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搞的动静太大,那咱们就放那寿府一回,如果动静小了点,你就帮着添把火,他妈的,这些日子光应付应酬了,还想不起他们来,打了我儿子那么重,又调戏我闺女,想平安无事,世界上可还没有这么便宜事。”
小寇子省得,笑道:“主子,你放心好了,这事情我一定办的妥妥的,保证为小姐和少爷出一口恶气……”
次日。这表少爷蒙喜又不安分的来找冷望去街市里耍耍,可今天这冷望像是转了性一般,说什么也不出去,还口口声声说要和馨儿姐姐学习琴艺。这让已经略知这冷少爷是什么样货色的蒙喜愣了半天也笑了半天,自顾出去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只见这蒙喜眉飞色舞的跑了回来。
“大表哥……啊,大表姐你也在啊。你们知道这寿家出了什么事情没有,哇,真是大快人心啊,他们家摆放米的粮仓给烧人,你们没有瞧见那火可老大老大着的,十几丈外都没有人敢靠近啊。还有啊,不知道谁在寿家的丝绸庄放了蛇进去,现在丝绸庄里搞的是鸡飞狗跳的,那寿家老的在粮仓外哭叫,小的在丝绸庄外直骂娘。更邪乎的是,不知道哪来的一群乞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冲进寿家钱庄抢钱,成箱的几金银就往外搬啊,哎呀,这寿家真是祸不单行啊。”蒙喜唾沫横飞的诉说今天所看到的场景。
冷望神色却越来越奇怪,暗道:这寿家又是得罪了谁啊,我不过是放了蛇不让他们生意做那么顺当,可那些人却又是放火又是抢钱的,就不怕官府追究。
一想到官府,冷望和冷馨儿的眼神碰到了一起,似乎若有所悟。
蒙喜走后,小寇子正好走了过来,打趣道:“哟,两位小主子,怎么今天学琴那。不过老实说的话,论琴艺普天之下恐怕有这么一位称琴艺第一人,那是当之无愧的。”
冷馨儿拨弄琴弦,不相信道:“真有这么一人吗?我不信,寇叔叔你觉的我和她比谁的琴技高?”眼中充满期盼的眼神。
小寇子坐下,捧起冷望给倒的茶,道:“那自然是那位,自跟了主子后,以前不敢想的,不敢听的,现在都遇到过。那位女子专门为主子弹过一首曲子,我有幸在门外听到,那感觉真的是很奇妙,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还活在世上一般,我从来就没有这几根弦的琴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他这一说,顿时引起冷馨儿的好奇,忙追问道:“她叫什么名字,住哪,远不远啊?我要拜她为师,她会收我吗?”
“她姓乐,人称‘琴仙子’,住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至于她会不会收你为徒,那你得去问一个人,他说行就行,有他的一句话,琴仙子包准会像对待女儿一般,把什么都教给你。”小寇子狡猾的眼神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琴仙子?莫非是当年名闻遐迩,震惊数国的琴仙子。寇叔叔,你快说说,我到底该问谁啊?”冷馨儿急的直拉着小寇子的胳膊撒娇道。
小寇子哈哈大笑,道:“那个人呀就是你爹,我不是说了嘛,那琴仙子做的那首曲子只为你爹而谈,而且她和你爹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关系,如果你去和你爹说些好话,没准他一乐这事情也就成了。”
“我爹,寇叔叔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爹可不是什么爱好风雅的人,而且还很那个。琴仙子是那么高雅脱俗的人,会和我爹有关系,我不信。”
冷馨儿话一说完,冷望不服气道:“咱爹有什么不好,当过大将军,当过宰相,现在是当朝太师。你没有看来我们家的那些当官的吗,他们在老百姓面前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可在咱们爹跟前比他们孙子还听话。”
“喂,你俗不俗啊,我们现在讲的是高雅的琴艺,不是什么权利势力。寇叔叔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冷馨儿可是打小就在蜜罐里长大,对权势地位可没有冷望在江湖上打滚来的体会多。
小寇子笑道:“冷望不是说了,其实再高雅的人也是需要人来保护的。如果主子没有足够的权势地位,他又怎么能保护的了她,又怎么能完成她的心愿。在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这理就在谁身上。当官的谁官大,谁就得巴结谁。你们看我一个服侍人的人,可那些当官的看到哪个不是低头哈腰的,他们还不是看在主子的权势地位上。两位小主子,你们呀应该为你们有这样一个爹而感到自豪,你们的爹能走到今日可不容易啊,那可是从多少人的刀口上趟过来的。而且主子对你们可是拿在手上怕坏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更不会让任何去来伤害你们。”说完站了起来。
冷望象是抓到什么,忙问道:“那些事情是爹让叔叔你做的?”
小寇子摸了摸冷望的头,戏谑的眨了一下眼睛道:“你爹只是说如果你的动静闹的太小,就让我帮着搞大一点,小打小闹的可不是宰相家里的作风。而且你搞的那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弄不疼人的。不过那家子也真是幸运,你爹没亲自出手,你爹要是出手可比现在要闹的还大,搞不好那家人就这么完了。”说完笑着走出门去。
冷望一听,这么大的事是他爹让人搞的,顿时对他爹崇拜的是五体投地,笑的是嘴都合不上。
而冷馨则想着自己的拜师大计,寻思着如何向他爹开口……
正文第四百一十章退(二)
“爹,女儿想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
不知道做了多少思想斗争,冷馨儿壮着胆子,向正坐着喝茶的冷无为说道,一说完头低的很低,却又不时的偷瞄冷无为脸上的神情。毕竟自己这个爹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冷无为对官场中人能把他们的心都能看透,可对自己的孩子却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拉过馨儿的手,笑道:“和爹说话还那么客气,这些年来爹我一直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亏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你说吧,只要爹能办到的,绝对给你办了。”
冷馨儿脸色一红,小声道:“我想和琴仙子学琴。”
冷无为乍一听,脸色象变戏法一般,一下子换了好几种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也知道她啊,行,我一定让她教你……”
“真的?爹你说的是真的,哇,我太高兴了……谢谢爹。”冷馨儿兴奋的在冷无为的脸庞亲了一口,高兴的跑开了。
冷无为却像傻瓜一般,呆在那里。
在后院里,离花园不远的一处安静所在,这是纪飞灵专门让人收拾出来的书房,一直是用来记帐和管理家务的。正因为这里不寻常,所以一般人是进不了这里。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妹妹,这是府里的钥匙和帐本,以前是妹妹不在,我不得已才代劳些年。可妹妹回来,这些东西自然是要交给妹妹的。以后这冷府的一切都要烦劳妹妹操心了。”
望着桌子上的帐本,方楚楚实在是太过惊讶了,她心里太清楚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看着纪飞灵真挚的神情,方处处忽然屈下身子,跪在地上,道:“请姐姐收回成命,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些东西我不能要。这里都有姐姐的一片心血,我岂能忍心夺之,再者我也无心在这上面,姐姐有所不知,我身兼漕帮帮主,需要理的事情太多,根本无心再问其他事情,而且也没有权力管这府里的事情。姐姐是相公明媒正娶回来的,论名分也是以姐姐为大,我岂敢擅专。”
纪飞灵忙扶起方楚楚,急道:“妹妹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
“姐姐莫要再说了,其实只要我们生活的开心,这些身外之物到底谁理又有什么关系呢。以后就请姐姐费心了。哦,对了,刚才我看到园子里有几处花开的不错,不如我们去赏花吧。”方楚楚巧妙的岔开话题,不再说这事情了。
纪飞灵瞧着她,微微地笑了笑,也不再提这事情。双方都很有默契的谁也不提谁当家的事情,表面上一团和气,看的冷无为宽心不少。
兴盛九年二月三日,在老家守孝的皇甫飞云突然接到圣旨被夺情起用,重新接任京城防务,并将这些兵马以皇帝的名义编为禁军,自己任车骑将军,统辖京城内外近十万兵马。
这次变动使得在家休养的冷无为感到无比的震惊,但他以一贯的阴沉,并没有马上回京,而是静观事态的变化。
兴盛九年四月初,正在起草调边防驻军回京领赏奏折的长公主当夜在府中被宫里派的人锁拿,并关入宗人府,理由是“谋反”。
而令人目不暇接的是,次日,皇甫飞云奉皇帝“旨意”锁拿在朝的长公主一派的有关人等,共计达到三百多人。但是,与长公主具有亲密关系的冷公府里的相关人等,却一个也没有被抓,无疑太后等人还是担心这冷公府背后的人。
边防也出了很大的变动,圣旨是一下再下,换防的旨意让边防将士感到无所适从,但以“天”字第一军团的五虎大将为首的将领,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断然拒绝调令,并且说道“没有大将军的军令,任何人也无法调动军队。”
三军将士的统一态度,让整个朝野产生极大的震动,本来欲处死长公主的太后也不得不三思犹豫起来,朝堂上也显得失措,在朝官员都是精的跟猴似的,如何不明白“那位没回来”,这天下还指不定谁说的算呢。
高留县。冷府。
自京城发生那么多事情,冷无为自然也随着做了些安排,他在等,也在观望,更在思考。
“主子,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这是边关大将们给您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