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生眉毛一挑,“下午的时候,知府魏大人派人来,说是要找我问一下钱庄的事,我就多了个心眼,因为魏大人新到任,对我们还不熟,我就把帐册和地契都著人带到了府衙,一来可以让魏大人放心,二来也可以在他那备个案,以后若有事也好处理,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说完不禁笑了。
众人听了大为高兴,诗柔也把悬著的心放了下来,“真希望快些结束,不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快了,明天就会有个了结的。”慕容碧安慰她。
在一个大院中,诗柔等人与隋宝韵似乎处在了两个世界,没有什么交集,过于冷淡了,其实不然,双方都在忙著呢!
隋宝韵此时正坐在软椅上,吴池站立在一旁。
“这件事你做的非常好,本座不会忘了你的好处。”隋宝韵面蕴笑意。
吴池受宠若惊,极尽献媚之能事,“这是小的该做的,只要您能登上教主之位,我就是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事情并不那么容易,不然我也不必烧了帐册,就是怕教主日后查帐,知道我们挪走了大批金银,而留给她的不过是个空壳,你这次带来的人身手怎么样,可靠吗?
那个慕容碧可不是白给的。”隋宝韵还是有些不放心。
“您放心,我们花了近万两银子,买了数十枚雷火堂的火器,任他多高的身手也完蛋。”吴池奸笑连连。
隋宝韵颇为高兴,“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不枉我如此重用你,事成之后你再去买些来,让我们的教主也来尝尝。”
“妙极,以火器对银针,胜算大多了。”
提起银针,隋宝韵大为恼火,她与教主是师姐妹,可老师的绝技都被她学去了,并不是老师偏心,而是她太狡猾了。自己若当上教主,得好好折磨折磨她,好发泄这几年来所受的气。“听说雷火堂有一种迷魂雷,不轻易出售,你多花些银子买些了来。”
吴池面有难色,旋又微笑,“您放心,此事万无一失。”
“王家大小姐的姿色怎么样,还满意吗?”
吴池嘿嘿淫笑,“她不过是个青果,容颜那里比的上您呢!”
“你就是嘴甜,如果不是生的太难看,说不定会让你陪陪我,下去好好办事吧,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吴池心中暗忖:“老子对你死心塌地,还不是你有权有色,事成之后,哼,也让你尝尝老子胯下神枪的滋味,保你回味无穷。”嘴上道:“那小的就去忙了!”
他们俩都沉浸在阴谋得逞后的兴奋中,没有发现顶棚上有一双眼楮正闪烁著。
一夜无话。
承焕昨夜一个人睡,有些不习惯,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起床来到花园练功。
恨海难填博大精深,承焕只能拣理解的部分来练,练了一会觉得太累,便折了根树枝,练起了昨天得到的刀招。
树枝挂著破空之声泛起片片青影,他越练越顺手,体内劲气激荡,纷纷涌向手上的树枝。
承焕挥树枝砍向一棵手腕粗的小树,枝条划过树干,无处著力。
承焕觉得奇怪,走到近前,手一摸,只听“咯!”的一声,小树应手而倒,映著早上的辰光,断面处光华点点结著一层薄霜。他心下兴奋,双手运劲把树上的痕迹抹去,免得象上次一样让人看见。
涟漪昨夜与慕容碧谈了半宿,起来的晚了些,来到承焕房内没见到人,在花园看到他时才把悬著的心放下。
承焕看涟漪过来,“姐,我给你变个戏法看。”言语间高兴非常。
刚才运功的时候,他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异常有趣,见到涟漪便迫不及待表演给她看。
“什么?你还会变戏法,我怎么不知道!”涟漪不信。
承焕把右掌摊在她面前,气沉丹田,力贯右臂,只见掌心变的金黄,外面是青黑色的一圈,再外则是银白色的围著。
“怎麽样,姐姐不会吧!”承焕洋洋自得。
涟漪面现惊疑,怕他中了什麽毒,忙按上他的灵台穴透力,觉得没什麽异处才放心,“这倒是个好看的戏法,以後要勤练知道吗!”她心思电转,记得魔尊说过承焕体内气息有好几种,映在掌心也许就是这样吧,便督促她多加修习。
吃过早饭,诗柔等人在房内商量。
东方贺轻抚玉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最好把人安排在王府外面,有什麽合适的地方吗?”
仇生略为思索,“街的尽头是一间祠堂,房间颇多,是个合适的所在。”
“好,就这麽定了!”东方贺胸有成竹,“仇总管,准备一些信炮之类的东西,作为联络之用。”
仇生点头,“二夫人那头可有五十多人呢!我看个个不是良善之辈,可别出大事才好啊!”
慕容碧道:“仇总管放心,那些人不过是虾兵蟹将,翻不了什麽大浪,我们只要盯住隋宝韵便万十皆休了。”
“慕容,涟漪,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现在去祠堂留下标识估计午间会一切妥当,趁吃午饭的当口最好,免的他们跑了。”
东方贺来到街尽头处的祠堂,见其香火也不旺,可见其後人不甚得意,在墙壁上留下标识,就进去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便有人寻上门来。
为首一个四十多岁,面如重枣,五官雄奇,身材中等,身背一把铁剑,正是号称铁剑追魂的崆峒掌门巴振越。他身後还跟了四个二十多岁的弟子,个个手脚利落,显是习武有年。
东方贺最不愿见到他,因为巴振越为人刚愎自用,凡是他认准的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虽然人不错,却交不下什麽人,这次去洛阳司徒府闹事也属他闹的欢。
但见了面,大体上还得过的去才成,“巴掌门来的真快啊,路上劳累吧,到後面歇会吧!”
巴振越把脸一沉,“不用了,没什麽累的。”领著四个弟子到屋子的一角坐下。
东方贺本想问问其他人的行程,见他这幅模样也无心问了。
午前,陆续来了不少人。少林的无边大师带著十数人。武当的陈风领著五人。峨嵋的忘尘师太带著七八人,陈芳自在其中。而青城,昆仑并没有人来,可能是消息不通或是有别的原因吧。
无边五十出头,生的肥肥胖胖的,脸上时常挂著微笑,给人以弥勒降世之感,但混江湖的都知道这个大和尚可不好惹,面慈心很有火弥勒的绰号。无边双手合十,“现在也就这些人能赶的过来,後面的就不等他们了。”
陈风二十七八,面容清正,一身青衫,腰携宝剑,也算是玉树临风,“大师说的是,宜早不宜迟,东方贤弟刚才说午间动手,我十分赞成。”
巴振越嘴角一抽,“也好,这事了结了好与司徒世家好好说道说道。”
陈芳听了不高兴,“巴掌门,这话怎麽说,司徒世家的名声江湖上谁人不知,怎麽能做那样的事呢,摆明了是有人栽赃陷害嘛!”
“朋文选说的还不足信吗,他的话不可信谁的话可信,他可是直接的受害者。”
巴振越不禁火起。
“你怎麽┅┅”陈芳也不由没词了。
忘尘师太年有六十,但看起来不过五十一二,眉目端庄,鸭蛋脸,年轻的时候也必是个大美人,她不忍爱徒受窘,“巴掌门说的也有道理,凡事自有公断,你们也不必各占一词。”
东方贺见陈芳为司徒世家说话,心下受用,“是啊,陈姑娘也不必多费唇舌,公道自在人心。”
陈芳看著东方贺洛u灾v说话,心中一甜,刚想说话。
就听外面信炮“砰!”“砰!”之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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