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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岁惊恐万分,看着逼近的程澈,双脚不由自主的倒退:“你别过来——”

    系统:【滴!服役任务一派发,请帮助景岁逃脱困境!】

    熟悉的任务派发,只是这一次来的更早些。

    朝槿见景岁退到台几,桌上的酒杯被她撞到。

    她看向果盘上的水果刀,先下手为强的拿了过来,握在手中。

    系统见状,以为朝槿担心剧情会重复发展,景岁会再一次拿刀挟持她。

    【你若不想再次被景岁威胁,不如按照任务,解救景岁。】

    朝槿指腹摩挲着刀刃,似闲聊一样与系统谈话:“你知道泡腾片放进水里发出来的声音像什么吗?”

    系统不理解朝槿这句话问出的含义,它没兴趣和朝槿闲聊,还是本能的催促道:【请尽快完成任务!】

    这把水果刀异常锋利,只是轻轻一下,就能割破朝槿的指腹。

    朝槿起身,看着被程澈打翻在地的景岁,额头撞到墙上,流出的鲜血爬满她惊恐万分的脸。

    程澈见朝槿走向景岁,以为她要对景岁做什么,便给她让开位置。

    景岁眼前是一片血红,她颤声道:“求你...放过我..”

    她没想到这些人会追到这里来,他们是不会让她好过,宫晨是医学系的学生,他手中的注射剂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朝槿微微一笑:“好。”

    景岁眼中浮现期望,她没想到姜朝槿会愿意帮助她,她也是存了赌一把的心思,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了姜朝槿,但她希望姜朝槿看在大家都是女孩子的份上,能对她有些同情,能够对她施以援手,虽然成功率不是很大,但景岁已经走投无路,只能祈求姜朝槿。

    “谢唔...”景岁刚要感谢她,只见一道白光在眼前划过,脖颈传来剧痛。

    她吐出一大口鲜血,头一歪,瘫倒在地,大量赤红滚烫的鲜血从景岁脖子上的伤口里流出。

    所有人惊恐的看着朝槿,难以置信她竟然会杀了景岁。

    朝槿嘴角绷直,突兀的痛意让她脖子上青筋暴起,她手指按住脖子,是与景岁伤口相同的地方,仿佛那几乎要淹没包厢的鲜血是从她脖子里流出来的一样,疼痛如酒精发酵一般蔓延全身。

    她长舒一口气,抬起颤抖的手,擦掉右手腕佛珠上的一滴血。

    许是她被关太久,手生了,竟然还被崩上了一滴血。

    “答案是,泡腾片...放入水中发出来的声音最像…刀插入颈动脉时血喷出来的声音。”

    朝槿缓缓起身,看着面前所有人脸上惊惧的神情,语气没什么起伏,却让系统心惊胆颤。

    “还有,你打算让谁摆正位置?”

    第2章

    朝瑾不记得自己被关在这座漆黑无比的渡厄殿里有多少时间。

    渡厄殿,一个恐怖危险的牢笼。

    这里会关押着被天道和主神放弃的囚徒,会最后进行人道毁灭的罪人,是结局注定走向灭亡的困兽。

    苍白之地的任务者和辅助系统闻之变色,能进入到渡厄殿的人,都是要死的。

    至于死法,不知。

    但是痛苦,万分。

    朝瑾被关的这些日子里,失去了五感的感知能力,她眼前一片漆黑,时间都在这里静止,空气也像是停滞,这里仿佛一座真空地带,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到。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她以为自己的身体早就腐烂化脓,成为一滩血水,渐渐干涸。

    只留下一丝精神,在渡厄殿里继续受刑。

    直到——

    有人打开了渡厄殿的大门,要求她进行一场“服役任务”。

    任务是什么?她不知。

    任务的报酬?她不知。

    任务是否做?

    她没权力去拒绝,就被系统带入到了这个任务世界里。

    一进入任务世界,朝瑾在不知道世界设定,主线剧情以及人物关系的情况下,被人莫名用刀挟持,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以至于她有些兴奋又有些气恼的扭断了那女人的手臂。

    朝瑾没有看清女人的面容,毕竟那女人满脸都是血,看起来犹如恶鬼一般。

    她没有一丝表情变化,看着女人被三个男人按在地上殴打,注射不知名药剂。

    朝瑾感受着身上莫名其妙的痛意,她看着女人眼神中那抹浓重的“死亡”欲/望。

    她想死!

    非常想死!

    再这样的绝境下,女人能想出来的办法也只有“去死”这一条路。

    所以,朝瑾经历过回溯剧情后,非常贴心的给予女人帮助,成全了女人“想死”的愿望。

    只是这剧情发展越来越让她觉得好玩了。

    朝瑾踩着女人滚烫的鲜血,脖子上的痛感让她恍惚觉得那一把刀插入了她的颈动脉。

    她凝视系统惊骇的神情,脑海中瞬间响起系统的警示音。

    系统:【重置!重置!重置!】

    系统:【重置!重置!重置!】

    一声比一声急躁又愤怒。

    朝瑾眼前再次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等她眼前恢复清明。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我们答应你。”梁时木说,“宫晨,去把门打开,让她走。”

    她垂眸,一只纤细颤抖的手臂圈住她,脖颈上是刻骨的冰凉和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