自回复、打招呼拜年,工作号上其他的短信和消息基本上是交给才华、戴敏他们统一处理。

    想了想,薛霁真又补充一句:“他发得还挺早。”

    一目了然,他现在拿着手机都没回复,那一定是在做别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必然比其他social来的重要。

    才华端着一个空杯子,鬼鬼祟祟从他身后经过,然后不动声色地探了半个脑袋过来一瞄,好巧不巧,手机上方弹出新消息:【小真吃好了吗?我在路上了,大概还有15分钟能到,外面有风,记得……(穿外套戴帽子)】

    什么情况?

    才华心里一个咯噔,当即朝缸子使了个眼色。

    后者几乎是立刻get到意思,装作若无其事地试探道:“小真呀,晚上一起看春晚吗?有你丹德老师的节目哦。要不我和你哥再做点儿卤味当宵夜吧,牛肉和鸡爪鸡翅之类的还剩了不少,你想吃香辣的还是麻辣的?”

    薛霁真摇摇头:“不了,我待会要出去。”

    这下连伍勖洋都警惕起来了:“去哪儿?”

    缸子和才华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

    薛霁真更是吓一跳,连忙取下一只耳机,老老实实地站住:“珩哥马上来接我了,我跟他出去玩会儿就回来。”

    这话要是没后半句,情况可能会好点。

    但薛霁真实在不擅长面对哥哥撒谎,而哥仨儿更是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大年三十新年夜这么重要的时刻不陪着家人,也一定要见上一面,这种“黏糊”程度在朋友关系里绝对称不上多清白……

    说完,薛霁真就溜去换衣服。

    过了几分钟,人收拾好出来了——

    白色针织打底加上一件深蓝色牛仔外套,下边是薛霁真从一百条(不夸张)各式各样运动裤里随手挑出来的一条:黑底加藏蓝色的细边儿。简单到极致的穿搭只需要同样简单的配饰,所以,他戴了一顶看不出到底是灰白还是鸦灰的鸭舌帽。

    至此,一个低调的靓仔预备出门了。

    “12点、哦不,11点之前必须要回来!”

    伍勖洋站在玄关边,警惕地给弟弟下了一道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