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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她救了两次, 李簪月都没有真心的?对她表达过感谢。

    秋楠目光诧异:“大?人, 您说什么?属下没听清。”

    “无?事, ”朝瑾摆摆手,“白月那边可?有消息?”

    秋楠:“刚才来了密信, 白月查到了九州府,九州府是受盛帝管控, 想?来刺杀大?人的?旨意是盛帝所下。”

    盛帝,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酒囊饭袋, 如今这盛国和荣国倒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秋楠见朝瑾不语,询问?:“大?人, 是否让白月安排一下, 给九州府一点教训?”

    “灭掉两个据点就行。”

    秋楠颔首:“是, 属下立刻去办。”

    夜色深沉, 大?雪悄然声息飘落。

    李簪月悄悄的?打开房门,看了一眼正在交班的?巡逻军队。

    她在心中暗暗数数, 见一队士兵往驿站后面走?去, 立刻推开门, 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上一次, 李簪月观察过巡逻士兵, 记下了他?们交班的?时间, 利用空挡逃跑,如今士兵巡逻时间和方式没有变化, 李簪月熟稔的?再?次出逃。

    虽说柳朝瑾救了她两次,但?李簪月没有被眼前的?安稳所迷惑。

    她们两人隶属于不同国家,荣国攻破燕国,她一国公主成了亡国奴,被敌国丞相抓捕成为俘虏,命悬一线。

    哪怕柳朝瑾现在对她态度温和,但?李簪月心里清楚亡国奴的?下场肯定凄惨无?比,等?到大?军回到荣都,荣帝看见她,不仅清白不保,脑袋估计也?保不住。

    李簪月想?了许多,最终警训自己?。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李簪月贴着墙壁挪动,因身形瘦小,再?加上她会轻功,脚步轻盈,一直挪到驿站门口都无?人察觉。

    她暗自欢喜自己?将要再?次逃跑成功,刚一抬脚,脖子上抵住一个冰凉锋利的?剑刃。

    “!!”李簪月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秋楠,欲哭无?泪的?把脚收了回来。

    “那个…”李簪月看着秋楠冷漠的?眼神,声音发虚,“…我只是…是出来上茅房的?,你会相信吗?”

    秋楠:“公主,我家大?人有请。”

    李簪月:“……”

    完了!

    屋内,安静的?只剩下火炭燃烧的?声音。

    李簪月被秋楠抓到柳朝瑾的?房间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秋楠站在一旁,神色冷漠。

    坐在床边的?人双腿大?开,双手撑在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簪月。

    “小十七想?跑到哪里去啊?”

    李簪月身子一抖,找借口:“人有三急,我是…是出去找茅房的?。”

    朝瑾扬唇一笑。

    李簪月见状,脑中闪过两人之间的?谈话,立马道:“我是想?要逃跑的?!”

    锋利的?剑尖只差一点就刺穿李簪月纤细的?脖子。

    李簪月额角溢出冷汗,呼吸一滞,瞳孔放大?。

    柳朝瑾跟她说过不喜别人诓骗她,若非她及时想?起?来,秋楠的?长剑就要斩断她的?脖子了。

    朝瑾抬抬手:“小十七这回记得挺深啊?”

    她要是再?没记住,秋楠的?剑能把她捅的?很深。

    李簪月尴尬一笑:“柳相对我说的?每一句我都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朝瑾挑眉:“那小十七可?知道一个国家是如何处置想?要逃跑的?俘虏吗?”

    李簪月神色大?惊:“我…我…”

    “秋楠你说说。”

    秋楠眼中杀意渐浓:“五马分尸。”

    李簪月瞪大?眼睛,颤抖不止,恳求道:“柳相,我错了,我不会再?逃跑了,真的?,你相信我,我不会再?逃跑了。”

    “你说本相就应该相信吗?”朝瑾歪头一笑,“本相看起?来很好骗吗?”

    李簪月爬跪过去,抓住朝瑾的?衣角,眼眶泛红,泪珠滚落,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

    “柳相,我真的?不会再?跑了,我发誓,我若是再?跑就不得好死,柳相,求您信我一次,好吗?”

    系统:【你别刺/激她,别到时候黑化值上涨了。】

    “刺/激她?从她被抓到现在,她的?黑化值就没有变动过,”朝瑾说,“她虽然害怕我会因此杀她,但?她心里也?在盘算我的?底线,我救了她两次,放走?她一次,所以?她觉得在我这里她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朝瑾捏住李簪月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白/嫩的?脸蛋:“你看,她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给自己?寻求机会。”

    当初陈知县将李簪月送给她,让她享用,李簪月心眼多的?很,自然能猜到朝瑾喜爱女子。

    李簪月本就容貌艳丽,哭起?来的?柔弱模样让人不禁生起?怜爱之心,而这是她惯会利用的?手段,方便行事。

    “你用这种手段骗过多少人?”朝瑾轻抚她的?脸颊,“对你心生歹念的?李明哲?常年折辱你的?李锦绣和李燕喃?被你骗来轻功教学的?李九德?还是想?把你卖给他?国的?燕帝?”

    李簪月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朝瑾。

    她听着朝瑾每说出一个名字,力气就松懈三分,若不是朝瑾箍着她的?下巴,她早该瘫倒在地,苟延残喘。

    李簪月颤声道:“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